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悸动,惊醒。|||半躺在穿上,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周围的黑暗。除了那节奏平稳的心跳声,万籁俱寂。时间似乎定格了,所有的预兆与轨迹都已不见。|||嘀……破空而至的车鸣声,终结了一切。透过空气传感,我估摸它大概距离我十米开外。|||嗖。就在我思绪恍惚间,它已疾驰而过。挟持着一股劲风,紧贴着地面飞掠。空白余留给我的感知只有,它来了,又走了。脑海中还在回响着车轮溅水的声音。我很喜欢这种声音,莫名的,可以说有种享受。它能让我有现实中透过听觉体验到碾压碎裂的感觉。大抵是因了许多东西的碎裂都是无声的,所以极度渴望从实体中搜寻一种能感获到的替代品,予内心以抚慰,告奠。|||偶尔,会一个人选择一个角度,没有缘故。|||每当车子往返穿梭,车里载着不同的人,驶向不同的地方,不过目的都一样,归宿。|||车灯折射到墙上,在那暂存仅有的光阴里,予我视觉强烈的冲击。眼皮条件反射似的耷了下来。当我再度睁开时,一切又回归平静。是了,能否把握往往就决定在那少许的错过里。生活亦是如此,故使你深陷于遗憾的沼泽里,无法自拔,命定。|||意识逐渐复苏,清醒。理性随着凌晨的寒意在黑暗中洇开,终成了一张网,纵横密麻。朦胧的世界,理性与之位于对立面,尤为格格不入。周遭的威压袭来,也是无形中对亵渎者的惩戒。当你无力与之抗争时,惟有湮灭或妥协。|||随着最后一次外放的理性被抽回,太平长安。我又被卷入了未知,没有穷尽。不过我懂得,梦魇将继续附绊着我,在未知的凌晨将我再度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