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我的爱情我的泪
倾诉:燕子 记录:风口浪尖
题记----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有几分暖洋洋的感觉,窗外,传出那段经典的《铁坦尼克号》“我心永恒”优美的萨克斯金曲。在这个总是会演绎着许多故事的季节里,主人公燕子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明媚的双眸隐隐约约藏着几分忧愁,白析的脸上有几分消瘦,娇小的身体在这秋风瑟瑟的时节,显得有些单薄。或者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又或者是因为我是一个‘码字儿’的,燕子向我说起了她那一段藏在心底的故事,她说并不在乎是否能发表,只要说出来心里也许就轻松了许多。但在述说到情感深处时,她尽管拼命地想掩饰住那份痛楚,还是忍不住失声地抽泣起来……
一
他叫李飞,本来是长沙市人,因为他父母都非常地忙,而他小时候又特别的淘气,为了好好的管教他,他爸爸把他送到了常德的姥姥家,送他到了我们这所中学读书。而我,本来小时候和奶奶生长在常德的农村,父母为了我和哥哥的学习,也送我们到了这所学校念初中,但与李飞不在一个班级。
那年,我十三岁,从初二开始,学校便悄悄地流行了早恋,在学校下课之后,常常看见同学们手挽手走在加家的路上,但这波风浪未能涉及到我,因为年纪小,我所有的心思都在读书上。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同学中间,隐隐传出他一直在暗恋着我,当初听到这个传言时,我觉得有几分可笑,心中想不知是那个好事之徒无事生非搬弄口舌。当时的我,长相平平,留着一头长发,小小的个子,属于一点都不惹人注意的那种。而他,是学校里女孩子注目的焦点,学习成绩优异,家庭条件及自身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不错。所以对于同学们的传闻,我当然不相信,只是当作一种玩笑罢了。但从那时开始,我便开始注意他了,他爱好打蓝球,有时候我会站在教学楼远远地看着操场,仔细分辨其中有没有他的身影,有时候,我也会在去食堂的路上遇见他,或者在楼梯口相遇,但并没有什么故事发生,仅仅是打个照面而已。偶尔也会从老师的口中(一个老师常常兼任几个班的教学)得到一些有关他的消息:某某班李飞数学又是全年级第一、 某某班李飞在全市化学比赛中又拿奖了等等。所以我觉得我与他相比,他的条件太优越了,也从没想过我和他会有什么,尽管那时我心里对他有几分的牵挂,但不敢表白什么,只是一直这样默默的关注着他,也就一直这样度过我的初中。(在这期间,他曾经寄给我一个大邮包寄到学校,是张学友的专缉和他自制的卡片,卡片上的标题是:如初,但他后来回忆说,因为当时他怕吓着我,也怕我会拒绝,当他看到邮包放在学校窗口里的时候,他又悄悄拿回去了,所以我一直没收到)
这就是我没有牵手,甚至没有一起说过话朦朦胧胧的初恋。
初中毕业后顾之忧,他回长沙继续他的学业上高中,而我,因为学习成绩、身体状况,家庭条件等因素,就没有念高中,而上了一所职业中学。在职业中学念了一年后,也没有再上学了,在家里零零散散的打了几份工作,在这段时间内,我们一直没有再联系。(后来,在我们相见的时候,他回忆说,他也曾经写过信寄到一个同学告诉他的地址的学校,但其实,我根本没有在那所学校读书)
二
1997年我来到深圳,在一家保龄球馆上班,做服务员,在1998年年底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他从北京打来的电话,他说他一直在托他同学打听我的下落,终于找到了我上班的电话,于是就打电话给我。而在这时,我已是在深圳快呆两年了,也从深圳这个特殊的环境中真正接触了社会,了解一些社会生活,也已没有了初中时那份纯真,虽然在那几年中,从未忘记过他,常常会想起他,想起他打蓝球时的身影,但这一切都只是作为一种回忆留在我脑海里,我也很理智的告诉我自己,这也只能是回忆,一种美好的回忆,仅此而已。所以在与他通电话的过程中,虽然很开心,但也一直只是把他当做同学。他当时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读书。在这段时间,我们一直以电话、写信保持联络。后来他在一封信中写到:希望我能读书学点什么,象英语、电脑之类的,而我因为在深圳特区没有多少文化,在打工倍受岐视,也想多读一点书,以提高自己的素质,一直也是很想学英语的。于是在1999年过完春节后,我就回家了,准备在家重新开始读书学英语。刚回到家里,就听说他很快就要出国了,并且这一去可能就是两年,我当时还没有完全静下心来去学习,就想先去一趟北京。
三
在99年的春天,我从家到了北京。他在去机场接我的时候,我们那时虽然已是几年没见面了,但他还是一下认出了是我,我也认出了他,只是觉得有几份陌生。我依然留着初中时的那种发型,(他后来在信中写到:你既没有留着长发,也没有留着板寸,而是中学时我就喜欢的短发,飘着飘着,就让我爱上了你)。在车上的时候,我们也只象一般的朋友交谈着,他一路给我介绍北京。后来我在北京租了一间房子,并且又找到了一份在保龄球上班的工作,而他依然是每天上课,只是在周末或没有课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出去玩,那时的他,依然带着学生气,还保留着几份天真,常常为了过来看我,而请假或逃课,有时候来的时候,还会从兜里掏出一两只水果,象个小孩子,还经常弄丢从同学那里借来的自行车。在北京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都是他用自行车带着我从我的住处到他的学校,来回十来分钟,这条路线也是我在北京最熟悉的路线。有时,因为没有自行车,他会跑步过来看我一下又马上跑回去上课,晚上的时候,他也一定会看到我睡着了后,才又悄悄回到他的宿舍。但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太孩子气,太幼稚,根本不是我喜欢的成熟型的类型,但是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 我们却玩得很开心,虽然每次出去玩的时候时间都会很紧张。
