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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人、叙事的名家名篇?

来源:网络转载 2013-07-02 07:56 编辑: 网络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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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  的《京华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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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宣言:携手并肩诗路展才艺,同心协力花雨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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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我的母亲     ( 胡适)
        我小时身体弱,不能跟着野蛮的孩子们一块儿玩。我母亲也不准我和他们乱跑

    乱跳。小时不曾养成活泼游戏的习惯,无论在什么地方,我总是文绉绉的。所以家乡

    老辈都说我“像个先生样子”,遂叫我做“麇先生”。这个绰号叫出去之后,人都知道

    三先生的小儿子叫做麇先生了。既有“先生”之名,我不能不装出点“先生”样子,

    更不能跟着顽童们“野”了。有一天,我在我家八字门口和一班孩子“掷铜钱”,一

    位老辈走过,见了我,笑道:“麇先生也掷铜钱吗?”我听了羞愧地面红耳赤,觉得

    太失了“先生”的身份!

        大人们鼓励我装先生样子,我也没有嬉戏的能力和习惯,又因为我确是喜欢看书,

    故我一生可算是不曾享过儿童游戏的生活。每年秋天,我的庶祖母同我到田里去

    “监割”,我总是坐在小树下看小说。十一二岁时,我稍活泼一点,居然和一群同学

    组织了一个戏剧班,做了一些木刀竹枪,借得了几副假胡须,就在村口田里做戏。

    我做的往往是诸葛亮、刘备一类的文角儿,只有一次我史文恭,被花荣一箭从椅子上

    射倒下去,这算是我最活泼的玩意儿了。

        我在这九年之中,只学得了读书写字两件事。在文字和思想的方面,不能不算

    是打了一点底子。但别的方面都没有发展的机会。有一次我们村里“当朋”筹备太

    子会,有人提议要派我加入前村的昆腔队里学习吹笙或吹笛。族里长辈反对,说我

    年纪太小,不能跟着太子会走遍五朋。于是我便失掉了这学习音乐的唯一机会。三十

    年来,我不曾拿过乐器,也全不懂音乐;究竟我有没有一点学音乐的天资,我至今

    还不知道。至于学图画,更是不可能的事。我常常用竹纸蒙在小说书的石印绘像上,

    摹画书上的英雄美人。有一天,被先生看见了,挨了一顿大骂,抽屉里的图画都被

    抽出撕毁了。于是我又失掉了学做画家的机会。

         但这九年的生活,除了读书看书之外,究竟给了我一点做人的训练,在这一点

    上,我的恩师便是我的慈母。

        每天天刚亮时,我母亲便把我喊醒,叫我批衣坐起。我从不知道她醒来坐了多久

    了。她看我清醒了,便对我说昨天我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要我认错,要我

    用功读书。有时候她对我说父亲的种种好处,她说:“你总要踏上你老子的脚步。我一

    生只晓得这一个完全的人,你要学他,不要跌他的股。”(跌股便是丢脸,出丑)她说

    到伤心处,往往掉下泪来。到天大明时,她才把我的衣服穿好,催我去上早学。学堂

    门上的钥匙放在先生家里;我先到学堂门口一望,便跑到先生家里去敲门。先生家里

    有人把钥匙从门缝里递出来,我拿了跑回去,开了门,坐下念生书。十天之中,总有

    八九天我是第一个去开学堂的。等到先生来了,我背了生书,才回家吃早饭。

         我母亲管束我最严,她是慈母兼任严父。但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骂我一句,打我

    一下,我做了错事,她只对我一望,我看见了她的严厉眼光,便吓住了,犯的事小,

    她等到第二天早晨我眠醒时才教训我。犯的事大,她等到晚上人静时,关了房门,先责

    备我,然后行罚,或罚跪,或拧我的肉。无论怎样重罚,总不许我哭出声音来,她教训

    儿子不是借此出气叫别人听的。

