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话杂钞》（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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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话杂钞》（二八） (2007-11-13 10:06:41)
分类： 楹联鉴赏
苏曼殊题普陀普济寺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175.）：
（苏曼殊）多才多艺，他的画为世所珍，有人看到他所书的巨幅对联，张于普陀普济寺的五言联：
乾坤容我静
名利任人忙
魄力很大。
陈巢南题雪耻学会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179.）：
南社三发起人中，以陈巢南年最长，且为柳亚子的父执。他是江苏吴江同里镇人。生于一八七四年甲戌七月一日。……甲午战役，丧师辱国，他愤恨之馀，和金松岑在同里组织雪耻学会，寓革命爱种族之志，自榜一联：
炎黄种族皆兄弟
华夏兴亡在匹夫
陆澹安、朱莲垞挽陈蝶仙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186.）：
陈蝶仙，名栩，取庄子“栩栩化蝶”之意。别号天虚我生，浙江钱塘人。生于一八七九年年己卯六月四日。他在杭州西湖筑有蝶庄，以爱镜故，廊门多置长镜，但楹联入镜，字作反形，颇以为憾。便取正反同形字为联以张之。……一九四○年二月八日，卒于沪寓，六十二岁。陆澹安挽联云：
公真无敌
天不虚生
朱莲垞亦有联挽之：
齐物逍遥，一夕仙踪圆蝶梦
儒林货殖，千秋史笔属龙门
杨了公撰联（六首），对何县令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187.）：
杨了公，生于一八六四年，为南社松江派的前辈，朱鸳雏就是他栽培成名的。清季任宝山县教谕，痛恨太守某贪赃枉法，称之为“伸手包龙图”，无非讥其外清而内浊，上书巡抚告发，不意巡抚受了贿，了公的教谕反被革职，便在乡间创办孤儿院，自作一联云：
革去宝山县学正堂
升迁孤贫儿院校长
辛亥革命，他首揭义旗，地方群众，纷纷响应，事乃大定。他擅行草，鬻书自给。一九二七年，钮惕生长江苏省民政，荐举了公为奉贤县长，他早年和奚生白同隶丽帽吟社，又同从杨古酝学诗文，既绾县篆，即招生白入幕，两个书呆子，什么都不懂得，敷衍一下子公事，就去喝喝酒，做做诗钟，陶醉一番。当时宝山县县令何某讽之：
了公公不了
他听了，说：“可配一下联，成为巧对”：
何令令如何
他觉得做官没趣，仅几个月，毅然辞呈告谢，有“书生作吏，如坐针毡，罗掘皆空，补苴无力”等语。解组归来的前夕，撰一联悬于署中：
此去未携一拳石
再来不值半文钱
他的联语，往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在沪卖文卖字，联语为：
半爿砚当沿门托钵
一支笔代入市吹萧
……了公玩世不恭，在报上自登作古告白：
“了公于正月二十一日子时无疾而终，其时儿宿空房，家中人全然不晓，但见枕边有二十一日子时死七字，并有自挽联云：
哀哀孤儿，又弱慈父一个
寥寥吊客，只有词人两三
今日是二十日，准否尚为可知。”
这时为一九一七年，见者无不为之喷饭。后来了公于一九二九年三月五日，病逝沪寓，年六十五。真假两死期，成为奇闻。
又P.299.：
杨了公，松江人，于故乡颇流传其所作楹联，如东门外有复园，为题耐寒槛联：
拒霜容我傲
邀月慰卿孤
槛北有板桥，题为“暗香疏影”，有联云：
浅水宜垂钓
疏花入苦吟
又松城某媪，设一小肆，售酒及鸡汤面。鸡特香嫩，客争趋之。杨为书一联：
黄酒童鸡风味
白头老妪生涯
宋教仁挽杨君谋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188.）：
杨天骥，江苏吴江杨粹卿子，生于一八八○年。以曹操诗集中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因以“千里”为号。……天骥有一胞弟君谋，早年肄业东吴大学，时鄂省水空，为赈灾演《血手印》新剧，君谋饰一银行经理，被人狙击，不意对方失手，弄假成真，君谋竟致毙命。宋钝初和天骥共事《民立报》，钝初作联挽之：
