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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如何引导子女,建立健康的恋爱观、择友观、择偶观等?

来源:网络转载 2016-09-12 16:39 编辑: www.xigushan.com 查看:

我这里有个父亲的故事。

父亲和母亲是孽缘。母亲年轻时是会计,和父亲一个单位,母亲麻花辫子特别长,绿军鞋和碎花衬衫这样的搭配,被她穿的特别好看。母亲有很多追求者,父亲是其中一个。选择父亲是因为他有才华,长得也不错。

选择父亲是件很神奇的事,母亲的追求者们后来都成为如今的人上人。有政府高官,有厂家老板,有房地产商。而父亲原本是某全国连锁书店的总经理,后经家中长辈调动,成为最普普通通的水泥厂司机。

我猜母亲有些许后悔,光凭她走在路上,遇上曾经的追求者,急忙将鬓角的白发往后拢和讪笑就看出来了。母亲被父亲吸引一定是因为父亲在成为司机以前,他是个披头士。穿大喇叭裤,留长发混迪厅和女人跳舞。不跳舞的时候父亲穿着紧身衣,戴上大墨镜,在书店指导女店员摆放书籍,和母亲对账本。

小时候,很喜欢往书店跑。不光是那里有成千上万本书的海洋供我蚕食,我非常喜欢将书架上的书抽出些许,堆在屁股底下,有模有样的看书。父亲走过去,装作没看到我的样子,和销售经理厉声交代不允许小孩子随意翻书的行为,我端着书本,用眼角斜睨到女店员拿我无可奈何的表情,这是我和父亲之间的默契。

父亲还是个文青、画者、书法能手,他有个笔名叫砺莹。这种文艺气质在他因销售业绩不力下台,成为一名水泥厂司机后,表现的更为明显。父亲一切的作品都喜欢以笔名留名,父亲从事着文艺工作的事情时,我在旁边脱了精光,拿枕巾裹在身上装扮自己,对镜假装自己是个少妇贵宾,父亲都会呵斥我不像样子。父亲肯定是想用文艺来连结曾经的身份,忿忿难平后却选择了以赌博连结世界。

父亲和同事打牌以输居多,水泥厂的司机们看不惯父亲有文化,联手做笼子整蛊父亲。很快家底落败,父亲脾气也急转。我和自家院子施工队队长王师傅的儿子,因玩耍结下梁子,我率领小伙伴将其住的临时房,砸了个稀巴烂。父亲因此一脚将我踹出两米。

读小学三年级那一年,母亲重病住在医院里。父亲因赌博成瘾,下班后和同事凑局,让我自己放学去厂里找他,拿着他同事给我的饼干,我蹲在路边吃边数石头。一辆车往后倒车时,突然看到我而急停,撞倒了扶梯,扶梯倒下狠狠刮到我的屁股,顿时血流如注。父亲甩下牌局抱着我向医院冲去,缝针后留下五厘米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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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初中时,父亲和单位同事的老婆好上了。是跳舞时擦出的火花,母亲特别肯定。那个女人整天带着大浓妆,梳着高高的刘海,和穿着永远的白裙。

父亲打牌时那个女人经常会来,她给老公送完饭就匆忙去迪厅。一次父亲正打着牌,那个女人来了,她的老公突被叫走去接领导,牌局散的时候父亲和女人一同出的厂。我跟着他们去了迪厅,女人如厕完白裙上一片殷红,父亲附在她耳边轻言了两句。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俩人的地下情转到地平面上。因为父亲不再沉迷牌局,而是天天泡迪厅。

那时我正值早恋,被老师要求请家长。骗父亲去学校后,父亲被老师语重心长一番。我和父亲一路沉默着走回家。走到家后面的小巷子了,父亲问我为什么要早恋,我反问:“你为什么要出轨?”父亲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这是父亲第一次给我耳光。父亲肯定是因为我耽误他上迪厅和揭穿他的丑恶行径而怒不可揭,我心想。

那个女人明目张胆地来我家找父亲约舞。一张大浓妆的脸对母亲笑地花枝乱颤。其实她卸了妆应该有点像高胜美。高胜美唱蝶儿蝶儿满天飞的MV像极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骚货。她轻佻的言语里带着对母亲的不屑,甚至调侃我们娘俩说,回到家就对着你们俩张寡妇脸,难怪他不爱回家。

经过这次挑衅,家里成了战场。每晚准点十点是名为《硝烟四起》的连续剧。父亲一般会在那个点回来。有天晚上,父亲带着酒气回来,母亲和父亲再次战争升级,父亲动手打了母亲,将母亲从卧室打到客厅,从客厅打到门口。俩人均跪着,父亲抓着母亲的刘海,母亲的额头砰砰砰地撞向地板。

我在这场搏斗里像个孱弱的小鸡。拉不开他们俩,哭地全身发抖也没有任何作用。跪在一旁我尖声求饶,嘶声力竭,我从没身处如此绝望的场景中间。母亲越来越虚弱,她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我发抖着走进房间,拿起美工刀,发抖着走回门口,隔了手腕一刀,两刀,三刀。我发抖着嘶吼,我操你们,操你们麻痹!