        一个初秋的傍晚,我吃了晚饭,在门口玩,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背心。这时候我

    母亲的妹子玉英姨母在我家住,她怕我冷了,拿了一件小衫出来叫我穿上。我不肯穿,

    她说:“穿上吧,凉了。”我随口回答:“娘(凉)什么!老子都不老子呀。”我刚说了

    这一句,一抬头,看见母亲从家里走出,我赶快把小衫穿上。但她已听见这句轻薄的话

    了。晚上人静后,她罚我跪下,重重地责罚了一顿。她说:“你没了老子,是多么得意的

    事!好用来说嘴!”她气得坐着发抖,也不许我上床去睡。我跪着哭,用手擦眼泪,不知

    擦进了什么细菌,后来足足害了一年多的眼翳病。医来医去,总医不好。我母亲心里又悔

    又急,听说眼翳可以用舌头舔去,有一夜她把我叫醒,她真用舌头舔我的病眼。这是我的

    严师,我的慈母。

        我母亲二十三岁做了寡妇,又是当家的后母。这种生活的痛苦,我的笨笔写不出一万

    分之一二。家中财政本不宽裕,全靠二哥在上海经营调度。大哥从小便是败子,吸鸦片

    烟,赌博,钱到手就光,光了便回家打主意,见了香炉便拿出去卖,捞着锡茶壶便拿出去

    押。我母亲几次邀了本家长辈来,给他定下每月用费的数目。但他总不够用,到处都欠下

    烟债,赌债。每年除夕我家中总有一大群讨债的人,每人一盏灯笼,坐在大厅上不肯去。

    大哥早已避出去了。大厅的两排椅子上满满的都是灯笼和债主。我母亲走进走出,料理年

    夜饭、谢灶神、压岁钱等事,只当做不曾看见这一群人。到了近半夜,快要“封门”了,

    我母亲才走后门出去,央一位邻舍本家到我家来,每一家债户开发一点钱。做好做歹的,

    这一群讨债的才一个一个提着灯笼走出去。一会儿,大哥敲门回来了。我母亲从不骂他一

    句。并且因为是新年,她脸上从不露出一点怒色。这样的过年,我过了六七次。

        大嫂是个最无能而又最不懂事的人,二嫂是个很能干而气量很窄小的人。她们常常闹

    意见,只因为我母亲的和气榜样,她们还不曾有公然相骂相打的事。她们闹气时,只是不

    说话,不答话,把脸放下来,叫人难看;二嫂生气时,脸色变青,更是怕人。她们对我母

    亲闹气时,也是如此。我起初全不懂得这一套,后来也渐渐懂得看人的脸色了。我渐渐明

    白,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时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

    这比打骂还难受。

      我母亲的气量大,性子好,又因为做了后母后婆,她更是事事留心,事事格外容忍。大

    哥的女儿比我只小一岁,她的饮食衣服总是和我的一样。我和她有小争执,总是我吃亏,

    母亲总是责备我,要我事事让她。后来大嫂二嫂都生了儿子了,她们生气时便打骂孩子来

    出气,一面打,一面用尖刻有刺的话骂给别人听。我母亲只装做不听见。有时候,她实在

    忍不住了,便悄悄走出门去,或到左邻立大嫂家去坐一会儿,或走后门到后邻度嫂家去闲

    谈。她从不和两个嫂子吵一句嘴。

        每个嫂子一生气,往往十天半个月不歇,天天走进走出,板着脸,咬着嘴,打骂小孩

    子出气。我母亲只忍耐着,忍到实在不可再忍的一天,她也有她的法子。这一天的天明

    时,她便不起床,轻轻地哭一场。她不骂一个人,只哭她的丈夫,哭她自己命苦,留不住

    她丈夫来照管她。她先哭时,声音很低,渐渐哭出声来。我醒了起来劝她,她不肯住。这

    时候,我总听得见前堂(二嫂住前堂东房)或后堂(大嫂住后堂西房)有一扇房门开了,

    一个嫂子走出房向厨房走去。不多一会儿,那位嫂子来敲我们的房门了。我开了房门,她

    走进来,捧着一碗热茶,送到我母亲床前,劝她止哭,请她喝口热茶。我母亲慢慢停住哭

    声,伸手接了茶碗。那位嫂子站着劝一会,才退出去。没有一句话提到什么人,也没有一

    个字提到这十天半个月来的气脸,然而个人心里明白,泡茶进来的嫂子总是那十天半个月

    来闹气的人。奇怪得很,这一哭之后,至少有一两个月的太平清静日子。

       我母亲待人最仁慈、最温和,从来没有一句伤人感情的话。但她有时候也很有刚气,

    不受一点人格上的侮辱。我家五叔是个无正业的浪人,有一天在烟馆里发牢骚,说我母亲

    家中有事总请某人帮忙,大概总有什么好处给他。这句话传到了我母亲耳朵里,她气得大

    哭,请了几位本家来,把五叔喊来,她当面质问他,她给了某人什么好处。直到五叔当众

    认错赔罪,她才罢休。

        我在我母亲的教训之下住了九年,受了她的极大极深的影响。我十四岁便离开她了,

    在这广漠的人海里独自混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人管束过我。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

