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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名家的代表人物惠施

来源:网络转载 2014-01-29 17:27 编辑: 网络 查看:

惠施(约公元前370—前310年),战国中期宋国(今河南商丘)人,是当时名家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

惠施生平的主要活动是在魏国为相,执政达十五年之久。据《吕氏春秋》记载,他为魏相时曾为魏惠王立新法,“为法已成,以示诸民人,民人皆善之;献之惠王,惠王善之。”(《吕氏春秋·淫辞》)但他所立新法的具体内容已不可知,效果也不明显。在当时的诸侯国之间,惠施反对兼并战争,主张“偃兵”。惠施还是当时所谓“合纵”政策的一位实际组织者,曾主谋齐、魏会盟和齐、魏互尊为王。(见《吕氏春秋·爱类》惠施主张“偃兵”和齐、魏会盟,都是从当时魏国的利益出发的,他的目的是在于谋求自己的国家能在当时大国的角逐中不被兼并而独立存在。

惠施在政治上的建树成绩不大,他主要是当时思想界的一位博学善辩的学者。他与庄子为友,常相辩论。据说当时有一位叫黄缭的人,曾问他:“天地所以不坠不陷,风雨雷霆之故”,他“不辞而应,不虑而对,遍为万物说,说而不休,多而无已。”(《庄子·天下》)惠施的著述一定很多,《庄子·天下》篇称他“其书五车”,但现已全部失散了,只有一些言行片断,散见于《庄子》、《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等书中。

惠施的哲学思想十分丰富。他注重对天下万物进行研究,庄子称他“弱于德,强于物”,“散于万物而不厌”,“逐万物而不反”。惠施的“万物说”早已失传了,只剩下十个结论性的命题即“历物十事”,被保存在《庄子·天下》篇中。

其一:“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这是惠施对宇宙万物从“大”、“小”两个方面的高度抽象。在惠施看来,“至大”是没有外部的,它无所不包,实际上就是无限大;“至小”是没有内部的,小到不能再加分割,实际上就是无限小。惠施关于“至大”与“至小”的界说,代表了当时哲学家们对于无限大与无限小这一对矛盾概念的认识水平,在我国古代人类认识史上是有重要意义的。

其二:“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这一命题反映了当时几何学的知识,包含有惠施对“至大”与“至小”之间矛盾统一的猜测。“无厚”从体积上讲就是无内,是“至小”,但从面积上讲,它又可以“其大千里”,可以是“至大无外”的。依惠施看来,世界上不存在绝对排斥的两个对立物,对立的东西是可以统一的。“至大”(无限大)与“至小”(无限小)也是对立的统一。

其三:“天与地卑,山与泽平。”这个命题是惠施通过对自然界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譬如一个人向远处看,天地相接,因而天与地是一样低。再如高原上的湖泊与草原上的高山一样高,因而“山与泽平”。事物的高低、上下的区别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惠施关于“天与地卑,山与泽平”的命题无疑含有辩证法的因素。但是,“天与地卑,山与泽平“是有一定的范围和条件的,惠施没有讲一定的范围和条件,这就陷入了相对主义的诡辩。

其四:“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这是说,太阳刚升到正中,马上就西斜了;一个生物刚生出来,同时就开始走向死亡。这一个命题揭示了事物运动的连续性,是具有辩证法的合理因素的。但是,惠施没有揭示事物发展中质的差别和相对稳定性,把方生说成方死,就会陷于诡辩。

其五:“大同而与小同异,此之谓小同异。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大同”就是指同类事物之同,“小同”就是指异类事物之同,而大同则有小异,小同则有大异;所以“大同”与“小同”是有差异的,这就是“小同异”。但从天地一体来看,万物都是天下的一物,概莫能外,这就是“毕同”;从各自分开来看,万物又莫不相异,这就是“毕异”。宇宙万物的这种“毕同毕异”,就是“大同异”。“大同异”是指整个宇宙万物的统一性和多样性。在这里,惠施看到了宇宙万物皆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同异之间有着对立统一的关系。人们之所以称惠施为“合同异”派,大概就是在于惠施看到了同与异这一对矛盾有着统一性的缘故。

其六:“南方无穷而有穷。”惠施认为南方既是无穷的,又是有穷的。就方向而言,南方不可穷尽;就中国而言,南方有其定域。这就把方位上的无限性与有限性统一起来了,已经具有了辩证思维的特征。

其七:“今日适越而昔来。”也就是说,今日去越国,而昨天就到了。在惠施看来,今与昔是相对的,相对于今日,昨日是昔,而相对于明日,今日就是昔,今与昔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所以说“今日适越而昔来”也是可以的。惠施夸大了今昔之间的相对性,忽略了今与昔在一定条件范围内的规定性,从而导致了相对主义的诡辩。

其八:“连环可解也。”这个命题的涵义较难解释。据《战国策·齐策》记载,秦昭王曾派一名使者送玉连环给齐威王后,请他解开,齐威王后拿锤子把玉连环打碎,这样就解开了。惠施认为连环也是可以解开的。这说明,成与毁,结与解,也是对立的统一。

其九:“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也。”当时一般人都认为我国的中原地区是天下的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荒漠的边远地带。惠施开始打破这种囿于局部地理的狭隘观念,而把视野开放到最广阔的地区,这是很有意义的。惠施曾说:“南方无穷而有穷”,认为从方向上说南方是无穷的,当然东方、西方、北方也应是无穷的,整个天下都是无穷的,或者说是“至大无外”的。既然天下是无穷的,也就无所谓中央。平时所谓之中央都是就某一区域相对而言的,因而“燕之北”、“越之南”也都可以成为天下之中央。这就是说,地理方位具有相对性,中央与边远是矛盾的统一,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其十:“泛爱万物,天地一体也。”这一命题是惠施思想的总结。惠施从“大一”的高度去看世界,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对立的东西,天地万物都彼此互相联系为一个和谐的整体。因而,人就应该无差别地去泛爱万物,包括爱人类。这一结论,表现了惠施热爱大自然、热爱全人类的博大胸怀,同时也是他在政治上反对战争、主张“偃兵”的理论根据。

从“历物十事”中,可以看出惠施是一位知识非常渊博、思想非常解放的学者。他非常重视对自然事物的观察,以理性的思维去否定人们习以为常的观念,给人以新的启发。但是,惠施往往过分强调事物差异的相对性,忽略事物相异的绝对性,因而他的学说往往带有相对主义的诡辩色彩。惠施的思想虽然精华与糟泊并存,但在我国哲学史上仍占有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