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一周里,导报记者先后走访了前埔、蔡塘、后埔、钟宅等外来务工人员大量聚居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当导报记者一提起“临时夫妻”四个字,“欲说还休”成了多数被访者的选择。
样本3
“临时夫妻”后他再也没敢回老家
老王(化名),两年前,他曾是导报记者的采访对象。当时,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而女儿是他跟现在的妻子生的。
来自贵州的他,七年前因为对家里安排的婚事不满意,跟妻子很少有共同语言,选择只身一人来到厦门工作。
在厦门打工时,遇见了一个比他小的女子,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不错,聊得也挺投机,就一起合租房子,互相有个照应。
“她会帮我洗衣服、做饭。”老王说,刚开始他把女子当做自己的妹妹,而自己老家也有老婆了,所以没敢多想。但后来,在一次醉酒之后,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但那时候,两人都没说什么,心照不宣地各自回家过年,然后回到厦门又继续住在一起。
“那时候,有老乡骂我,说我找小三。”老王说,自己也受不了老乡的议论,但感觉又对不起自己在老家的老婆,本来想说,跟在厦门一起住的女子分开,“虽然我不满意那老婆,但人家也在家照顾我的父母”。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跟他在厦门一起住的女子,怀孕了。他最后选择了跟前任老婆离婚。
只是这一次离婚之后,他再也没敢回老家。
“当时坚决要离婚时,父母极力反对,但又没办法。”老王说,自己因为没处理好这事情,跟父母的关系闹得很僵,现在几乎都不敢回去过年了。
在过去的一周里,导报记者先后走访了前埔、蔡塘、后埔、钟宅等外来务工人员大量聚居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当导报记者一提起“临时夫妻”四个字,“欲说还休”成了多数被访者的选择。
你“临时夫妻”了吗?最近,这成了不少农民工相互调侃的话题。
就在今年全国“两会”上,全国人大代表刘丽“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些已婚农民工男女,在城市的打工潮中,结成“临时夫妻”的现象常见。
刘丽的“身边”,也就是厦门,“临时夫妻”到底如何“常见”成了被热议的话题。
在过去的一周里,导报记者先后走访了前埔、蔡塘、后埔、钟宅等外来务工人员大量聚居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当导报记者一提起“临时夫妻”四个字,“欲说还休”成了多数被访者的选择。
但导报记者调查发现,“临时夫妻”确实客观、真实地存在于我们周边,但其实也并非外界热议的那么“泛滥”。
导报今起推出“‘临时夫妻’真相”报道,试图还原厦门这一群体背后情感生活的酸甜苦辣。
在过去的一周里,导报记者先后走访了前埔、蔡塘、后埔、钟宅等外来务工人员大量聚居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当导报记者一提起“临时夫妻”四个字,“欲说还休”成了多数被访者的选择。
样本
一样的“临时夫妻”不一样的酸甜苦辣
“临时夫妻”,在厦门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状态?
连日来,导报记者通过走访外来工、房东等,还原了部分“临时夫妻”的生活样本(为了不影响他们的生活,我们答应为其匿名,并采用化名)。
这些样本背后,是“临时夫妻”的酸甜苦辣。
样本1
“我明白他对我的生理需求大于感情”
谈及“临时夫妻”这一话题时,熊燕(化名)有点脸红。
她住进来的第一天,就给房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搬进来与那男子同居的第一夜,楼下的房东就用竹竿不断往上敲打楼板,提醒他们小声点。但熊燕当时没注意。
“第二天,房东就直接对我说,你们声音能不能小点,叫人家怎么睡觉,何况邻居还有小孩呢!”熊燕说,这些出租房,隔音措施太差了。她连续说了好几声“不好意思”,之后小心翼翼。
丈夫在老家务农,爱喝酒,还打她,赌气来厦门打工的熊燕坦言,自己习惯在厦门生活,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在厦门一呆,已超三年。
熊燕现在在一家商场打工。开头提及的那男子,是她的 “临时老公”——— 一已婚男子,比她大了整整七岁,头微秃,是某工厂的业务员。
来厦的前两年,熊燕独自生活。直到在一餐馆遇到这名业务员,对方要了她的电话,并不断追她。谈不上有多喜欢她,但承认有眼缘,因此,他们从偷偷摸摸地去开房,逐步发展到了同居,成为“临时夫妻”。
熊燕坦言,说没有生理上的需求,是骗人的,但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内心的一种空虚,“长期一个人生活,夜深人静时,渴望有一个伴,哪怕只是简单地聊聊天”。一开始,熊燕似乎找回了久违的温情,但一接到家里的电话,尤其是孩子打来的电话,内疚感也会油然而生。
“就是坚持每月往家里寄生活费,让我有点安慰。”熊燕说。
今年春节,两人各自回家过年。节后,大家先后来厦,又同居在一起。但这趟回家,让熊燕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即将读初中的儿子,都快长成小大人了,既然自己不可能和丈夫离婚,就得尽快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说真的,一年多来,每当有老乡要来聚聚时,我都不敢答应。就怕他们知道这层关系,然后传到家里去。”熊燕说,虽同居在一起,但大家都有保留,很多心事依然藏在心里。更重要的是,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生理需求高过感情需求,并不想付出多少。
熊燕说,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会选择悄悄离开,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