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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实录:老公称染上艾滋病莫名失踪

来源:网络转载 2014-03-26 08:24 编辑: 网络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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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实录:老公称染上艾滋病莫名失踪 (2008-09-02 12:55:51)

标签: 情感实录 采访 分类: 情感实录(采访)

老公称染上艾滋病莫名失踪
我愿与他同生死

 

■倾诉者:张秀芝(女 28岁)

■倾诉时间:2008年7月9日14:45-16:25

■倾诉地点:报业大厦17楼

■记录者:本报记者 黄静芬


    没吵过嘴没打过架的日子很恩爱。这恩爱体验,在她离开他回老家50多天后,突然变成极度痛苦的滋味——他说:我找“小姐”,得了艾滋病。然后,他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家里的所有存款……

 

他特别关心我,我们结婚 4年,没吵过嘴,没打过架

 

    认识他时,他很穷。他13岁小学毕业后,辍学去学习摩托车维修技术。16岁时,他与人合伙,在我们镇上开了一家摩托车维修店,不久,生意不好,店关闭,他去了成都打工。小小年纪,就离开家乡,为生计奔波,他的心情和感受,酸甜苦辣都有。2000年,他来到厦门,在建筑工地上当小工,每天的工作,异常辛苦。
    在湖南老家,经人介绍,我们认识。恋爱时,他在厦门打工,我在青岛打工,我们聚少离多。2004年,我们结婚了。婚后,我来到厦门,进了一家服装厂做工。我们租房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那时,他月工资1800元,我1200元。我们省吃俭用,努力存钱以偿还结婚时欠下的1万多元债务。那时,他在工地上忙碌,每天回家后,累得很,但他的脏衣服从不让我洗,都是自己洗,他有空就做饭,我加班时他常去接我,如果实在抽不出空,也一定打电话给我的车间主任,他常常用请求的口气对我的车间主任说:我老婆一个人回家会害怕,能不能找个人送她回家?他特别关心我,我们结婚4年,没吵过嘴,没打过架。
    2006年,我怀孕了。怀孕前,我每天骑自行车上班,从租住房到上班地点,要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孕期5个月时,我听从他的建议,辞工回老家待产。儿子出生时,他不在我身边,他说要努力赚钱。我在医院里,肚子痛了三天三夜,顺利分娩。早上5点多生下儿子,中午12点我就出院了,坐了两小时农用车回到家。
    我和他的家,距离婆婆的家和我妈妈的家,有一段距离。进了家门,婆婆煮了一碗糖水鸡蛋给我吃。傍晚时,婆婆问我要不要吃面条,我吃不下,就摇头。两天后,我妈妈买来一只鸡。吃完这只鸡后,我对婆婆说:妈,你养的那些鸡,能不能杀一只母鸡给我吃?婆婆说:母鸡还要留着下蛋,怎么能杀给你吃呢?婆婆杀了一只公鸡。按乡俗,亲戚邻居来看望产妇和新生儿,要送鸡蛋。所以,月子里,除婆婆来看望我照顾我陪伴我外,大部分时间里,我是自己住在房子里,自己煮饭吃,自己照顾孩子。月子里,我吃了两只鸡和许多鸡蛋。儿子满月后,我妈妈看我实在辛苦,就将我接回娘家。
    2007春节,他回老家过年。正月十六,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回到厦门,在杏林租房住。我在家里带孩子,他在岛内工地上班。

 

我做了人流手术后,他居然没打一个电话来问候我

 

