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喝醉,但也没能上炕。一进洞房,周璇就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周希汉亲手弄湿了手巾递过去,周璇根本不理睬,只管哭,而且越哭越厉害。周希汉解释说:“你不要生气,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哪晓得他们捣鼓了这么多名堂,把我也搞得很被动。他们也是为我们两个着想,也是好意。”“他们都是为你想的,根本没有为我想。不尊重妇女!”周璇终于开了口。周希汉诚恳地对周璇说:“你不要难过了。这件事怪我没有处理好,现在正式向你道歉。你没有想通,我可以把你送回去。我不会勉强你。”
又一回新婚
当周希汉从岳南新区返回太岳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年芳草绿”了。陈赓对他说:“抽空把周璇同志从行署那边接过来,懂吗?” “懂,我明天就去。” “嗯!”陈赓摇头道,“你这个人,没当过大官,也没当过丈夫。你不要去,你去了,万一人家还想不通,僵在那里,就没有余地了。让警卫员去,你把那战利品选点女同志喜欢的给她带去。”警卫员去了,带了战利品。可是,怎么去的又怎么回来了。报告说:“周璇同志说她还有工作,离不开。东西她也不要。”
陈赓问:“你对她怎么讲的?有没有讲‘我们首长想你啦’,‘总在念叨你啦’什么的?”警卫员挠挠脑壳没作声。陈赓便指着他说:“蠢吧?同你们首长一样蠢吧?一点都不会讲话嘛。下次再去,东西就是她还你,你也不要,懂不懂?”警卫员第二次赴行署。这次,人还是没来,但东西留下了。
当警卫员第三次带着周希汉的马到行署接周璇的时候,行署的领导正式出面,“代表组织”找周璇谈了话。周璇还是说不能跟警卫员走。领导说:“老是不去也不是个事啊。就算组织上当初搞得仓促了点,难道结婚比派你去流血牺牲还困难?你现在不去,莫不是想同人家离婚?”“不是。”她明确又迅速地回答道,随即眼泪就流了出来。“不离婚,那早晚得去呀。你可是党员哪。”几位领导又是公又是私地劝解起来。周璇终于同意了。
她流着泪同送她的同志们道别,骑上了周希汉的马。
那天晚上,周希汉和他的妻子周璇,度过了他们跨越了年度的新婚之喜。此后的半个多世纪,周希汉与周璇风雨同舟,恩恩爱爱地走过了人生的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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