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小英说,老谢是本村土生土长居民,离婚前拥有几座自建楼和8套拿地与人合建的房子,离婚时财产分别与子女及前妻分割了,余下的四套,在劝说小英为他生孩子时,答应为保障小英及孩子将来生活,他愿意给她们两套共160平米的房子,并于1998年立下“遗嘱”交小英作为凭证。
原来老谢是个富翁,除了固定资产外,每月有4000余元的退休金和一笔非常可观的房屋租金。
小妻子自爆惊人身世
小英并不讳言当初与老谢在一起时,有“交易”的心态,她认为这很正常,因为自己有所牺牲。而老谢不找她也会找别人。在她当保姆的时候,目睹他参与一些征婚活动,见这个见那个,后来都不满意,而自己当时实在走投无路,老谢对她也十分好,表示她才是他一直要找的人,才决定把自己的青春奉献出来,用以报恩,同时也换取她和妹妹及家人生活的无忧。
谈及她的身世,记者听了很震惊,感觉比戏剧还戏剧。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农村女孩的身世实在堪怜,如果不是真的,那小英一定是受影视作品或通俗读物的影响不浅。无论怎样,它超出了一个小女子的命运承受力,也超出了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农村女孩的想象力。因为无从判断,我们用她的自述更为妥当。
我家在渐江宁波附近的一个山村,爷爷是村里的书记,爸爸是生产队长,父母就生了我与妹妹。因为没有儿子,老被别人看不起,分爷爷家产时因为不分女儿,令我妈很不平衡,老是跟爸爸吵架,还拿上吊和喝农药威胁他,结果,妈没喝,倒是我爸受不住她的折腾,喝农药自杀了。
那一年我8岁,上小学二年级,放学时,听人说爸喝农药,我就飞跑到卫生院,卫生院的条件太差了,如果是在深圳,我爸肯定能抢救过来。他没救过来就死了,自此我恨死了我妈。不到半年,妈跟砖厂的车间主任好了,那个男人有个跟我一样大的儿子,老婆在上海打工,很少回来。妈常招那个男人回来,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大木床,我和妹妹睡左边,妈在中间,那个男人在右边,晚上,我们闹情绪,妈就在黑暗中用手捏我的大腿,不让我吱声。后来我告诉外婆,妈就关上门脱了我的裤子打。后为那个男人还把他的儿子带过来让他睡在我和妹妹的中间。这件事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在学校,我跟同桌争位,他就骂我婊子生的。车间主任和妈姘居了六七年,两人商量说,妹妹性格和长相比我好,等她长大了,就嫁给他儿子做老婆。吃饭的时候,妈总把家里最好的菜留给他儿子。
我14岁那年,每天骑车到镇里上初中,傍晚5点多才回来,晚上要做很多家务,非常累。一天,妈加夜班,我睡得很沉时,发现有人压着我,我叫,那人捂住我的嘴,旁边妹妹睡得很死,叫都不醒,我挣扎着要拉灯,发现灯绳早被割断了。我最疼的时候在那人手里咬了一口。就这样我被强奸了。第二天发现妈的姘夫手里有血印,晚上妈妈回来,我告诉她,她不愿意相信,我说你看看他的手,看了后她就信了。我说要告到村治安办,妈妈说:“你说出去,以后就没人要你了。”
妈为此与那个男人断绝了关系。我怕被人看不起,躺了两天后回校跟老师说我发烧了,但心里总是抑不住对妈的憎恨,心里总想着要离开这里,出去挣钱,然后也把妹妹接出来。1993年,机会来了,那年我初中毕业,17岁,深圳沙头角一家制衣厂的老乡回来招工,我不会缝纫,但很想借着这个机会走出去。听说招工那人喜欢吃狗肉,我就把一年刺绣挣的79元钱全拿出来,买了一条狗送给那人,他就带我和邻村的几个姐妹上路了。当时需要400元押金,500元办证,妈不同意我走,不拿一分钱给我,我便向爷爷借了900元钱,上火车前,别人都有父母送,就我没有,在火车经过江西时,我看到别人掏出父母准备好的干粮在吃,而自己肚子饿得直叫,我哭了,邻座的女孩送了一个茶叶蛋和粽子给我,她问我:“你妈妈没给你准备吃的?”我哭得更厉害,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出远门啊。
到了沙头角那间制衣厂,我负责打包装,每天我只吃一包榨菜,节省下来几百元钱寄还给爷爷,半年后,工厂因为接不到单,没工开了,穿线头的张阿姨说给我介绍一个男朋友,我就去了,那是个湛江人,做包工头,其实家里早有老婆,想找个二奶包养,我开始很犹豫,后来想想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了,而且他答应每月给我5000元钱,就同意了,想想一年下来就有6万,我就可以回家到镇上开店,修建一下家里的房子,光宗耀祖,不枉爸爸早死了。没想到,一个月后,那人说老婆来了,不要我了,这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很害怕,张阿姨说,她正好回湖南,可以带我回去找医生做人工流产,这样她可以照顾我,我很相信人,就跟她走了。到了浏阳,她让我跟她小姑睡一床,结果当晚就发现5000元钱和包工头送给我的金项链不见了,后来,我还听到张阿姨7岁的小儿子说,他们要把我卖给邻村的老头做老婆,我吓坏了,但佯装不知,第二天,张阿姨假惺惺借我300元钱去做人流,小姑陪我去医院,我说时间长,你别等了,她走后,我一做完就从医院直接跑到车站,什么也没拿,买票回深圳。那是人家的地头,我没钱没力气,人家想把我怎么样都行呀。其实我有想过回家的,但我不愿意落得一分钱都没有的结局,灰溜溜回去让人笑话,于是决心死也要死在深圳。在深圳火车站,我身上没有钱了,又饿又累,人衰弱得不行,靠在长椅上时,发现一张破报纸,上面有个广告写着保姆公司招人,我一激灵,决定当保姆去,只要有住的有吃的,活下去再说。于是打了一个电话,就跑到长城大厦里面的一家公司应聘,因为没押金,公司的人说,你先住下,看看有人要你了,再扣押金吧。
当晚有个同住的韶关阿姨问我:“布心村有个老头要找保姆,但他一边请保姆一边看适合不适合做老婆,你年轻漂亮,肯不肯去?”我都吃过两次亏了,现在一无所有,有什么不肯?于是趁着第二天外出吃早餐,与阿姨分头出去,在约好地点汇合,然后那个阿姨就把我带到了布心村老谢家。
后来才知道,这个阿姨之前在这儿干过,因为老头嫌她年纪太大,做事太慢,给了一些钱打发了她,她肯带我过去,是为了挣点好处。
无奈兼感恩的选择
第一次见到老谢,我就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跟他讲了,老谢听了非常同情,他说:“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干好了,我会对你很好的,只要你一心一意照顾我终老,我以后的财产也是你的。”
十几天过去后,老谢见我很勤快,他非常满意,提出要到我家乡看看,因为被以前的保姆偷怕了,他不去看看不放心,他总不能天天呆在家看着我,他想出去打打麻将,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