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香的下面,都是火种。|||你在山下唤我的名字,隔着深林,我知道你是谁,因为熟悉。|||你是我的朋友,从未见过面的朋友,彼此心系多少年,早已不再陌生和荒芜,我们的灵魂在天际里漫游驰骋如云,在天宇之间聆听天籁的生命之声许久,从不厌倦在苦闷之中,聚集那些纷乱有序的哀鸣,成为柔美眷顾的芬香飞落寂寞的辽远。|||每一次登高在山峰的顶端,却有一种埋在谷底的透明,都有一种耳边缠绕着无休止的清泉流水的声响,缠缠绵绵着一丝丝的幽凉的透骨的寒意在心里浮出,也有一种雾气里混合着炊烟细细的温暖与人间的香味,那种野地里的杂草的气味有位浓郁,更有阡陌中的阳光晒透的那种美不胜收的心情,恬然到最后依旧被阴凉和疾苦淡化了。|||捕鱼者不想,渔网溜掉的是鱼,从未想过是水,更没有想过漏掉的是时间,漏掉的是生命,漏掉的是未来的惊喜,漏掉的是一种未来无法得到的快乐和幸福,漏掉的是另一片的孕育。|||庸庸碌碌的微笑,是一种广袤的甜美,都会拥有。就像和谐是一种态度,不会是内心世界里的命题,更不如真真假假的笑脸,一个腼腆懦弱的微笑,比哭还要痛苦的勉强与将就的色彩,幼稚与无知同样占了上风的微笑,在面对面的那一刻迥然失色。|||没有一个端正的态度,便是没有一个端着的孤独,一意孤行的孤独,罪过的忍让与歉疚,将要面临的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没有分寸的口眼歪斜的群类,有理讲不通的群类,道德论上的群类,山猫野兽的群类,牛鬼蛇神的群类,一味的和谐便是一味的吐血。|||苦涩的滋味,不会永久地幸存,也不会永久地担当,只能是掩埋在曲张的微笑里,掩埋这个世界,|||一直有个念头,一直在自己的心里拓荒,拓荒的凄凉,拓荒的心累,拓荒的无滋无味,祈祷一个时辰的到来,那一秒钟的神奇的降临,就像一个外国人的诅咒那样,让我永远衰老。|||与老者想携,会有老者之风。|||衰败颓落的顽强,来自于争扎,来自于抗衡,来自于不断地斗争,包括每一个褶皱的形成与永久,就像一把利器一样耀眼,那样舒展在心的幸福和锋利。|||那是一个梦,一个永不锈渍的梦,那样的明亮与爽快,那样的无休无止地循环在我的记忆力,一颗子弹穿过头颅,子弹带着血迹,记下了我的所有,我背离所有人的微笑而去,面朝一个方向而去,这不是一种意境的提升和降调,而是一种孤独的血腥。|||是谁带走了那灵魂,是无眠无际的呜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