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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皇:一个摇滚明星般的人物

来源:网络转载 2014-04-11 07:20 编辑: 网络 查看:


美国《时代》周刊12月23日(提前出版)一期封面

参考消息网12月16日报道 美国《时代》周刊12月23日(提前出版)一期发表了题为《教皇方济各一世当选(2013年度人物)》的文章称,曾有个男孩是如此温顺谦逊,因此被授予“最谦逊”奖章;但第二天,奖章就被收回了,因为他戴上了奖章。这就是教训。

坐在世界上最崇高的宝座上,如何表现谦逊?在世界舞台上,很少有新手能像教皇方济各一世般如此迅速地吸引如此广泛的注意力。在就职9个月后,他已经置身这一时代那些中心对话的中心位置:关于贫和富,关于公平和正义,关于透明性,关于现代性,关于全球化,关于女性的角色,关于婚姻的本质,关于权力的诱惑。

突破旧传统

文章称,在一个领导人处处都要受到考验的时代,还有这样一个人:他没有军队或武器,没有王国,但在他身后,有着历史形成的巨大财富和重量;他要在这种情况下战胜挑战。世界在变小;个人的声音在变大;技术使美德像病毒一样到处传播,因此,世界各个角落都能看到他的布道坛。当他吻毁容男子的脸或为穆斯林女子濯足时,他的形象远远传播至天主教会之外。

怀疑论者会指出,除了让肤浅的信徒听到从罗马传出的柔和了一些的音调感觉变好一些、但同时仍觉得可以忽视更严峻的本质问题之外,方济各一世要想取得其他成就,面临着众多障碍。天主教会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庞大和最富裕的机构之一,有12亿信众,改变不会自然而然地发生。天主教会至多只能激励和指导信众,帮助信众和为信众疗伤,并呼唤信众听从人性中善的一面的召唤。但由于丑闻、腐败和神父短缺以及面临福音派和五旬节派的挑战,天主教会在全球范围内遭到削弱。在一些地区,关于离婚和避孕的核心教义普遍遭到忽视,正统教义被嘲笑为过时。梵蒂冈的官员和教职人员被控内讧、贪污受贿、敲诈勒索以及对“眼界狭隘的规矩”(方济各一世语)念念不忘,而不是关心上帝之恩典的无限可能性。他说,不要只是布道,要倾听。不要责骂人,要为人疗伤。

然而,在不到一年时间内,他取得了一些非凡成就:他没有改变词,但他改变了曲。在一个建立在象征物——面包和酒,身体和血——之实质性这一基础上的教会内,音调和音律是重要的,因此,将任何教皇在象征性方面的选择斥为无关紧要——称之为没有法律效力的姿态——是错误的。他在其首篇宗座劝谕中对“金钱偶像崇拜”进行抨击,而当时美国人正在盘算感恩节的计划,思考要不要在购物中心里度过这一天。这是一个有时机感的人。他不住在教皇皇宫中、周围环绕侍臣,他住在简朴的青年旅馆、周围环绕神父。他时刻在祈祷,甚至在等待牙医时也不例外。他弃坐梅赛德斯教皇专车,转乘一辆旧旧的福特福克斯。不穿红鞋,不戴镀金十字架,脖子上戴的是铁十字架。他拒绝隆重盛大的礼仪和特权,首次披露梵蒂冈财政情况,申斥一名挥霍浪费的德国大主教,出其不意地给陷入不幸的陌生人打电话,主动给一名离异妇女的婴儿施洗,凡此种种,他所做的不仅仅是展现仁慈和透明性。他在拥抱复杂性并承认如下风险:过分关注自身权利和正当性的教会可能更多的是使人受伤,而不是为人疗伤。在被问到为何他看起来对发动文化战争不感兴趣时,他提到了战场。他说,教会是一所战地医院。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照顾伤员。你不会问一个正在流血的人胆固醇水平如何。

用良心说话

对同情心的关注以及一种普遍的欢乐氛围——通常人们不会将这样的氛围与教会中的大人物联系起来——使方济各一世成了一个摇滚明星般的人物。今年夏天,在里约热内卢科帕卡巴纳海滩,300多万人赶来看他:在圣彼得广场,人们欣喜若狂,纪念品十分畅销。在如今的意大利,在给男婴起名时,弗朗切斯科(Francesco)是最受欢迎的名字。各地教堂称,出现了一种“方济各一世效应”:离经叛道的天主教徒归来望弥撒和忏悔。但轶事传闻不能代替严格的证据,至少对美国天主教徒的调查表明,迄今为止教徒们的行为几乎没什么变化。但连教会外人士也对方济各一世着迷,这给了他一个前任本笃十六世从未有过的机会——强化教会传达的教义及其行大善的力量。

对世俗媒体的欣然接受令传统主义者担心,方济各一世以信仰被稀释为代价换取声望。他巧妙地以媒体对自己的着迷为杠杆,唤起人们对众多事情的关注:从他为叙利亚和平祈祷到他对涓滴经济学的尖锐抨击。这使得杰西·杰克逊将他比作小马丁·路德·金,还使得拉什·林博怀疑他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如果你是一名媒体名人,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被详细剖析,你选择不说的那些话同样如此。他为何不对神父性丑闻再多说几句?受害者的支持者们问道。(就在本月,他设立了一个委员会,处理神父性侵儿童这一问题。)他为何不对生命的神圣性再多说几句?保守主义者问道。他们指出,在他的宗座劝谕中,提到堕胎1次,提到仁慈32次。方济各一世既坚持关于性的传统教义,又警告教会已被这些教义分散了注意力。他抨击“因其严苛和伪善的新教权主义”而不愿为非婚生婴儿施洗的神父。他宣称,上帝“救赎了我们所有人……不仅是天主教徒。每个人,甚至无神论者”。他与拿着一件反对水力压裂法(开采页岩气)T恤的环保主义者一起摆出姿势,并呼吁政界人士和商界领袖成为“创造的保护者”。

解放性力量

凡此种种,并未使他成为一名自由主义者——他也说,教职完全由男性担任是不容置辩的,堕胎同样如此,婚姻的定义同样如此。但他对穷人以及全球最穷的50%人口仅控制着全球不到1%财富这一事实的关注,令那些称资本主义是历史上最成功的反贫穷项目的人感到不安。你可以说,他与防止资本主义走极端、从而保护资本主义自身的特迪·罗斯福类似;或者说,他所说的仅仅是此前的教皇们曾经说过的话:耶稣教我们关心我们中间的最卑微者。只不过他说这些话的方式让听者感到有所不同。而这些话是首位来自新世界的教皇所说的这一事实也许特别重要。一百年前,三分之二的天主教徒住在欧洲;如今,住在欧洲的还不到四分之一。在那些身为同性恋是一种罪行以及教育女性、使之成为领导者是一种异端的国家,人们如何倾听他的话语也许具有改变这些文化的力量——在这些文化中,天主教是一股不断增强的力量,甚至可能是一股具有解放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