「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倘若瘦一点,美一点,手持美工刀,发表这么摇滚的宣言,多少有点cult片的味道。」

父亲母亲放开扭打,慌不迭地送我去医院。而愈后的家庭,再度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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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一直不说话。他们好似关心我的心理和生理健康更多,即使心不合,至少面和地围绕我做了很多事。甚至跟学校撒谎我要动手术,专心让我在家静养,还买了我以前苦苦哀求要求喂养的狗狗,虽然是只京巴犬。我仍旧不说话,每天寻思着怎么出门,反跟踪去药店弄到安眠药,我不是想死,因为我他妈失眠太久了。

我周边的一切利器,都被收起来了。这让我很哭笑不得。卧室门外就是四楼,还没有安全防盗网的,想死还不容易?我心想。为了消除被软禁在家的局势,我终于张口说起话,但我第一句说的是:“你们离婚吧。”

父亲一定是不爱我了。否则他怎么可能真的和母亲商议离婚。

他也一定是疯了,在离婚未果的情况下,他居然又找上了别的女人,这一次是我的小姨。正常恢复上学后,有次我回家,我看到我那离了婚的小姨和父亲十指交扣在一起,而母亲,在阳台偎着香菇鸡汤,说是小姨刚刚离婚,接过来小住时日,以表慰藉。

好一罐心灵鸡汤。我默不作声地装作毫不知情。

一年母亲节,父亲拍拍我肩头,说,给你小姨发个节日短信,祝她母亲节快乐。父亲似乎很享受两个女人同时给他的爱与呵护,两女伺一夫,父亲肯定心想这等好事也被他遇上了。不仅如此,父亲也开始格外关照小姨的女儿,用视如己出这一词来形容真的是再恰当不过了。小姨的女儿似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很精明,从不炫耀父亲给她买的一切,多个爸爸有什么不好,有钱花,有靓衫穿,还有多一份关爱。

只有母亲蒙在鼓里,想到这一切,我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掉许多夜的泪。

父亲对小姨的爱戛然而止在小姨复婚。据母亲说,小姨考虑到女儿,以及经不起夫家的哀求,小姨心软便和小姨夫再续前缘。父亲肯定是低落的,小姨摆宴那一天,他给自己灌了好些酒,并砸了好几个酒瓶子,并冲着隔壁桌的客人发火,扬言要回厂里开车过来,撞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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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沉寂了一段时间,又因亲戚协调换了新工作,当了一名老师。父亲的职业跨越也和他的感情跨越幅度一样大,他搞上了同校的女教师。

而我那时开始读大学,不在他们身边,自然多了许多清净。偶尔母亲会打来电话哭诉,而父亲是不会致电我的,他只乐于和非他家庭中的女人交涉。这真是一项奇妙的性格属性。

为了供养我读大学的费用,母亲竟也从书店内退,学起做生意来。母亲经营了一家KTV店,在KTV一条街上。这又是个和那种女人分不开的行当。KTV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厅房公主,有大学生,有小姐,价格都不等。寒暑假回家,父亲也放假了,帮母亲打理着KTV的生意。

近水楼台先得月。父亲在休息时日,竟也和几个厅房公主打的火热。父亲将同学聚会安排在KTV里,他叫来一排厅房公主,供同学选择。父亲很享受做东的感受,笑着将经常光顾的厅房公主,推荐给老同学,并极为自然和熟练地报出公主的项目单。

......

一瞬间我想起了很多。

我想起父亲从不和我交流,即使是现在,我面临事业的抉择或者恋爱的困扰。父亲从不过问也不帮忙,在我躺在自家床上黯然神伤的时候,父亲翘着脚,戴着眼镜,手握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也许打着盹,也许在看电视。因为母亲叫唤他,来帮我出主意时,父亲没有动。

也许他真的睡着了。

我也想起因为早恋被老师训话的那一晚,他接我回家,路上偶遇那个白裙浓妆女人,我恐慌地拉住他的左手,他用力挣脱了。旁边商店的白炽灯特别亮,刺得我眼睛都红了。

也许他觉得自己有肝炎,在街上牵手总是不合时宜的。

我也想起高考失利,想出去旅游散心,却被父亲拒绝。父亲让我和小姨女儿逛商场,看她从白信封里掏出钱去购买她钟意的衣鞋。我想起那个白信封我曾在父亲的书桌上看到一沓。

也许他觉得我考的不好,不够资格去旅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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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的故事。

有人会说,这样的家庭,你的三观一定是扭曲的吧。
父母从没进行任何有实质的正面的引导,你完了。你被毁了。

的确,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生长的我,真的实属不易。

这么多年来,在对待爱情、人生、和世界上,确实吃了不少苦,兜兜转转了好大一圈,才摸爬滚打着走上正轨。走上正轨前的每一步,都是血和泪。靠自己摸索所有,真的要比其他人都来得慢,但来得清醒。
所以才能很清醒的告知广大父母,请一定务必要竖立良好形象,以及注意沟通。

你们并不想有这样一个女儿,去同学或朋友家庭里感受到父爱的场景,并潸然泪下的女儿对不对。
「原来正常的家庭是长成这样的,正常的父亲是使用这些语言的。」
别让我的这一幕在你们身上重演。

最后为自己正名,家庭情感的缺失并没有塑造一个女妖怪。

人生:「相对于漫长的一生,人的大部分时间在痛苦,所以才会追求一瞬幸福。」
爱情:「看看身边,一切在变,书会旧,鞋会脏,人会老,不能要求爱不死。」
世界:「别丧失对世界的好奇。」

以上即三观。即使不庄重,也没有歪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