    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

    的慈母。
    2.我想,现在馋嘴的本事是从小时候被培养起来的。
    外祖母的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外祖母给我买的零食我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在我印象中,外祖母最疼的孙子就是我了。每次过来看我都给我带一大包的零嘴。妈妈说,我四岁的时候是外祖母看护我的。后来外祖母死了才让爷爷看管我。那时侯,家里穷,爸爸妈妈一天到晚为三餐而奔波。那时侯,有点小冰糖块吮吮已经是一件值得小伙伴们羡慕的事情。而外祖母给我带来的零嘴,不单有小冰糖块而且还有杏肉,杨梅干,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果脯。每次带来得都足够我吃上两三天。值得遗憾的事,外祖母死之前,我只会远远地看着她而不敢靠近她,妈妈说,那时侯,外祖母最想的就是牵一下我的小手。而我,因为那时年少对死亡的恐惧始终没有实现外祖母的这个愿望。外祖母留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给我的那块玉佩。每当看见那块玉佩,我就会想起她,想起她对年幼的我的疼爱。
    爷爷是外祖母死后才接着看管我的。到那时候爸爸妈妈依然很忙。而家里依然很穷。爷爷是我们镇上有名的老中医,他在人民医院退休后就在家里开了一个小诊所,那时侯,爷爷是个比较富有的人。爷爷喜欢给我买糖吃还有那甜甜的萨其马。以至后来街上的人都叫他糖爷爷。那时侯能够吃上一包白云牌方便面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而我几乎每天都可以吃上。只要我乖的话。我小的时候很会讨人喜欢,我会帮爷爷包药,所以爷爷一到晚上的时候就会给我买一包白云牌方便面。我现在还记得那包方便面的样子,红色的包装袋,袋的正面有一碗很大的面,面上放着两块切开的鸡蛋,还有葱花,还有煎好的三块猪肉。而袋的背面呢,就是三幅教你怎样泡面的指示图。图画上的小人是留着披头四样式发型的小男孩,看他吃面的样子就迫不及待地想吃。后来,家里有钱了,方便面的种类也越来越多,但是吃了这么多还是怀念那只有麻油和香料包的白云牌方便面。爷爷也很喜欢吃方便面,但现在他老了,爸爸说方便面很热气,不让他吃。爷爷现在只喜欢吃素,我想,等我工作了,赚到钱一定要好好带爷爷去吃那上好的素菜。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家已经搬到新房子里去了。那时候,换成妈妈接送我上学。每次考试的那天早上,我都会到学校正门的那条芒果街的一间小店去吃油条送白粥。每次吃完考试都会去的双百。我还经常光顾那间小店隔壁的面包店,我喜欢吃它那里的两块面包中间夹着奶油的东东,现在才知道那叫三文治。除了这些我有时放学还会吃上一两个碗仔糕再回家。后来,我改路线上学了,改从学校后门那条路走,妈妈说,那比较快。后来,我就成了学校后门那间猪肠粉店的常客。现在回想起来,那间店的猪肠粉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再后来我上中学的时候,那间店已经换老板了,那味道当然不如从前。现在,走过那条街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停停看看。寻找一些我小时侯生活的轨迹。每当迷惘的时候,想想从前,尽管小时侯年少无知,但是烦恼却比现在少的多。
    上中学的时候,我上的中学就在我家不远的地方。那时候,我比较早起,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吧。学校太早没有开门,我就会到学校旁的拐弯角的一间早餐店吃早餐。那里最出名的是牛腩粉,好多人都挤在那里吃。因为我来得比较早,人很少,老板总是在我那碗上放上多几块的牛腩。他把我看成勤奋的学生,确实,我上初中的时候是比较勤奋的。每天从一大早就抓紧时间看书,所以,初三毕业的时候我考上我这所母校——全镇最好的中学。如果当初我能坚持勤奋的话,或许,高考就不会失利。勤能补拙。古人的话是经过实践证明的。毕竟世界上不看书不学习就能取得大成就的天才为数是很少的。现在,上大学了,很少机会能再次去小店那光顾,偶尔的,接弟弟回家的时候会和他一块去小店尝尝那里的牛腩粉。
    上大学了,每当吃早餐的时候,我都会怀念家乡的那些小店,甚至家里的一顿豆豉鱼干送白粥。出来已经一年了,思乡之情不言于中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名副其实的馋猫,我觉得吃是最能让人寄予浓浓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