思天下有溺者
非正命而死之
为一时传诵。
张謇题南通梅欧阁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196.）：
南社具各种人才，有戏剧负盛名而具新思想的，当推欧阳予倩。他名立袁，和他的弟弟立斐，都是南社社友，湖南浏阳人。一八八九年生，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卒，七十四岁。他是多才多艺的全能者，能诗词，擅书法，又谙外文，可是这些才能，都被他演戏和编导的盛名掩盖了。……有一次，他和梅兰芳应张季直的邀请，在南通更俗剧场演唱十天，轰动一时。季直特建梅欧阁，并撰一联张之：
南派北派会通处
宛陵庐陵今古人
且征了许多诗篇及照片，刊印梅欧册子送人。
郁达夫挽郁华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01.）：
郁华，原名庆云，别署曼陀，浙江萧山人。是作家郁达夫之兄。一八八四年生，一九三九年卒。……一九三七年“八一三”事变以后，他仍留沪，坚持司法岗位，那时敌伪奸徒，作恶多端，这些罪犯在他审判之下，莫不严加惩处。敌伪方面恨之刺骨，一再给他恐吓信，谓：“如不参加我们的组织，难保你的生命。”可是他置诸不理。结果于一九三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清晨，他在赴法院途中，被奸徒狙击，连中三弹殒命。这件政治暗杀案，《中美日报》记载很详。……次年春，上海律师公会、市商会及各界人士，在湖州举行盛大的追悼会，这时他的三弟达夫在新加坡写来一副挽联：
天壤薄王郎，节见穷时，各有清名扬海内
乾坤扶正气，神伤雨夜，好凭血债索江东
邓散木赠周瘦鹃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09.）：
抗战时，他（周瘦鹃）避难到上海，居愚园路的田庄，为维持生活，借海格路一小圃，售卖盆栽盆景，有“头衔新署卖花人”之句，邓散木撰一联为赠：
个中小寄闲情，待移来五岳精灵，供之几席
此处已非故国，且分取南冠涕泪，洒向花枝
时人戏挽姚民哀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20.）：
姚民哀，字肖尧，号兰庵，一作莱庵，居江苏常熟步道街。……晚年精神失常，抗战时死于乱军中。冯心侠撰有《朱莱庵小传》。他别署累累，有人做了打油诗，和他开玩笑：“一人三四十名字，从此阎王捉不来。”又有人做了一另开玩笑的挽联：
脚小人小棺材小
名多友多著作多
因为他在南社中，有“姚小脚”之称，和姚鹓雏的“姚大头”，相映成趣。
高吹万挽胡石予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22.）：
胡石予，名蕴，江苏昆山蓬阆镇人，一八六八年戊辰三月十六日生，一九三八年八月二十八日卒。南社耆宿之一。吴江金鹤望曾这样说：“并吾世负文学资性，足推崇者，大江以南得三人焉。曰武进钱名山，昆山胡石予，金山高吹万。”故有江南三大儒之号。石予在吴中掌教数十年，所以门生弟子独多，叶圣陶、顾颉刚、余天遂、江小鹣、范烟桥、蒋吟秋、郑逸梅，都沐受他的教泽。……铜陵沦陷，他失掉医药，竟客死他乡。直到胜利后，才把他的遗骨移归，安葬蓬阆。门生故旧，如高吹万、范烟桥、赵眠云、郑逸梅四人发起，举行公祭于法藏寺，并陈列他的遗作，有书有画，又有他所著《半兰旧庐诗》若干册，均没有刊印的手稿。朋好的哀挽很多，高吹万有一长联：
先生为四十年道义文字至交，如此风规谁克继
笥箧有千百首手写遗诗原迹，于今历劫幸犹存
徐傅霖、胡寄尘合撰室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27.）：
（柳）亚子称胡寄尘诗：“味在酸咸外，功参新旧中。”姚鹓雏说：“寄尘瘦而尪，意趣孤峭黄两当。”在两个评语中，寄尘的状貌和修养，已跃然纸上。他是泾县朴安的幼弟，生于一八八六年丙戌二月三日。……居住处，二十六年中，几乎每年迁居，凡二十六次。……一度和姚鹓雏比邻而居，在西门外白云观相近，有“两家清绝白云边”之句。最妙的，居西门大吉路的大吉里，不久迁大吉路的东安里，继迁大吉路的永兴里。当时徐傅霖赠他一上联：
数月三迁，依然大吉
嘱他自撰下联，他脱口而出：
一椽重借，还是永兴