    生孩子之前,由我妈妈资助,2005年9月,他考取了施工员证。他当上施工员后,收入提高许多。每月发工资,他除留几百元在身上,其余都存起来。与他结婚后,我基本上没买衣服,生了儿子后,我和儿子基本上也没买衣服,每日的伙食开支,由于很少吃肉,都买青菜,支出也不多,我要用钱就找他拿,他总是毫不犹疑就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给我。
    日子平常地过,没有太好,也没有不好。2008年春节前,他说想回老家过年。那段时间,冷得不行,我不想带幼小儿子挤火车回老家忍受寒冷。在厦门过完年后,他说:儿子1岁半,进幼儿园太小,还是送回老家让我妈妈照顾吧。于是,3月初,我一个人带着儿子回了老家。
    生了儿子后,我的月经一直没来。在老家做妇检时,我才知道我怀孕3个月了,B超检查说是女孩。我给他打电话,我说:生下来吧,一儿一女,多好。他却不同意。婆婆说:生不生是你们的事,我不管。
    我妈妈陪我去做人流手术。手术完,天下大雨。我打电话给婆婆,想让家里的农用车来接我回去。婆婆说;你自己回家吧。无奈,我包了一辆农用车回了家。回到家,我又吃了一碗婆婆煮的糖水鸡蛋。
    我做了人流手术后,他居然没打一个电话来问候我。他不应该这样表现呀。我很生气。我拗着,赌气着,不给他打电话。一周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打电话给他。他说:有人照顾你,我很放心,我很忙。匆匆说几句话后,他就将电话挂断了。又过半个月,我再给他打电话,他仍说忙。我说要回厦门,要找工作,要上班赚钱。他说:身体重要,休息满一个月后你再回来吧。
    人流满月后,我将孩子留给婆婆,5月1日,我坐上返厦的火车。5月2日,我到达厦门。我没回杏林的家,从火车站出来,我直接去工地找他。

 

我抱着他,要求与他同房,我说:让我陪你去死吧

 

    在工地上,我追问他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他不正面回答。他让我回杏林将房间收拾好,我不肯。我说:今晚我和你一起住在工地上你的宿舍里。他不同意,说宿舍又脏又乱,我肯定住不习惯。最后,他拿我没有办法,只好哭丧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染上性病了,我的床你不能睡,会传染给你。然后,我怀着一腔疑惑,和他一起回到杏林。
    回到家,他说,我不在的时候,他去找“小姐”,得了艾滋病。他哭了起来,他不停地哭。他哭得那么痛,我看着,我的心也痛,一揪一揪的。他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吧,再也不来厦门了,厦门是个伤心地。他愣愣地看着我说:我死后,你要好好带大孩子,要好好照顾我妈妈,要找个有钱男人嫁,让自己过好一点。他呆呆地望着我说:医生说我还能活10年,这10年,你还要我吗?我说:我们好好治病,我好好照顾你10年,10年以后的事,10年以后再说。
    不知为何,我一点也没有责怪他的念头。我如何能责怪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呢?我真的很可怜他,也为他感到可惜。这种怜惜之情,在我的心里翻滚。除了陪他哭,我还能想什么说什么做什么呢?
    一夜无眠。天亮后,他打电话回老家,对他妈妈说他得了传染病,要他妈妈带孩子去医院做检查。他没说他得的是艾滋病,只说是严重的传染病。他妈妈带孩子去了医院,做了好几项常规检查,回电说孩子安然无恙。然后,他要我也去做检查,他说检查艾滋病很简单,普通的体检就能检查出有没有得艾滋病。
    5月3日晚上,我抱着他,要求与他同房,我说:让我陪你去死吧。他推开了我。
    我一年多没工作了,知道他得了病,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多赚钱为他治病。所以,我着手办健康证。办健康证要去医院体检,他陪我去,他说办健康证的体检有查是否得艾滋病。体检完,报告拿到时,他看一眼,就如释重负地对我说:太好了,你没有得病。对艾滋病,我没有常识,我随口就问医生:我真的没有得艾滋病吗?没想到,听到“艾滋病”三个字,医生很诧异地看着我说:检查艾滋病要去专门医院,我们这种小诊所无法做这种检查。
    医生的话,让我感到奇怪。按理说,他是艾滋病患者,对艾滋病应该有所了解,他为什么骗我呢?然而,疑惑一闪而过,我没有多想。
    此后,每晚他都哭,他哭时,我陪他一起哭。我觉得他像一个快死的人,我像他的一根救命稻草。在哭泣中,我们相拥着面对死神的威胁,谈的都是他的后事、孩子的抚养和教育、他死后我该嫁给什么样的人这些渺茫问题。

 

他失踪了,有人告诉我,他给一个厦门女人当上门女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