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岁在同一所幼儿园认识,一直到七岁上小学,我们分开了。那个时候八九年。之后的几年我们失去了联系。再见他的时候,我们十七岁,高二。以下称S。
那一年九月份开学,刚好文理分班。整个年级班级重新调整,我和我最好的朋友R一起分到了S所在的班级,理科班。
从七岁分开,我承认我是不记得这个人的,并不是之后的相遇就一眼认出彼此的剧情。
新的班级有一半是原来班级的学生,有一半是新分进来的理科生。开学前一天,班主任重新调整了座位。我和S成了同桌。窗户边第一排,我在里面,他在外面。S有点小男生的害羞,我看了他几眼,他都没有讲目光转向我打招呼。只记得我没话找话的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R在我后面的第四排。班主任为了让班级团结,座位都是一个原班级的一个外班级的搭配坐。
开学第一天,正式上课。第一节班主任的课,英语。我是在陌生环境容易紧张的人,会认生。第一堂不知道是新环境的原因,听的模模糊糊,记得那时候的英语课本前半部分是课文,后半部分是习题。班主任课文讲到一半让大家做题,几分钟后,开始边叫名字回答问题。不知道怎么了, 题才做了一半,正好到下一道我没有做的题目,我被点名了。我急忙推推S,问他下一道题目的答案,没想到S连头也没有转就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心里那个生气啊。我慢吞吞从座位上站起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班主任问不会吗?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的委屈,很大声的说我还没有做到那里。第一天,班主任应该是要树立威信的,也算给我面子,让我站了半节课,再没理我。
等到下课了,我是终于可以坐下来。看见新同学大家都熟悉的很快,同桌之间都有说有笑的,可是他就是坐在那里,也不和我说话,可是会和其他的同学说说笑笑。我觉得S不太愿意和我坐同桌。我其实是个话多的人。虽然认生。当时心里有点不乐意,没有人和你说话啊。我就想这么多人,老师也记不住,我就自己给自己换了座位。换到了R的前面,第三排,原位置的女生坐了S的同桌,其实他们都是原班级的。
第三节,数学课。我在新座位很开心,同桌和我以前是一个班的,后面是R,一下感觉亲切很多。上课了一个年轻的刚毕业的女老师,我的脑子还是懵的,讲什么也不知道,等到做题的时候,我回头问R题目的事情,结果这老师过来,凶巴巴的说,自己做自己的,说什么呢。我晕啊,一个早晨让不同的老师说了一次,我也够活跃的。我撇撇嘴转过身,大脑放空。
……
我们早晨是五节课的,后面的两节课我会看黑板的时候时不时注意S,我看见他和这个女生有说有笑,心里想看来S是真的不愿意和我坐同桌啊,看来第一印象很差么……算了,不管他,至少我挺满意现在这个位置。
下午2点半上课,2点20就要到教室。记得那天下午阳光暖暖的照进来。班主任绕着过道走了一圈,怎么发现第一排坐的是2个原班级的学生。就问,这个怎么回事?结果眼神就看到了我这一排,又是2个外班级的……班主任是男的,个子不高,也刚毕业的学生,很严厉的让我们换回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和那女生收拾自己的书包,我又坐了回去,我是个情绪外漏人,撅着嘴满脸的不愉快就坐了回去,我看见R窃窃的笑着,我那一个无奈啊。
所有的故事就这样正式开始,之后到一年半高中时光里,班上调了好几次座位,我和S都是同桌……一直到了毕业……
(二)
自打座位换回来以后,还是想着同桌要好好相处。那时候同桌之前的感情还是很美好的,如若有恋爱的,大都做过同桌。通常,下午的最后两节都是自习,班主任会偶尔过来看看,但大都由班长负责纪律。大家会在自习的时候偷偷说话。我和他也就这样慢慢熟络开来。其实他不是内向的人,学习成绩也不错,班上人缘很好,脾气很好。我们聊分班以前的趣事,聊初中,聊小学,聊到幼儿园……
傻眼了……
S说,我那幼儿园是全托的(周一到周六全在幼儿园,周六中午家长才接回家)。
我说,我也是啊,所以从小我就很希望上学,那样就可以天天回家了。
S:我的幼儿园就在X位置……我:我也是啊。
S:你是哪班的?
我:我是3班的。
S:我也是……
当时,那个惊讶程度……我们一起张着嘴说,不是吧……这么巧?
这一次说话,他笑了,笑的很开心。这时候已经开学2周了。我也笑了,这一笑我们的关系拉近了很多。
接着我们又说了幼儿园的很多事情,互相确认……好多人好多事情都对上了。只是我们忘了彼此……
这天放学回家,我就把幼儿园时候的毕业照翻出来,一眼我就认出了他。真的是他。原来这么巧。我高兴的给我妈指着照片说了一堆……说这个男生就是我现在的同桌……
现在想想那一晚我莫名的激动了很久,这样的巧遇在我身上头一回。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我带上了相片,一去就拿给他看。
我说,你看这个是你。他看了看,指着靠后的位置,说,这个是你。
我们相视点头,哈哈大笑。早自习边朗读课文,边偷偷说着我们的幼儿园时期,balala一堆。
下课的时候,我把照片拿给R,说,你看,我和S一个幼儿园的,班上好多同学凑过来,好奇我们的小时候,大家传来传去,居然还有一个男生F,说,这个是他……
这个时候班上更热闹了,一个幼儿园,有3个人是一个幼儿园。课间的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直到上课的时候,照片都不在我自己这里,我和他就一直看着,傻乎乎的笑。很还念这一段。
(三)
以后的自习,我们常常偷偷聊天,讲笑话,当然我们也会问到学习。他学习比我好。我是很爱笑的人。笑点很低。现在想那个时候都能开心的笑出声来。我发现他也开始话多起来。我们关系变的很好。
我不是邋遢的人,但那会我喜欢把一天上课的书都高高的码在桌子上,其实也是为了我瞌睡的时候睡觉不被发现……呵呵……而他呢,桌子上总放着一本书,课上完就装回书包换另一本。我这大半个课桌都被书占了,所以我常常霸占他的一半课桌。S从来不说我,我就霸道的这么用着他的半个桌子。呵呵。下课的时候,他会说,你看看你,稍微收拾一下桌子么。乱的。说完就会和大家嘻嘻哈哈。我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他说他的,我笑笑就和大家混在一起热闹。其实他说我的时候,很温柔。
我的笑点很低,带着他常常哈哈大笑,有时候课堂上我就憋不住笑起来,大家也就跟着我笑。这样有点坏啊……
新的班级混熟了,和以前那个班级还是关系很好。我和R会常常跑回以前的班,站在门口聊天。那时候我们姐妹四个,幸运的是我和R分到一个班学理,另两个留在原班级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