因为他初住永兴里四十二号，嫌着邻家太喧扰，迁居四十七号，门牌虽不同，而仍在永兴里中。
梁启超赠徐珂联，蔡元培挽徐珂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30.）：
徐仲可，名珂，浙江杭州人，生于一八六九年。……他和梁任公为同年，某年，任公集宋词为楹联，亲自挥毫寄给他：
春已堪怜，更能消几番风雨
树犹如此，最可惜一片江山
他装潢了挂在室中。……戊辰年二月十一日逝世，年六十。蔡孑民挽他：
嫉恶如仇，独对我过事宽容，平生风义兼师友
多文为富，无片刻暂离铅椠，等身著述付儿孙
戚牧对奚囊句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36.）：
奚燕子，名囊，曾有句云：“前身我是李长吉，剩有传家破锦囊。”上海浦东召楼镇人，一八七六年生。才思敏捷，和戚饭牛结金兰契，合辑《销魂语》杂志，这时上海有《国魂报》，燕子饭牛均为该报执笔，列入《国魂》九才子中。又隶丽则吟社，奉扬古酝为祭酒。燕子有咏燕诗二律，佳句如：“三月新巢营绣户，十年旧梦记红楼。玳梁夜宿香泥暖，珠箔春垂絮语稠。”为一时传诵，人们比诸谢蝴蝶、郑鹧鸪，称之为“奚燕子”，他就以“奚燕子”自称了。……他早年生活优裕，六月消署，于沪西味莼园，凭藕花榭，招饭牛辈设榻其间，分韵剖瓜，敲诗话雨以为乐，又复放浪不羁，眷群玉坊玉怜香眉史，为撰一嵌字联，得：
双飞蝴蝶楚怜香
七字，无以为偶，饭牛却以：
一曲凤凰秦弄玉
为对，大为得意，即伸纸挥写，悬诸妆阁。
胡石予挽高天梅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39.）：
高天梅和柳亚子，同为南社发起人，陈巢南有《高柳两君子传》，纪二人行迹，……天梅名旭，初号江南快剑，继为钝剑，金山县（今属上海市金山县）张堰镇人，筑万梅庐于市东飞龙桥，与高吹万为叔侄。吹万虽为叔，年事却少一岁。一八七七年丁丑三月五日生。一一九二三年，曹锟贿选总统，以每票五千元收买国会议员，天梅未能拔泥不染，受良心谴责，郁郁寡欢，当时亚子驰电诘责：“骇闻被卖，请从此割绝。二十载旧交，哭君无泪，可奈何！”……一九二五年七月七日患湿温伤寒逝世，年四十有九。同社胡石予挽之：
死有传书成学早
生逢乱世惜君深
寓贬意于哀悼中，甚为得体。
高吹万自撰门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40.）：
高吹万，为南社的耆宿。……吹万名燮，早年即有攘满兴汉思想，别署志攘、黄天等。曾力主太平天国的洪秀全，在《清史》中，宜列入本纪，和人争辩不已。家在江苏金山（今属上海市）的张堰镇，靠着秦山，辟有闲闲山庄，占地十馀亩，池亭水榭，曲槛长廊，凿石引泉，开轩延翠。自谓：
国危政乱，乐桑者之闲闲
味淡声希，期穷年而矻矻
其书斋名可读斋，斋外一小室，为贮粮之所。吹万自书门联：
世间惟有读书好
天下无如吃饭难
戚牧作“官座”诗钟，时人作“饭牛”诗钟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46.）：
戚牧，号饭牛，取宁戚饭牛的故实，浙江余姚人。……他喜作诗钟，一天和（杨）了公同赴浴室洗澡，入官座室。了公说：“官座”二字，可作嵌字格诗钟，他脱口而出：
何逊官梅诗兴动
孔融座客酒狂多
主《国魂报》笔政，征人作诗钟，题为“饭牛”嵌字格，不意邮来一联：
丽则人才皆饭桶
国魂主笔是牛皮
他付诸一笑，不介于怀。
黄宾虹题宙合斋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51.）：
南社社友，以丹青负一时盛名的，当推黄宾虹了。他名质，安徽歙县潭渡村人。一八六五年乙丑元旦，生于浙江金华城南铁岭头。……一度寓居沪市老垃圾桥北，和宣古愚同办宙合斋，时与朋好谈叙其间，自撰一联语：
宙有往古来今之训
合于天工物巧而珍
黄摩西自题室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53.）：
一代奇人黄摩西，原名振元，字慕韩，生于江苏常熟县。不修边幅，掌教苏州东吴大学，……他为任课便利计，便在附近严衙前查姓家借寓。严衙，为明代严文靖受廷参的所在。查氏即世称查半天的后裔。庭前瓦砾凌乱，几乎不能下脚。而楼特宏敞，楼板双层，厚数寸，长四五丈，窗户也通豁，摩西吟哦楼中，榜为“揖陶梦梨拜石耕烟室”，原来他深慕石斋梨洲陶庵九烟之为人，所以有这累累赘赘的题额，其中并悬一联：
