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见证姐姐的第一次

口述：我见证姐姐的第一次

/来自中华网社区 club.china.com/

/来自中华网社区 club.china.com/

我生长在一个很穷很偏僻的小山村，小的时候，我家穷，姐姐为了我家的生活，为了我和弟弟的学业能够继续下去，她不得不早早辍学在家务农，记得那时我们那穷山村主要的收入来源是砍柴卖柴，姐姐小学毕业后的第一年，她大概十三岁，她每天挑几十斤柴到十多里外的集市去卖，每次能卖到1-2元钱不等，这极少的卖柴所得的钱还需要交给家里一部分，以便妈妈拿来供我和弟弟上学之用，姐姐卖了一年柴，年终她把自己一年来攒下的所有钱买了一套新衣服，衣服款式叫“桃花装”，记得那时她好高兴好开心，而我那时太小不懂事，只觉得姐姐有新衣服穿，我却没有，一直赌气......

小的时候，在我们那穷山沟里，我能见到的女孩不多，但我们村的人都说我姐姐漂亮，那时我并不懂得漂亮的概念，反正在我印象中，我懂事起姐姐就是漂亮的大女孩，她虽然不高却五官端正，身形苗条却丰韵，在我对性的启蒙年代，姐姐就成了我唯一的幻想对象，现在想想有些难受。

年少的时光很短暂，姐姐后来到我们镇上一个乡办企业做事，我也考取了初中(现在讲考初中大家也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70年代的人听了却是很熟悉的)。就这样，我跟姐姐相处的日子很少了，因为中学离我家有20多里路，我在学校寄宿，姐姐做事的地方离我们学校不远，记得有一个夏天的晚上，姐姐来学校看我，是跟一个男孩来的，我姐姐那时也就十八九岁吧，可是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漂亮的大女人，记得那时我们班的同学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我姐姐，那时我的感觉怪怪的，既害羞又开心，反正那感觉说不出来。

那时的姐姐应该是人生中最美丽的时光了，我现在看姐姐那时的照片，都觉得非常漂亮，想起那些时光，屈指一算，竟然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的心好难过，好难过，(因为姐姐现在的处境，后面会详写)，姐姐在我们集镇上做了大概两年吧，记得那时很流行一首歌，就是杨钰莹唱的，叫《我不想说》，唱的就是那些打工妹在外的艰辛生活，姐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南下打工去了。后面好长一段时期，我们姐弟相处的日子就非常非常少，而一直在继续着我的学业，姐姐从外面每月如期把钱寄回家，后来我懂事以后，才知道，姐姐那时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赚钱非常的不易，为了我们那个家，为了我的学业，姐姐把一生中最青春的年华奉献给了她打工的那个城市。

姐姐在外面打工一去就是五年多，在这五年里，我一直在继续着我的学业，所幸的是我最后走进了大学的殿堂，我在大学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姐姐的血汗钱，所以我特别珍惜大学生活，在大学的四年中，我取得过优异的成绩，每个学期都得到了优秀学生奖学金，除此之外，我每学期都找几份家教，每学期的零用钱基本自己能解决，可是四年下来，几万元的学费基本把姐姐一生中最美好时光赚的钱都用光了，可是姐姐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她只是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时我想，姐姐呀，你真的是太纯洁了，我们的家乡虽然到现在还是很穷，可是从大山深处长大的你，却跟大山一样有着博大的胸怀，有着一份对弟弟深深的厚爱，这种亲情在其他兄妹中是很少很少了。

也不记得过去了多少年，只记得再见到姐姐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滋润，也不像记忆中那么漂亮了，我忘了姐姐已经二十五、六岁了，这个年龄对我们农村人来讲，已经是个非常大的年龄段了，孩子本应该都四五岁了。姐姐总是喜欢跟我聊天，聊我大学的生活，聊我的理想，她总是喜欢问我好多事，甚至她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认真地听取我的意见，她把我当成她的生活顾问了，有时觉得姐姐真的还像个小女孩，很单纯，很可爱。

我大学读完了，姐姐也就从外面回来了，不再出去打工了，她已经付出了她生命中最青春的年华，那些本该坐在教室看书的时光，那些本该在大学里恋爱的季节，都不属于姐姐，属于姐姐的是这么多年在外的奔波。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总听到姐姐说她身上这里疼那里痛，我好奇怪了，姐姐年纪还不大，为什么会这样呢?姐姐总是要我帮她按摩背，有时痛的时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说她有内伤，姐姐在我面前有时会疼得流泪。在我小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姐姐是最漂亮的女孩，她生来就会给钱供我上学，如今我已经学业有成，也长大成人，可蓦然间却发现姐姐原来也会流泪，我忘了姐姐也是一个女人了。

姐姐告诉我，在她南下打工的这么多年中，什么苦活重活她都干过，可是当听到我考取大学需要好几万元的学费时，姐姐实在无法供我的学费了。可是，可是她不能让我十年寒窗功亏一篑啊!姐姐，姐姐选择了灯红酒绿的生存方式，每天晚上，她开始出入一些大酒店，成了世人所不齿的坐台小姐，姐姐虽然坐台，可是她坚决不出卖自己的肉体，但是在那样的场所，有些事根本不是她自己能掌控的，因为姐姐漂亮，所以点她坐台的人很多，可是钱不是那么容易赚的，有时为了一百元小费，被男人灌酒喝得半死不活，可是姐姐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有一次，有个男人很大方，一出手给了姐姐好多钱，姐姐真是太单纯，为了我，她收下了，可是当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要买她身子时，姐姐坚决不从，她偷偷溜出酒店，打了一辆三轮车逃跑，那男的带着一伙人在后面追来了，我姐姐害怕极了，她想从三轮车上跳下跑了，可是自己没有站稳，一着地自己被车子惯性带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那伙男人追上来了。只见一顿凶猛的脚踢在了姐姐的身上，那伙人踢足足几分钟，看姐姐在地上一动不动才放过了姐姐，姐姐在地上苦苦挣扎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爬起，姐姐的腰上、背上、胸前、大腿内侧，后来都有深深的瘀血，回到住处，足足躺了一个星期。

自从姐姐被人打了一顿以后，姐姐身上就经常疼，当时没有太在意，她还是继续着那份工作，只是从那以后，姐姐不敢收别人太多的钱，也不敢太过反抗，任由人家摧残，但她还是在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有时我想，姐呀，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既然这样了，那又何苦呢?换了是我，我就会豁出去，赚到足够的钱后立即结束这种工作，可是，姐姐就是这么傻的一个女孩，她无法放开自己，山村的女孩就是这么朴素吧，我们山沟沟的人家，从小喝的水是清澈的，看到的大山是纯朴的，父母教育孩子的思想也是简单而纯朴的。可是，可是这个社会逼人呀，那时姐姐正是年轻美貌的时候，姐姐最青春的身子献给了红尘，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也就是90年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