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23:59分,我在1912;2011年的00:00分,我还在1912。这个场所可能是我二十几年来所有经历跨年时候所处的场所最特殊的一个了,如果说要是在公务员行政能力测试中关于我跨年时所在场所与其他不同的是什么,那就必选此项无疑了。
就在彼时彼刻,我本想遥望身前身后事,可实在是连续两场的酒精持续发酵,让我欲困不能,以至于第二天也就是元旦的那天十二点半才起床,差点就把陪沙特回来的宝刚吃饭的事都要耽搁了。走在和会街寻找吃饭的地儿的时候,明黄的阳光洒落下来,走在大街上的人们似乎都喜气洋洋,我也便振作起了精神。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2010年似乎很长,却把365天一晃而过,指缝太宽,时间太瘦,我才一抬手,他就悄悄溜走,怎么抓都抓不住了。有时我也会想,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变动,我可能依然继续做着另外一种辛苦的活计,体验着另外一种心情,记得大学时候,广东的彪哥QQ签名长时间是一个状态:Changing is not changing,2010年,要说最明显的就是——“变化”。
工作的变化
2010年1月4日,我从江苏邮电设计院调动到了上级单位江苏通信服务,2010年8月1日,我在苏通服正式取得了编制。工作环境从格子间到独立办公室;从27层的写字楼到郁郁葱葱的大院落;从嬉笑打闹的70后80后的同事到指点江山的领导;工作内容从撰写研究项目报告到撰写研究领导报告;从每天参加项目会议到每天准备各式各样的会议;从仰运营商鼻息到唯领导是瞻……变化之中,必须要融合,从老的环境,融入到新的环境,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三网融合提了那么久,三网还是三网,相比之下,我还是融合的比较快的。最开始,的确是让我应接不暇。未转正之前,还算是战战兢兢,转正之后,陡的就进入了加速度。什么加速度,是我的脚步?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到什么场里演什么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或许假戏真唱,或许真戏假上,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七八,便是分不清这真真假假,看不透这假假真真,更跳不出这真假莫辨的舞台。
生活的变化
因为工作的变化,生活上自然变化起来也就突飞猛进了。酒店、酒吧、KTV,无烟不聊天无酒不活动,逐渐的就在不经意间成了一种主旋律,以至于我当初多么亮丽的嗓音啊,现在元旦三天都是哑哑的。这种烟酒僧的功底就逐渐从端午节的北京显现出来了,以12月31日聚餐截止,虽然中间在里下河和江都出了些小插曲。我的手机上总是定上晚上十点半上床睡觉的闹钟,可闹钟即便响了,还是该干嘛干嘛。当然,即便再忙,晚上睡觉之前只要有时间,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还是会看看书,静静心。看书有时并不是为了想知道什么,而是为了静心。同事姐姐跟我说,以后等你搬到奥体,上下班坐车的时候就可以多看看书了。我也是想这样,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吧。我有时也会痛心疾首地想,能否对目前的这种生活模式加以一点点的改变?实际上是可以的,却又不可以。如果选择可以,那就是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如果选择不可以,那就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身体之多艰了。我不愿意在这个岗位上蹲守到老,只能以牺牲身体为代价。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我们常相互打趣,以后的日子就是四十岁之前拿命换钱,四十岁之后拿钱换命。看来,真是没有说错了。昨天又看了几集《婆婆来了》,王传志要毕业了,他的舍友说,这个年代找到好工作的,要么是有关系有背景的,要么是拼命吃苦的,没有关系又不肯吃苦的,只有喝西北风。待王传志考上了某单位的公务员,我还曾一度天真的认为这小子真是自己考上了,果不其然,还真是他那对其“恨之入骨”的老丈人打的招呼。现在的社会,由下至上的流通渠道越来越少越来越窄,社会阶层正日趋板结化,如果你想安身立命,想有一番事业与发展,舍命陪君子,那是必须的。
拼搏是要拼搏,可如果真的是不要身体了,却真真是不行的。三月份从雨花台的住地搬到了三山街,时不时地就会在晚上出去走上一走。后来慢慢参加了公司同事组织的羽毛球,每每周六间或周二的日子里,我和小姜两个未婚男就扛着羽毛球拍去到奥体和领导同事们汇合,厮杀一番,只是现在天气冷了,奥体又没地儿洗澡,没车的我们只好相约来年再战了。2010年6月份,我在升州路浩沙健身馆办了健身卡,并请了私教,积极锻炼身体。有氧、无氧,跑步,器械;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核心力量、腿部力量,等等。教练也是个大不了我几岁的人,边被折磨边出汗,想象着各个地方的脂肪在燃烧啊,还是蛮开心的事。八月到十月,因为很忙,应酬又多,基本就没沾健身房半步,明显感觉脸在变圆、肚子在变大,十月后,终于又开始了这正常的有苦有乐的折磨教程。
生活上的另一个变化就是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房子虽然不大,却始终是自己的,敝帚自珍,我是欢喜的很,所在的小区靠近奥体,可巧小区的名字就有一个字是我的名字,这也是南京唯一的一家带我的名字的小区了。一眼相中,一月过户,也算是缘分的吧。更巧的是,工作的单位在中华中学的旁边,住的地方在中华中学河西分校的旁边,都是相隔几十米的样子。说巧主要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对房子的周边做任何的考察,两点看房四点就交了定金,这么大手笔的消费就在顷刻之间,决策速度之快远远是我始料不及的。而这种决策的速度不仅仅表现在买房子上,还表现在下面的银行贷款、买家具、买家电,等等等等。可我明明记得之前的我是个慢性子,现在怎么就这么急切起来了?我越来越觉得我对生活的态度起了变化,从对精致生活的想往变成了差不多就行,并美其名曰:顺其自然,实际则是怕麻烦。我是越来越怕麻烦了……
行为方式的变化
平心而论,我的确是较同龄人成熟的,单位里每每新来个小姑娘,同事总是拿我的年龄开涮,让别人来猜。每次我都是淡定的很,所以别人即便说我有三十出头了,我也认为很正常。但是今年和之前很大的区别有三点,一是在于思想的成熟与社交手段的成熟,二是在于思想的成熟与表达方式的成熟;三是在于思想的成熟与是否形于色的成熟。Ymca老兄问我什么叫成熟,我也无法给出确切的定义和内涵,只是有这样的感觉。感觉的事,就不是那么好说的了。前段时间和张Lei聊了很久关于目前的生活状态。她说,现在的生活就是波澜不惊,有时间做别的事,却没钱做想做的事,生活在这样的氛围中很压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云云。又问起有否想过移民的事。我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出去干嘛呢?西方的国度自然有太多让我们羡慕的生活,可如果真的要去了,一则文化适应上有很大的难度,二则所有的社会关系都在国内。出去短居固是很好,可长住甚至移民就不是我愿了。然后就被其批判为“越来越中国人”了。我想,还真是,没想到接受了这么多西方的教育,曾经做了多少年的义愤填膺状,居然还是越长大思想观念还是越中国化了。中国就中国呗,谁让咱被这土地爱的深沉。谁爱移民谁移去,我还指望着哪天去国外蹭顿吃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