黑铁脔神州，盘古留魂三百里
黄金开鬼市，尊卢作祟五千年
措辞也是光怪陆离，不可方物的。……他有一恋人程稚侬，即所谓安定君者是。遇人不淑，奉母居吴中紫兰巷，摩西便移居其家，稚侬爱他才，常以诗词请他指导。后来她的夫家，强要把她卖入平康中，她惊骇逃匿，不久郁郁而死。他撰一哀联挽她，长四百多字，为挽联之创见。
刘君赠潘兰史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64.）：
潘兰史，名飞声，广东番禺龙溪人。生于一八五八年戊午十一月九日。他别署剑士，和傅屯艮的君剑，高天梅的钝剑，俞锷的剑华，号“南社四剑”。……年六十时，湘人刘君赠以联云：
樊榭有佳人，初三月上双修福
放翁真健者，六十年间万首诗
论者谓足概括丈之生平云。
况周颐题阙园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70.）：
（李）根源母亲阙氏，阙园为供养其母所在。园中有况蕙风一联，传诵人口：
山光照槛，塔影粘云，永日足清娱，绕膝觞称金谷酒
红萼词新，墨花志古，遥情托高咏，题襟人试老莱衣
王蕴章题周瘦鹃紫罗兰斋联（二首）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74.）：
（周）瘦鹃早年识周吟萍女士，彼此相随，奈瘦鹃寒素，吟萍父以贫富悬殊，不许。吟萍有一西名Violet，瘦鹃因以紫罗兰为斋名，王蕴章为作一客室联，嵌紫罗兰三字：
万紫千红，罗生为瑞
春兰秋菊，秀发于文
又为作内室联，嵌紫罗兰盦四字：
紫钗红拂罗双美
菊秀兰芳共一盦
吴江分湖柳氏养树堂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76.）：
（柳）亚子先世居吴江分湖之滨，有养树堂，堂有联云：
无多亭阁偏临水
尽有樵渔可结邻
为境绝佳。后因地方不靖，亚子的父亲钝斋徙居黎里，亚子不忘其旧，请社友余天遂、陆子美、顾悼秋、黄宾虹、楼辛壶等，各绘一图。社友又纷纷题咏，汇成一帙。
苏州靖园李公祠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81.）：
靖园为邻丘之李公祠，洿池叠石，列植交荫，有凝晖堂、水竹居、春玲珑馆，楹柱有联：
四面云山馀虎气
一池水月伴鸥眠
为人传诵。
某人赠姚伯鸿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85.）：
半淞园，在沪南高昌庙路，为上海人姚伯鸿所建。他是鸣社社友，工词章，与周备笙友善，因此亦擅书画。建园在一九一八年，占地六十馀亩，亭台池沼，一切都依山水画稿，加以点缀，有江上草堂、倚山楼、凌虚亭、碧梧轩、水风亭、四照轩、剪江楼、湖心亭等胜。又可取道斜坡，拾级登上假山，至迎帆峰，观浦中帆船。更有问津处，直达河畔，备有游艇，供人打浆，绝似西子湖头。每届端午，有龙舟竞渡之戏。这许多结构，均出于伯鸿的规画。有人赠他一联：
剪取吴淞半江水
飞来南北两峰云
实则其地靠近黄浦，与吴淞江无关。取名半淞，元朝借用罢了。
吴眉孙挽妻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96.）：
吴眉孙挽妻联：
不过贫贱夫妻，有子有孙，总算到头收晚福
际此饥寒年月，无斋无奠，可怜埋骨在它乡
蔡元培挽鲁迅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297.）：
蔡元培挽鲁迅联，甚贴切：
著作最谨严，岂徒中国小说史
遗言犹沉痛，莫作空头文学家
寒灰按：此联前已录之，与此字句稍异，故两存之。
柳亚子赠高天梅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303.）：
（柳）亚子赠高天梅一联：
白衣骂座三升酒
红烛谈兵万树花
甚为切当。
傅钝安赠柳亚子联
郑逸梅《南社丛谈》引柳非杞提供柳亚子文《关于我的名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2月第一版，P.691.）：
