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世界著名结构生物学家,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建系以来最年轻的终身教授和讲席教授。2008年入选有生命科学领域最高荣誉之称的霍华德休斯医学中心研究员,同年,他放弃这一荣誉,全职回到祖国,出任清华大学生命科学与医学研究院副院长。
一个在海外华人生物界具有相当影响力的人,做出了一个“令
人敬佩”的决定,舆论一时哗然,“他是海外华人归国的典范和榜样”,他的朋友们这样说;“他是清华人才引进的一个标志性事件”,清华大学常务副校长陈吉宁表示。“施一公是我最出色的学生”
2008年2月,已成为世界结构生物学界领军人物的施一公,经过一年半的准备,回到母校清华,继续自己蓬勃向上的事业。
正值事业巅峰的施一公,在采访时谈得最多的是爱国。话语间流露出那满腔的爱国情怀和赤子之心,感人至深。他说:“我是被自己的信仰驱使着,希望为改善国家的教育体制和科技体制做些努力,培养一批人才,为国家发展和社会进步做些贡献。”
1985年,施一公被保送进入清华,成为生物系复系后的首届本科生。在曾任清华生物系主任的赵南明教授的记忆中,施一公不但业务成绩全班第一,而且全面发展。曾在施一公普林斯顿大学实验室攻读博士生和博士后,如今已是清华生物系教授的颜宁谈到施一公时说:“施一公是毕业生里最有名气的。他是我们的‘偶像’。”
施一公的确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是一个永远充满激情,永远乐观,永不服输的人。1990年施一公赴美国一流的研究型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攻读生物物理学博士学位。在科研上,他勤思苦干,持之以恒。有一次,系主任兼实验室导师自认发现了一个生物物理学中重大理论突破,激动地向学生们演示,他当场灵敏地指出导师在某个演算中的漏误。从此,导师对他刮目相看。毕业时,这位导师破例公开宣布“施一公是我最出色的学生”。
1997年4月,尚未完成博士后研究课题的施一公被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聘为助理教授,刚进校普林斯顿大学就为他提供了面积达200平方米的实验室和近50万美元的启动基金。良好的科研条件和机制为施一公提供了施展才华的空间,他选择癌症为自己的主攻方向,将研究的课题确定为细胞凋亡和癌症发生的分子机理。2003年7月,由于破解了这一人类生命科学之谜,施一公获得国际蛋白质学会(The Protein Society)颁发的“鄂文西格青年研究家奖”(IrvingSigal Young Investig ator Award ),成为该奖项设立19年来首位华裔获奖者。
“爱国是最朴素的感情”
年轻且学术造诣深厚的施一公日益成为众多世界顶尖大学争相竞聘的对象。不过,再优厚的待遇最终都没有动摇他对普林斯顿的偏爱,直到2006年5月。
这一年,施一公回国参加四年一次的中国生物物理学年会。期间,清华大学党委书记陈希找到他,说清华急需人才,尤其是医学院和生物系,问他是否可以全职回清华工作。第二天,施一公就答复陈希:可以全职回清华工作,但需要一个过渡期。第二个月,施一公就开始了回国的过渡期。
听说施一公要回国,普林斯顿大学校长亲自找他谈话,希望尽一切努力留住施一公。但他还是坚定地开始逐步关掉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实验室,并着手在清华大学建立他的结构生物学中心。2007年3月,他在清华的实验室开始了第一个实验。一年后,他全职回到母校。
心系桑梓
报效祖国
施一公在普林斯顿的实验室占据整整一层楼,他的科研基金是系里最高的,他申请了11次美国国家基金,10次中标;他回国前仅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5个独立的科研基金点就可以一直支持实验室到2012年;而且如果他愿意在普林斯顿大学继续保持哪怕半职工作,他就可以获得美国霍华德休斯医学中心(HHMI)五年共计1000万美元的经费支持……
但在祖国的召唤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回到祖国,内心的认同感会很强,这是我一直都在强调的。在美国和中国做同样的事,在中国会开心得多。”施一公说。
谈到在清华的工作,施一公十分感谢母校为他提供的便利条件和各位同仁给予的支持,“回到清华,我每天早上都很激动,又是新的充实的一天,又可以做很多事情。当你很有理想、心情愉快的时候,觉得特别有劲。”
全职回国时,他在给普林斯顿大学校长的信中这样写道:我回到清华,对普林斯顿大学的贡献会比身在普林斯顿大得多。施一公希望将来能促进更多的学生交流活动,使普林斯顿、耶鲁、哈佛这些名校的本科生有机会到清华来、到中国来,“因为这三所大学的学生很多都是美国社会未来的引领者,我希望美国这些优秀的人才在年轻的时候能在中国待上一段时间,真正了解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