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方父亲的干涉,他们没能走到一起。一次偶然的重逢,让他们又燃起了新的感情,但他们都已是有家的人了……
刘平是惠州的一名女子,前几天是她34岁的生日,她真想在那一天结束自己的生命。恰好那天有一位朋友过来,拿着一份深圳晚报,里面有一篇题为“夹在情人和妻子之间”的报道,她看了觉得简直是在写自己一样。她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多次给记者打电话,并 用书信的形式诉说了她13年来的痛苦感情经历。
13年前,也就是说刘平21岁的时候,与阿灿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开始他们两人都瞧不起对方,半年后却慢慢发展成了恋人。这是他们的初恋。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有一天,刘平对阿灿说:“灿,你应该告诉你父亲我们的事了,要尊重他,不要让他最后一个知道。”因为他父亲就是他们单位的领导。阿灿想想也是,单位上许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他便跟他父亲说去了。
那天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阿灿来了,一言不发,刘平很想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态度,见到阿灿这种表情,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阿灿把刘平拉到一个游泳池旁边,说他父亲不喜欢她,不同意他们交往,并且要把他送到深圳去工作。说着说着,两人相拥痛哭,就像到了世界末日。阿灿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他无法违背他的父亲,但他保证,无论他去了深圳或别的什么地方,他都会一样爱她。
听了他的话,刘平的心里得到了一些安慰。阿灿并不想去深圳工作,但半个月后他还是到了深圳。那时他隔三岔五都会偷偷地跑回去看她,但主要还是靠电话和书信联系。可能是过于痛苦的原因,阿灿离开惠州后,刘平病了一场,从50公斤瘦到了40公斤,之后家里人把她调到了另一家单位工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家里人的责备和阻止,阿灿给刘平的电话和书信越来越少了,但他自始至终没有跟她说过分手———后来阿灿告诉刘平,当时他连说分手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怕她受不了打击。
处在感情的痛苦中,刘平整个人都变了,每天除了上班外,基本上不与人交谈,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连电视都不敢看,更加怕见到熟人。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有亲人和朋友好心给她介绍对象,有同学追她,她都拒绝了,她心里只有阿灿一个人。
一年半后的一天,原单位的一个同事告诉刘平,阿灿已经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刘平像是被雷打了一样,关在房子里哭得死去活来,想自杀,却没有死,只是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永远的疤痕。
从同事那里得知,阿灿在他家里人的强求下,跟一个年纪比他大并且很一般的女人结了婚,因为这个女人有深圳户口,但他们两人并没有感情。
刘平继续过着灰暗的日子,1991年的冬天,她终于看见了一线阳光,那个冬天她碰见了现在的丈夫阿智。阿智对她一见钟情,阿智是学建筑设计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比刘平优秀。刘平嫁给了他,心想老天对我还是公平的。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女儿已经8岁了,开头几年日子过得还算幸福。
与阿灿分手5年后的一天,刘平去她以前的一位同事家里玩,这位同事一直跟阿灿保持着联系,同事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接通了阿灿的电话,并且叫刘平去听。刘平不知是谁的电话,拿起话筒时里面传来阿灿的声音。刘平想不起当时是什么心情,跟他随便说了几句客气的话,阿灿问她的电话号码,刘平就把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阿灿就打电话过来了。这一回她清晰地感到自己心跳得厉害。
阿灿在电话里诉说了他5年来的种种遭遇,口口声声地向刘平道歉。在这一刻,刘平一下就放弃了对阿灿的种种仇恨,时间又仿佛回到了从前。此后阿灿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有烦心的事刘平也跟他诉说,时间长了彼此就有见面的念头。终于有一天他们还是见面了,他们发现自己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深爱着对方,他们的初恋在割断5年之后再一次连了起来。
因为婆媳关系紧张,且丈夫多次对她动武,刘平跟她丈夫的婚姻几年前已陷入了重重危机。记者问她与她和阿灿不正常的关系是否有联系,她说没有联系,她的丈夫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后来她又说可能有些关系。
刘平与她初恋的情人不正常的关系如今已维持了五六年,他们每次见面的快乐都会被同样多的烦恼打碎,他们经常在一起抱头痛哭,他们谁都离不开谁,但两个人都是有家庭的人。阿灿也有一个孩子,每次他提出离婚,妻子便要死要活,家里人也跟在后面骂他。
刘平说,不管怎么,她是准备离婚了,阿灿是她一生爱着的人,她付出了全身心的爱,她今生无悔。
爱情的确让人非常盲目。后来记者给刘平打电话,让她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选择,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18岁的女孩子了,她是一位母亲、一个妻子,她对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女儿负有责任;而对方也是一个有家庭的人,阿灿也应该对自己的家庭和儿女负责。爱情也许并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选择。他们最初没有走到一起,是一个错误,而现在他们重新走在一起却是一个更大的错,缘分也许就是这样。更何况,刘平即使离婚了,他们之间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因为之前他们没有结果,之后两人保持着五六年的婚外情,也没有什么结果,将来他们会有什么结果呢?那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
/李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