英军的望海碉堡守不住香港,只留下了一个比现实人更狭窄的视野,香港人岂能仍自囚于此?动荡于夜海上的渔船却留下了香港,虽然它最终像搁浅了的鲸鱼生死未卜。纸扎的城市也许最后会毁于一炬,梦幻般沐浴在曙光中的鲸鱼就像我们虚构的乌托邦香港,死则死矣,在它的尸体面前,电影里众生却达成了和解。冷战的一家,从高档自助餐回到屋村麦当劳,从镀金的香港回到平凡的香港,小团圆胜大团圆结局。
这就是老少年彭浩翔收敛狂傲放诞所写的一封香港家书,虽有瑕疵但情意深厚。香港是有这么一个书写家书的传统,“《香港家书》是香港电台一个时事节目,由香港学者、议员、官员及社会各界人士以书信形式向香港市民发表意见,分析香港社会现象或者表达个人感受。香港特区行政长官及多位司长亦有透过《香港家书》发表意见”(据维基百科)。此节目在香港政权移交前名为《给香港的信》,香港政权移交後更改名称为《香港家书》。所以它包含了两重含义,写给香港的家书,以及在香港发出的家书。如果你在香港以外收到,不妨也当家书一读,感受它的丝丝暖意。
家书不是战书。如果它有向内地传递什么讯息,那就是香港为什么有那么多缺憾遗憾、不如人意处,但仍然值得珍惜。我们不妨自问,如果要我们给香港写一封家书,你会告诉香港什么?如何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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