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太后抬手抚一抚鬓发,似笑非笑地缓缓道:”怎么菀妃身怀六甲,君恩深重,这样风光回宫也会不安么?“ 我惊得冷汗涔涔而下,含泣道:“臣妾是戴罪之身,皇上念及旧情来甘露寺探望,臣妾已经感激涕零。不想一朝有孕,皇上体恤孩儿生下之后会备受孤苦,不忍其流落在外,所以格外怜惜臣妾。至于风光回宫一说,臣妾实在惭愧。” 太后目光如剑,只周旋在我身上,"如此说来,甘露寺一事只是你与皇上偶遇,并不是你故意设计了又重博圣宠么?"我不敢抬头,也不敢十分说谎,只顺伏道:“臣妾不敢欺瞒太后,皇上与臣妾并非偶遇。其实臣妾当日未出月而离宫,身子一直不好,在甘露寺住了两年之后因病迁居凌云峰。那日皇上到甘露寺不见臣妾,以为臣妾还病着,故而到凌云峰探望,如此才遇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