同时亡友陈巢南先生也和我往还颇密，他名去病，是要学汉朝骠姚将军霍去病的意思。我看他的样，崇拜南宋爱国词人辛弃疾，便又改名弃疾了。陈去病和柳弃疾，当时也是文坛上一对搭拉苏的怪物了。辛弃疾字幼安，所以我的安加，在这个时候，也还通用，而且倒是比较颇有意义的。辛氏又号稼轩，我在《民报》上发表《桑海遗徽》和《明清战谭》时，也曾抄袭过他署名稼轩过。自然一方面又在影射明末殉国忠臣临桂伯瞿式耜的别号了。司马长卿羡慕蔺相如，就自名为相如，在古人也是常有的事情呢。
辛亥革命起来，我二十五岁了，在上海《天铎报》做文章，笔名青兕，青兕者，是用辛稼轩“前身青兕”的古典，算是和弃疾有联带关系吧。
亡友傅钝安送给我的对联道：
青兕前身辛弃疾
红牙再世柳屯田
把柳弃疾三字完全嵌进去了。不过青兕是笔名罢了，我从来没有加上柳字，作为自己真姓名用的。
乾隆、刘墉北京地名嵌名联
王敬魁《毛主席视察密云水库》（北京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北京文史资料》第47辑，北京出版社1993年12月第一版，P.64.）：
1959年9月9日傍晚，毛泽东主席乘坐的火车停在密云县龚庄子村南。……主席对密云人民生活非常关心，他问：“密云是穷县还是富县，群众生活好吗？”阎振峰同志说：“据县志记载，近500年来，这个县多是水灾，还有旱灾，现在仍是缺粮县，人民生活比较困难。”毛主席听到这里，就风趣地问：“你知道乾隆与刘墉用县名联起的对联吗？密云县不下雨旱了三河县，玉田县有地难丰收呀！现在修了大水库，这副对联应该改了。”毛主席说的对联，是个民间传说，乾隆与刘墉私访时，乾隆用四个县名出了上联：
密云不雨旱三河，虽玉田亦难丰润
刘墉答的下联是：
怀柔有道知顺义，皆遵化便良乡
也有四个县名。
北京那家花园旧联（六首）
张寿崇《那家花园话旧》（北京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北京文史资料》第47辑，北京出版社1993年12月第一版，P.173.）：
金鱼胡同，位于王府井大街东侧繁华地带。……金鱼胡同曾有过一处很著名的私家花园——那家花园，现在却很少为人所知了。……那家花园是我祖父那桐琴轩相国的故居。……往东穿过带有砖雕门楣刻的“怡园”二字的八角门，就进入“怡园”，……东边是碧纱厨；西边博古架，这里叫“味兰斋”，门前挂有：
竹林诸贤相与俯仰
山阴之兴岂在古今
北面挂着：
万卷图书天禄上
四时云物月华中
的抱柱对联。……
再往东是两侧带有叠落廊子的“澄清榭”。……朝东的柱上悬挂着：
水流花开得大自在
风清月明是上乘禅
楠木绿字的对联。……
顺着走廊有个对着池塘的大抱厦，后边是3间南北向房，三面玻璃隔扇的“吟秋馆”抱厦悬有“空潭泻春”匾和：
有山可观水可听
于室得静亭得闲
的对联。抱厦两侧立着两块木化石。东行是写有：
嫩寒庭院初来燕
杨柳池塘欲上鱼
的“翠籁亭”。……
在池塘东南边和假山之间有座小木桥相连，北边院内是5间带廊大北房和东西耳房。前脸都是正搭正交方眼隔扇，糊的是白高丽纸，这里是叶赫那拉氏宗祠，两旁抱柱挂着：
辑睦敦盘资盖尽
调和鼎鼐迓蕃釐
（光绪御笔）的对联。
马齐题北京翼弼堂联
傅愚《翼弼堂小记》（北京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北京文史资料》第47辑，北京出版社1993年12月第一版，P.190.）：
增旧园位于北京东城铁狮子胡同，原址在明朝本为田贵妃母家，陈圆圆幼时曾学歌舞于此。……
过厅悬一匾“翼弼堂”，两旁有一对联：
莅朝称百揆
领袖昧千官
落款“马齐”。
熊十力自撰斋联
熊仲光《回忆嗣父熊十力老人》（北京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北京文史资料》第47辑，北京出版社1993年12月第一版，P.234.）：
先嗣父熊十力老人，字子真，是我生父的结义好友，也是我的明师。1948年初，生父在武汉患肺炎逝世，安葬已毕，我就到杭州浙江大学随侍嗣父，听其讲学。……时住浙大校园中，园林幽静，小屋数间，别号为漆园老人，室名空不空斋。自撰一联悬挂壁上，联云：
白首对江山，纵横无限意
丹心临午夜，危微俨若思
……后因门人黄艮庸先生邀请，游广州六榕寺，瞻仰六祖大师铜像及达摩上岸等名胜古迹，在乡间居住年馀，住在观海楼中，楼窗遥望可见海边，令人心旷神怡，作一联云：
固穷遗俗虑
晏坐多奇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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