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北方人,我聽不懂粵劇,不知道潮州音樂用怎樣的弦樂器怎樣彈撥。我想,南方長大的孩子們,聽到京片子味兒的民謠和相聲,也會覺得雲裏霧裏吧。廣州和香港離得這樣近,兩座城市裏人們講話的音調尚且有別,更何況那麼大的中國。
本期,我們約來湘靈和趙暖頤。前者是本地樂評人,對潮州音樂頗有研究;後者曾在北京住過一陣子,念念不忘東棉花胡同的鴿哨和頤和園昆明湖午後的波光。湘靈談的是油麻地戲院兩場潮州音樂會,談到鑼鼓專場和弦詩專場的分別;趙暖頤最近聽多了郝雲的歌,發覺這在今年春晚上光頭唱歌的小哥有趣,歌裏詞裏談理想,卻並不憂傷,那份積極淡定的調調讓人想到夏日午後光膀子在街邊侃大山的北京大爺。不同地方有不同地方的曲子,就像北京人愛喝豆汁兒,重慶人吃辣,香港人愛煲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