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泣别声渐杳,无语伤怀抱。
寂寞武陵源,细雨连芳草,都被他带将春去了。
若还与他相见时,道个真传示。
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元·贯云石
翻查元曲的时候,看到一个相对陌生的人名儿。
没错,他写的东西我从前没看过。
贯云石,某种意义上是元曲部分曝光率不高,容易被一些个闪耀的人物所掩盖的名字。
后来才知道,他是“海盐腔”的代表人物,更是“昆腔”的先驱。
说到底,还是自己寡陋。
北京入夏,接连几天雾霾遍布,空气潮得让人抓狂。
一连几日心浮气躁的我,脾气随着温度一起攀升,遇到皮毛事都能气血上涌。
其实,终归是自己不够圆满妥帖。
生日伴着水逆周来临。
期间,我忘带家门钥匙两次,出门拍东西没带SD卡两次,住的地方厨房跑水一次。
最惊险的是有次电闸跳了,时逢周五夜半无人私语,夜到小区外的烤肉夜宵摊子都打烊了,时钟显示凌晨一点不到。
我开着电脑,听着音乐收拾跑水过后一片狼藉的厨房。
结果电闸跳了,四下里一片漆黑;我穿着单薄的睡裙打开门看电表,结果,手贱的我把大门关了。
我的防盗门是撞锁的,锁了就开不开。
我在走廊里昏黄的灯下欲哭无泪,身上没钱没手机,还穿着只遮到大腿的吊带薄睡裙,那一时间,我恨不能抽自己的脸。
万幸的是,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消防栓的暗处藏了把备用的钥匙。
费劲扒拉的打开满是尘土的消防栓,拿到家门钥匙的我对着同样落满尘土的钥匙一阵风似的狂吻。
我是个白痴,毋庸置疑。
但是我在白痴的同时还记得给自己留后路,不至于沦落到大半夜身无分文无家可归。
几天后,发生了一件灵异事。
出门去超市,钥匙揣在了兜里,确定,锁门出来还拍了拍兜。
回来的时候,翻兜,翻半天,钥匙不见了。
心想可能是掉路上了,我想念我钥匙扣上零七八碎的装饰物一阵伤心。
幸好,我还在门口花盆里埋了一把备用钥匙;开门,我的钥匙们静静地躺在鞋柜上。
于是我又忍不住抓起我的钥匙串狂吻,我觉得我的随身物件们都太爱我了。
前日和闺密聊起感情的事,我的个人情感伴随着家里一阵又一阵的催婚方才察觉已然空窗好久。
再往前,趁着忙碌中难得的喘息时间,码了篇文字给开站子的妹子。
里面细碎的梗,是当年青春无限少女情怀时的小片段。
我从不怀念之前的恋人,但我记得那些个细节。
玉人泣别声渐杳,无语伤怀抱……
贯云石的《清江引》,让我不禁想,曾经的我,在曾经的人眼中泪眼惜别的情景会是怎样的模样。
是楚楚动人?还是哭得乱七八糟的混乱嘴脸?
……时入夏,片刻迷惘化作盘中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