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从此能和王子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频频来信!为什么要鼓励我!为什么要寄照片!
我幻想的“流水有情落花亦有情”的默契,竟然只是一场意淫!
罗屁精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他没和我发生任何故事,却轻而易举的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后来当我成长到擅于思考的年纪,我明白了,没有任何人能轻易的改变我,轻易改变我的是我内心的欲望,只不过我巧妙的把欲望转化为听起来更崇高的感情。
日期:2012-08-08 11:4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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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罗瑜之间还没开始就不了了之。
季朋听后先是暴笑,前仰后合了好一会儿。
继而他露出了先知一样的神态:“我怎么说的来着?我没说错吧?我早说了他看不上你,现在你终于清楚自己是一厢情愿了吧?”斜了我两眼又添油加醋的说:“电影学院多少美女呢,看不上你再正常不过了……这叫什么?不听哥哥言,吃亏在眼前……”
我气得恨恨捶他肩膀:“你这个人心态真差!是啊,我自作多情,我没脸没皮,可你作为我的朋友净说风凉话合适吗?”
他嘻嘻笑:“好嘛,不说了还不行。我真心觉得这是好事儿,你马上就要去首都北京了。天安门下面每天挤着多少祖国的大好青年啊,还挑不出一个比罗屁精强的?”
我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看我找个好的!一雪前耻!”
日期:2012-08-08 11: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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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季朋还是选择了复读。
而我在秋高气爽的九月,迈入了象牙塔的大门。
我入学的那年,林大的公主楼刚刚投入使用,风传是全北京最豪华的女生宿舍,确实让我大开眼界——每个宿舍都装了超大落地玻璃窗,无论从外往里看,还是从里往外看,都无以伦比的梦幻。
收拾完行李,安置好铺盖,我忍不住把手轻搭在落地玻璃窗前的铁栏杆上,做了个芭蕾舞美天鹅的姿势。
身在公主楼中,我几乎就要相信自己是公主了。
但就在我回头的一刹那,我确定自己还不够公主。
门口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女生,漂亮得令人发指,正歪头饶有兴致的觑我呢。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散散束成两根辫子搭在胸口,同样是两条辫子,人家扎得多有明星感!
不像我,一看就是小镇姑娘。
穿衣也着实让我惊艳,下身百褶裙,上身是肩章款白色短袖衬衣,袖口翻出好看的红格子,胸前则别着很多勋章一般的装饰。
总之就很像偶像剧里的女主角。
我红着脸说:“你好啊,我叫田津津,宿舍就来了我一个,看来你是第二个。”
她微笑了一下,我脑海中立刻冒出一个大俗词叫“倾国倾城”,她说:“我叫傅妙妮。”
我帮她去拖硕大的黑色行李箱,她说:“谢谢你。”
她问:“你也学过芭蕾吗?”
我愣了一下,脸又红了,我说:“啊?我?我没有学过啊。”
她说:“我学了十几年了。”
我没作声,其实她不用讲我也知道啊,那个“也”字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她又问:“你是哪儿人?”
我说:“安徽。”
她追问:“安徽哪儿?”
我反问:“皖南的清川县你知道吗?”
她摇头:“那还真不知道。”
又说:“你会唱黄梅戏吗?我只知道安徽有黄梅戏。”
又说:“我是苏州人。”
又问:“苏州你知道吗?”
我没好气的说:“白痴才不知道苏州吧。”
缓了一口气又说:“素闻苏杭出美女,看来是真的。”
傅妙妮笑了。
日期:2012-08-08 12: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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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汇报表演,傅妙妮的芭蕾舞惊艳全场,男生们流光了口水拍烂了手掌,很快她就声名远播,完胜“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师姐们,成了外语系公认的系花。
宿舍共住六个女生,我和傅妙妮走得最近,也只有我可以和她走得最近。她家境殷实,消费能力也高,每个月少说要花四五千,这笔开销对其他靠助学贷款念书的同学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每个月的生活费有两千块,虽然比不上傅妙妮,也不是个小数目。
我花钱相对节制些,因为心里明白她的家境不知比我家强多少倍,我之所以有钱花,无非是因为父母太宠,凭自己从牙缝里节省出的慷慨,供我在大城市里过得舒服。
全寝室只有傅妙妮一个人买了手机,三菱小菲的半翻盖款,拿在手里时尚的要死。
她有个很差的习惯,夜里不愿意关机,也不静音。
大家总在深更半夜被叮呤呤的短信音吵醒。
同宿舍的姐妹难免渐渐有了怨言。
我与她谈了几次都无果。
她很坚决的说:“我不可能关机!我睡觉死,没有铃声我听不到短信怎么办?”
我说:“你可以白天发嘛,有事打电话也行啊。”
她理智气壮的说:“有人只在那个时间短我啊,有什么办法呢?”
我气:“你不能只考虑你自己啊,就为了你收几条短信,大家都不睡觉啦?”
她不耐烦的说:“你别管我,谁爱郁闷谁郁闷去吧,我无所谓别人怎么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