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实是比较早做web游戏的公司,但后来并没有成为业内第一名。”这里面也有很多原因,他一开始就定位以产品驱动为第一位。“一个公司不能靠概念来做事,我觉得这个行业就是要创造好玩、有趣的产品才能成功,而不是盲目追求快速的扩张。”但VC给出的路径是以管理为首位再去带动产品,陈伟星从心里并不认同这样的方向,而且他觉得团队当时在能力上其实并不强悍。“快速出产品蛮危险的,所以我觉得,不如先从产品着手,速度放慢一点。”
与VC在公司发展路径上虽然有分歧,但陈伟星并没有去针锋相对,“而是照做了”。2010年,当泛城科技拿到浙江两个机构4000万元投资的时候,他们当时的团队只有十几个人,这一年,这个团队立马新加入了300多人。要在短期内找到这些人,且都实力相当,没有水分,让陈伟星觉得有点不太可能。“这些事其实让公司浪费了一些时间,错过了一些机会。”
泛城最开始做的事是pay per call模式(客户通过网页与广告主语音沟通,根据通话时长收费的广告模式)的本地搜索网站kesoso,其后在2008年以前又研发过flash 3d引擎的真实校园社区qeedoo网。泛城曾构想过一个线上虚拟的魔幻校园社区产品:“把一所学校的真实场景搬入电脑,在那里学生可以去虚拟的教室自习,去图书馆里借书,也可以在校园散步。”这些事都没有让他赚到钱。可是他很乐意谈论。
陈伟星上大二的时候黑过校园网,这使得他不但能得到想要的同校生的相关学籍资料,也为此去查过成绩、修改过选课系统,“同时也看过一些美女照片”。他所在学院对面的一栋楼,“有很多女孩都长得十分动人”。那时候他和几个同学把这些女孩的资料整理成excel表格,通过QQ、电子邮箱在系里的同学间传阅,然后让更多人去认识她们。当时他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为此他和几个同学打算开发一个社交工具,学校很支持,还给了他们两万块钱的经费。但这个产品最终还是没有开发出来。要么他周围的同学技术能力不行,要么就是不愿意干。这是2004年的事儿。
2004年,Facebook在美国已经上线,但呆在学校里的陈伟星根本上不去国外的网站。那时候他对马克·扎克伯格一无所知,很多人也不知道社交网络是什么。被他游说过的同学,同样不知道他干的事儿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好几年,陈伟星对做校园社区的事在心底有个不小的情结。
打车软件的钱途
陈伟星与VC一时的分歧,他觉得并不是让公司发展速度变慢的全部原因。在VC还没有投钱进来的时候,公司内部还出现了一些状况。2009年,陈伟星招进来了一个有技术、策划、美术等职位在内的团队。这个团队做了一年多时间,却偷偷带着开发了一半的代码,去外面找投资去了。“那段时间,整个公司都搞得乌烟瘴气的。”
这段并不愉快的插曲,让陈伟星在当时有些想不通。“当时我把所有的人都当作是一个模子,就是当面说通了的事情,心里不会还有另一套想法。”说白了,牵涉到的还是沟通与利益分配的事。之后他反思:“在我看来,奔着一个理想去,少一两千块钱对我来讲不是一个事儿。但现在想来,你的员工来打工,也许他每个月就是为了多赚这两千块钱,那么我早点给他们不就没事了吗?”
陈伟星决定把快的交给他人操盘的时候,纠结过一段时间。“中间受了那么多质疑和苦痛,好不容易把钱搞定了,方向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的时候,要把自己一手培养的孩子送出去,那时候其实还是挺痛苦的。”
他现在有些后悔的是,当时自己还是没有下更大的决心在产品上线的同时,“就把上海、北京的市场一并占领”。最新的公开数据显示,快的的市场占有率在50%以上,其竞争对手嘀嘀与它的距离也很靠近。
打车软件本质上是一个调度出行工具的产品,所以,陈伟星觉得现在可以调度出租车,未来便可以调度非出租车。“另一方面,我们也是在调度人,它可以起到一个不亚于社交网络的作用,会给本地很多的商户带去客户资源,这对商户具有商业价值。我们每调度一个客户给商家,其实就可以实现收费;我们还可以植入商业合作与广告,当然,植入的方式可以做得巧妙点。”
陈伟星说,大家看到打车软件打仗打得很凶,人家觉得做这件事没钱赚,但他觉得这个市场的未来却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譬如,以后如果无人汽车得到普及,在路上不可能拦到车,因为它没有司机,“这就可以通过App去调度车辆,那么,它就有收费的空间存在”。(来源/快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