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凤凰网历史 作者:郝祥满
核心提示:在日本,家庭成员内部的性爱,即近亲相奸相对而言是比较多的,日本著名的社会学家南博在他的《家族内性爱》一书中说,日本自古以来母子兄妹的相奸多有记载。尽管在外来伦理观的影响下,母子相奸被明确视为重罪。“到了现代,母子间的连带感与日俱增,日本母亲可以为了满足准备大学联考儿子的性欲而与之相奸,这和美国多是父女相奸的案例成为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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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自《日本人的“色道”》 作者:郝祥满 出版:湖北人民出版社
日本是一个既有严格禁忌,又善于寻找发泄途径的民族,这在今天依然随处可见。他们平时严守禁忌,在特定的时候解禁。比如公司男女职员之间,在办公室里通常都是谦谦君子,任何形式的性骚扰(即日语中所谓的“痴汉行为”)都被视为是不道德的;但在一起喝酒的情况下,男同事可以嘴上说下流话调情,手上抚摸女同事的胸部和屁股,在这时女同事是不可以动怒的,即使要拒绝按照习惯也是不能过于绝情的。
从以上日本神道放纵性的祈祷仪式,以及神社内的特殊庆典,足见神道教是一个反对禁欲的宗教,甚至是一个纵欲的宗教,更不用说有贞操观、性伦理观了。
日本历史上很长时间都是流行走访婚,一直到江户时代末期,甚至明治初期(19世纪末)。在访妻婚时代,男子夜晚能够到多远的地方去走访女子呢?倘若不是游猎,他们在定居的情况下,晚上游荡的范围方圆不过三十里左右,如此一来,近亲结婚很难避免,上至天皇下至平民百姓,异母兄弟姐妹之间结婚甚至是非常频繁的事,这些可见于历史的记载。甚至同母兄弟姐妹结婚的事也有发生。总之,他们的性爱伙伴、性关系的对象范围很广,或者说结婚的对象范围很广,即使儿子去走访母亲所在的村庄或部落,除了母亲以外,与父亲的其他妻子,或同父异母的姐妹发生性关系都不会受到指责,因为还没有那样的道德约束他。
当时的异母兄弟姐妹之间能够自然而然地结婚或发生性关系,是因为他们并不住在同一家庭,相互之间的近亲意识很淡薄甚至没有,亲属观念也没有,父亲往往是难以确定的,家庭制度尚未完善。比如《扶桑略记》一书记载:日本第17代天皇仁德的儿子第18代履中天皇,已经66岁的他在即位的第六年(405年)“乙巳正月,以幡梭皇女立为皇后,是仁德天皇之女也”。仁德天皇有“王子男五人,女一人”。幸好仁德这唯一的皇女不是履中天皇的同母妹妹。不过,同母兄弟姐妹结婚在5、6世纪的日本仍然存在,甚至发生在最早接受大陆文明的日本皇室,发生在大和王朝的皇太子身上。
《古事记》关于日本皇室血亲结婚的记载比比皆是,这部书如果要说它是历史典籍,也只能算是天皇家族的爱情史。从里面许多经过后人加工、修饰的情歌看,天皇家族喜欢以这种方式谈恋爱,至于一般的日本民众想必更是大胆、放纵了。
尽管习俗如此,但随着历史的发展,近亲结婚、血缘之间的性关系越来越被禁止,禁忌也越来越严格,范围也越来越广。相比之下,日本皇室在这方面进行得要比普通百姓慢一些。乱伦禁忌的产生是因为认识到同血统生育带来的病态,而不同血统生育通常相对比较健康。但日本皇室和世界上其他少数皇室(如古埃及)一样,为了防止平民们亵渎了皇室的血统而不惜乱伦。此时日本皇室乱伦禁忌的底线是同父同母兄妹的结婚,对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态度却很暧昧。
日本第19代允恭天皇死后,按规定由皇太子木梨之轻皇子继承皇位,但他在即位之前就爱上了同母妹妹轻大郎女,并与她私通,在夜深人静之时“走访”了他的妹妹,留下了许多浪漫而奔放的情歌。有一天,他又得着机会溜进了妹妹的闺房,高兴的他忍不住低唱:
要种山田山太高,地下埋管引水浇。
我偷偷钟情的妹子哟,我背人暗泣的妻子哟,
今晚让我尽情地爱抚吧!
太子所作的以上情歌被传播出去,在贵族当中影响极坏。
这个轻大郎女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美女,日本不少史书也称她为“衣通王”,大概是因为她爱穿通体透明而性感的衣服的原因吧。面对这样的性感美人,也难怪她的哥哥爱美人不爱江山了,也难免遭到其他男人的嫉妒,《古事记》说朝廷百官和天下人民都因此背弃了轻皇子,归附了他的兄弟穴穗皇子。太子的浪漫爱情让弟弟捡了个便宜,弟弟正好可以有借口兴师夺位。
轻太子被捕后,显然没有去走访他的妹妹、与她“共寝”的自由了,于是他又作了这样一首歌让人送给他的妹妹:
轻娘子啊,轻娘子,悄悄地来到我身边,跟我一块儿睡吧!
他的弟弟穴穗皇子大概发现了他们还在继续幽会,于是把哥哥轻太子流放到伊豫汤地方,不让他与情妹通信传情。即将流放的时候,又作歌告诫他的妹妹:
应为天皇却流放海岛,总有一天会有许多船只迎我归来。
我睡过的席子不能玷污,我的妻呀,你要洁身自爱啊!
这首歌格调非常的哀怨、低沉,看来既不想失去江山也不舍美人。他的妹妹轻大郎女自然理解哥哥的雅意,于是回赠歌道:
在那些男女共眠的海滩上,你小心踩了牡蛎壳,
等到天明再走啊!
可惜这位被废的太子已经由不得自己了,一对恋人就这么离别了。之后,轻大郎女不堪忍受对哥哥轻太子的恋情,终于偷偷追随轻太子去了伊豫国。此时,轻太子为日夜渴待的妹妹感慨地作歌道:
泊濑山呀泊濑山,
大冈子上立着幡,小冈子上也立着幡。
我可怜的妻呀,就这么说定了吧,
让我们像那大冈小冈,永远在一起吧!
啊,不管是像檀弓那样躺下的时候,
不管是像梓弓那样立着的时候,
我可怜的妻呀,我将永远爱护你。
流传下来的轻太子为庆贺这次兄妹重逢的另一首歌唱道:
泊濑河呀泊濑河,
上流打下神圣的桩,下流打下坚固的桩。
神圣的桩上悬着镜,坚固的桩上挂着玉。
像玉一般美丽的我的妹呀,像镜一般珍贵的我的妻呀,
如果你有家,我要去你的家,
如果你有国,我会把故国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