在北京一个多月后,我就要回家了,去火车站送我的那天,北京下起了很难得的小雨,在火车开动的前几分钟,他约定在两年后的春节再相见,一开始,我并没有答应他,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能有结果的,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并且我希望我们这一次的相遇,将是永远的结束,结束我与他之间的童话故事,从此各自开始自己的生活,永远将这一切埋藏在心底。但是火车开动的一刹那,望着他的身影,我的泪珠却不停的掉了下来,我也看到了他回转头悄悄地擦干他的泪水,于是我答应了,答应了与两年后的春节再相见的约定。
四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开始忙着出国前的准备,和复习与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我也回家联系学校,开始准备读书。在我刚到学校的第三天,就收到了他的来信,鼓励我好好读书,那时因为学校电话很忙,通常他给我打电话至少要半过小时才能接通,有时候好不容易接通了我却不在,即使我与他通话的时候,也不能时间说得太长,因为往往电话机前总是站满了打电话或等电话的人。所以写信成了我们主要的联系方式,而我那时,最高兴的也是能收到他的来信,一开始是喜欢收到他的来信,到后来,除了我上课等他的来信和给他写信便成了我的全部,好像每一天都是在等待中度过,收到他来信的日子便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从他的信中,他叫我努力读书,叫我等他回来,好像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表达他的爱,一开始,我也会很理智地坚持我的意见:我们永远是不可能的,我们永远只能是朋友,不可能成为恋人,但每次他都会反驳我观点:固执的姑娘,别骗自已了,那是爱的影子啦,我们很可爱的;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许理其他的任何追求者,我是以婚姻为目的告诉你。。。。。慢慢地,我好像被他的信所童话了,我的观念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觉得我真的就是童话中的公主,享受着美好的爱情,我也从他的信中感受到一种学习力量,觉得所有都是为了他,为了等他回来,为了他而学,所以在这一年里,我的英语从认识26个字母开始到后来开始用英语给他写信,如果没有他,我想我不会取得那样的进步的,如果说这一生唯一能对我产生较大影响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和他的信,是他的信,才让我从一点都不爱他到深爱他,从初中从不认真学习到能够静下心来刻苦学习,也可能是他改变了我,如果没有他,我想现在的我,是不是还是一个球馆的服务生呢?为了帮我读书,他还从他他妈给他在国外的零花钱托他的朋友分几次寄给我,因为他说我花钱太利害,那段时间,尽管我们相隔万里,只能靠写信联络情感,但我觉得我是幸福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因为遇到理想中的白马王子,而变成了白天鹅。
五
渐渐的我从朋友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说他的父母得知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打工妹时,坚决不同意我们的交往。我把我的忧虑告诉了远在太平洋彼岸的李飞,他意志非常地坚决,一定要我等他回来,并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彼此的那份感情。经过七百个日日夜夜的等待,2001年,他从澳洲回来了,到机场去接他的时候,当见到分别两年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幸福地哭了,而他去激动地当众把我抱了起来。后来,他分到了广州中南民航,任职飞行员,他说他分到广州是他要求的,因为我在广州。但回来后,慢慢地,我开始感觉到了什么,除了成熟了很多外,对我也好象不再是两年前的他了。开始,我也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很幸福,等了两年多的他,终于回来了。回来上班后的第一个星期天,他陪了我一天,这一天,也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唯一的一整天,也可以说是我20多年来最快乐最开心的一天,真的好像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人再比我幸福了,我们一起爬白云山,从山上到山下,到处都是我们的笑声,好像又回到了北京一起爬长城的情景。但到了晚上,他突然好像什么事要说似的,我也感觉到了什么,最后他终于开口了,说了一句:你别等我了!说得很低,很低,但我还是听清了。他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