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故山 > 生活 > 日常保养 > 时代人物周报:中国黑客谱系

时代人物周报:中国黑客谱系

来源:网络转载 2014-03-04 16:03 编辑: 网络 查看:

  本报记者 李梓

  一个时代的终结终需要一个符号。2004年最后一天,“中国红客联盟”(HUC)发起人lion关闭了这个曾经聚集了国内最多“黑客爱好者”的网站。这在网上激起了一波怀旧潮,一篇名为“告别中国黑客的激情年代”的帖子成为春节后网络上的热门转帖。中国的大部分网民(超过一半是在2002年以后才接触网络)第一次听说从1998年到2001年发生的6次中外黑客

大战,他们中的一个说:“就因为晚生了两年,我竟然没有赶上那么多事情。”

  黑客们的反应与大众正好相反。听到“红盟”解散的消息后,一个叫大鹰的黑客说,“那群小孩儿长大了。”

  从1994年中国邮电部对普通客户开放网络服务算起,中国的网龄已过10岁,中国黑客的年龄还要更长久些。1993年,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院建设了一个试验性质的网络,开通不久,一名欧洲黑客发现了这个陌生的地址并闯进来,成为中国第一个黑客案例。

  1996年,为数不多的中国人开始尝试建立BBS。这一年,英国17岁的女中学生莱安诺·拉斯特凭想象写出的《骇客帝国》,成为那一年的畅销书,“hacker”这个词传入中国,被译为“黑客”。次年,中国最老牌的黑客组织“绿色兵团”成立,黑客从此有了自己的江湖。

  真正的黑客追求的是技术,极少人懂得他们世界的语言。1998年,一件意外的事件使中国黑客浮了上来。当年5月,印度尼西亚发生排华事件,直到8月,一部分相关的图片和报道才通过互联网传到了中国,一群愤怒的黑客决定对向印尼网站发起攻击。这次攻击引起了网民的关注和赞许,为次年的中美黑客大战打下良好基础。

  1999年5月8日美国“误炸”中国驻南使馆后,中国网民向白宫投掷了大量的垃圾邮件阻塞网路,并成功图改了部分美国军方网页。在这次行动中,一位黑客赋予了这个群体新的颜色——象征着革命的红色,还发明一个对应的英文单词“honker”,意为“爱国的黑客”。

  1999年正是网络泡沫年,黑客在这阵势不可挡的浪潮中不可避免地泛起了泡沫,一群技术刚刚起步的黑客开始建设自己的黑客网站。从1999年到2000年,“中国黑客联盟”、“中国鹰派”、“中国红客联盟”等一大批黑客网站兴起,带来了黑客普及教育。不仅年轻人急于赶上这股浪潮,家长们也格外的支持,一位家长对参加中美黑客大战的儿子说:“学了这么多年电脑,也该到报效祖国的时候了。”

  但并非每个人都为这种现象而高兴,“当你企图用文化去解构技术,它也许会发展成科学,也许会发展成巫术。”老牌黑客alert7说。

  黑客大战催生了一大批新生代黑客,也使他们从一开始就陷入浮躁和急于炫耀的陷阱,新生代不甘于默默无闻地摸索黑客技术,而是把技术当作玩具。当一批小孩使用木马冰河盗取QQ号码并觉得好玩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崇拜的前辈冰河从未攻击过别人的电脑。

  若干次黑客大战后,无论黑客还是公众都开始反思这一行动的积极作用与副作用,到2002年,这股浪潮开始消退,就像lion在他的告别留言里说的那样:“激情早已不在。”此后几年,尽管各种黑客组织此起彼伏,但大型的黑客大战再没有发生过,而黑客这个原本隐秘的江湖,出于商业的需要,正在驶向浮华和炫耀的水面,绝大部分老牌黑客组织已经转变成了商业机构,黑客也摇身一变为网络安全专家。在网民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的红盟网站,在正式关闭前,已经多次关版,陷入名存实亡的境地。

  红盟解散后,有人问:红盟倒了,还有新的黑客站出来吗?这根本不是问题,尽管黑客文化在逐渐由大众回归小众,但伴随着中国外交摩擦而发生的小规模黑客冲突从来没有停止过。当我们回过头来反思黑客江湖的浮躁,我们无法忘记1999年那个愤怒的夏天,当看到白宫网站上飘扬的五星红旗时,心里忍不住浮动的快意。

  万涛 “黑客教父”

  -本报记者 马昌博

  在万涛口中,柳传志不是“柳总”而是“老柳”。“他挺平易近人的,那时侯经常跟他一起吃饭。”

  “那时侯”是1992年,万涛还是个大四的学生,在北方交通大学学会计,同时在中关村给联想打工。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昔日的“老柳”早已如日中天,成为中国企业界的泰山北斗,而“老柳”眼中的“小万”也成为了中国黑客中的大哥“老鹰”,“中国鹰派联盟”的灵魂人物。

  “病毒这东西挺好”

  第一次有这想法的时候,万涛上大三。那时他就把心思都用在了机房:每天早上8点进去,晚上10点出来。一杯水,两个苹果,一坐就是一天,不去吃饭,因为回去就没机位了。

  当时病毒刚开始流行,万涛碰到了一个叫“大麻”的病毒。“当时很兴奋,觉得病毒这东西挺好,很短小的程序,却能造成很大的破坏。”

  学会计的万涛觉得自己想要胜过那些计算机科班生,只能找一个取巧的手段,病毒显然是最佳选择,“有种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想了就干,不久第一个类似“java”的病毒就弄出来了。这个小病毒造成的效果是学校整个公共机房的瘫痪,无计可施的老师最后竟然找到万涛帮忙。自己制造的病毒自己当然清楚,“杀毒”成功后,万涛成了机房的“座上宾”,获得了免费上机的权利。

  三个月后,万涛在父母的单位发现了自己制造的的病毒,而父母的单位在南昌。

  万涛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广东铁路集团。做不来会计的他给就集团做了一套财务软件,这套软件单位一直用了十年。不过他觉得这个“铁饭碗”的日子实在枯燥,1995年的一天,万涛在报纸上看到普华会计事务所招聘,就直接应聘到普华做审计去了。

  按时上下班的日子让他头疼,1996年万涛辞职出来做了一个自由程序员。此后的万涛做了一个网络技术公司,但公司不景气,他就到南易科技公司做了首席安全顾问,一直到现在。

  刺刀带着思想

  万涛说自己不是一个纯粹的技术论者,他不知疲倦地呼吁“建立有中国特色的黑客文化”,并不讳言中国黑客的民族主义情结。他说,要想营造中国的黑客文化,就不可避免地需要吸纳一些非技术因素。

  1997年纪念抗日战争爆发60周年的时候,万涛参与攻击了日本官方站点。此后诸如1998年针对印尼,1999年针对美国,2000年初针对日本的行动他都参加了。2001年陈水扁发表“就职演说”后,万涛组织大陆黑客发动“反台独”战役,在“水莲会”的主页上贴上了五星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