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龙河:“半仙”治水有趣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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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单辰戴玉亮

跃龙河有东西两河,东河源出寿光市文家街道冀家庄子村,西河源于文家街道叶家官庄。东河全长20公里,西河全长15.5公里。两河在古城街道罗桥村前汇成一股,平均宽20米,向北流入淀湖。

以前,河两岸以鸭蛋驰名,现河道基本无水,多处已填为平地,余水注入益寿新河。

关于跃龙河,寿光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很久以前,寿光西南部是个夏秋季节积水成灾的大洼。大洼北面有个小村,小村里有个姓张的青年,家中排行第三。这家的哥嫂们都是种田好手,家中就缺读书人。家人就省吃俭用地送青年进学堂念书,以博取功名、光耀门庭。

“他家在南洼里有几亩地,一家人勤劳耕种。春天庄稼长势喜人,可一到夏秋之交,谷、豆就被积水淹没,只有高粱探着脑袋在水里挣扎。水退后,一亩地只收几斗秕黍秫。”古城街道罗桥村村民王慧敏说,倘若雨水过大,水退得晚,连小麦都播种不上。

那时,这一带百姓都非常贫苦。张姓青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千方百计治理这片水患,便退学了。一有闲空,他就四处云游,学些道法、方术等。一晃10年过去,他学了不少东西,尤通阴阳八卦,人们称他为“张半仙”。

“有一天,他进山访友,遇上一位云游高僧,要去东海边跟崂山道士交流法术。”村民李运梅说,在高僧的邀约下,二人来到崂山。崂山道士得知他是为了解除百姓疾苦而来,便慷慨收他为弟子。

在崂山道士的教导下,“张半仙”不畏寒暑,苦学苦练,斗转星移,不觉已满10年。老道说:“如今你的功法已基本圆满,我看你一身正气,专为他人,再多教你一个化龙术和遁地法就可下山了。”

两法修炼成功,在春暖花开之季,老道士送“张半仙”下山。走出山门,老道再三叮嘱说:“有些事情只需用心做,不可用口说,万万记得‘天机不可泄漏’。”

“一日早饭后,人们见一花须童颜之人飘然而至,正是半仙回家来了。一时间附近几个村庄的百姓都传扬开来:半仙回来了,咱们大洼的人有救了!”王慧敏说,可事与愿违,半仙回家后便一病不起。

“我这一生毫无贡献,对妻儿没尽到责任,也没在父母床前尽孝,惭愧至极。”“张半仙”在病榻上嘱咐亲人,“我死之后,你们不要悲痛,更不可大哭。将我浑身洗净,不要穿任何衣物,更不可入棺。就把我赤身放到灵床上,抬到村西头那两间场院屋里,放在北墙脚上便可。屋内拾掇得一干二净,然后把门窗封严,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去开门不晚。”

说到这里,“张半仙”就咽气了。一家人按照他的嘱咐行事,就一件事他妻子不依,怕众人笑话,非给他穿上一个裤衩不可,不然就不让往外抬。

“亲人们把半仙之体放到场院屋里后,每天到屋前祭奠,烧化纸钱。奇怪的是,屋的四周天天雾气腾腾,不见明亮。”王慧敏说,人们都感到奇怪,但又不能开门看个究竟。第五十天,开门一看,灵床上的尸首不见了。

大家把床搬开,见床下一个黑不见底的洞,穿越北墙而去。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用锨锹随洞延伸的方向挖去,沟越挖越远。挖了几天,也不见结果。一天天过去了,他们朝着北去的方向挖个不停。眼看到了雨季,沟也挖到了北大洼,结果挖到了一条中间一段没有变化好的龙。

半仙“五七”那天,他的妻子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丈夫回家训斥她说:“我大半生苦苦修炼的功法就毁在你手中,本来仙师教我化龙术和遁地法,命我钻入渤海,借来大海之水,再原路返回将我所打之洞冲成一条河流,把涝洼之水导入大海,从此家乡父老不再遭受水害。你倒好,硬给穿上个裤衩使我龙没化成却闷死在了大海之滨,以致治水大业半途而废。”随之举棍就打。妻子惊醒,但又不敢告诉别人。得知挖出了丈夫变的龙后,她悔之莫及。

“又是一个大涝之年,人们把沟南头与南大洼挖通,将漫洼积水导入北大洼,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水泊。”王慧敏说,因流去的水是甜水,几年后这片大洼里生出了一片绿油油的芦苇,而且水清见底,人们便把此处称为“清水泊”。

南大洼从此没有了水患,庄稼连年丰收。为了纪念此事,人们将疏水沟叫成了“妖龙河”,把“张半仙”居住的小村叫成了“河南头”。后来觉得妖龙河不妥,遂改称“妖”为“跃”,从此便有了“跃龙河”。

2008年7月,跃龙河的传说被列为寿光市非物质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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