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一,由YY和《新周刊》联合主办的“2016直播新锐影响力盛典”在北京举行。盛典当日,歌手李宇春、张碧晨等,直播喊麦第一人MC天佑、电竞女王MISS等来自全国的当红网络主播,以及同行业精英携手出席。昨日,《新周刊》创办人孙冕接受了新京报的专访。在他看来,“直播就是:让更多人看到行走中的人们,然后回望自己的灵魂”。
孙冕说,当2015年,《新周刊》发布第17届“中国电视榜”和第4届“中国视频榜”的时候,赫然发现一个关键词,就是“直播成瘾”。明星们开了直播间,企业家们走进直播间,网络中的每一个普通人也在通过直播发声。短短两年,这个改变扑面而来,众人对2016年是“直播元年”已经有了共识。孙冕说,“在这其中,YY作为视频直播的引领者和先驱者,我们也一直有关注。不瞒大家说,我很关注YY,关注很多主播的生存状态,非常欣赏他们中优秀分子的努力,他们代表着一种向上的力量。”
A 零成本的直播让00后不再社交恐惧
那么多90后、00后的小孩,当众不敢表达,想说一句话憋半天说不出来;反而在自己的空间里,面对自己的手机,可以随便表达。不能说直播是好或坏,它是一个便利的手段和工具,谁都可以用,问题是你在上面说什么。
新京报:你之前一直在做杂志,这次和YY合作的契机是什么?
孙冕:他们找到我,给他们梳理一下行业里的榜单。榜单是《新周刊》这么多年一直在做的,比如每年的新锐榜。《新周刊》有它的视觉和观点,行业里标杆性的事件可以给它梳理出来。
新京报:那你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关注到直播领域的?
孙冕:我一直知道直播,但是没有看,不知道他们在干吗。知道网红,知道他们一天可以收很多钱。没想到我自己也搞了一个直播,太阳LIVE,去年12月9日我生日那天正式发布。我做的是全明星。作为传统的媒体人,我转身弄这个,挺奇怪的。初心是,我看到行业里一片乱象:明星的私生活,个人的婚姻问题,可以炒作成那个样子,不可思议。为什么老给我们的读者、观众看这些?有人说00后就爱看这个。这些小年轻,涉世未深,以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其实不是。为什么明星正能量的东西不去挖掘,不去发扬光大?一个艺人内心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他怎么可能在一群陌生的年轻人面前坦露自己的心声?这就是正能量。如果每个人能把自己的正能量表达出来,那他们的社会影响力叠加在一起,就会成为一个国家的精神力量。
新京报:你觉得是什么人在看直播?很多人觉得是90后、00后。
孙冕:可能是他们在看。我们从后台的数据来看,00后比较多。现在移动互联网完全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根本离不开手机。你丢个手机,失魂落魄,因为所有东西都在里面。
新京报:很多人提到直播就会想到网红,这是不是对直播的一个误读?
孙冕:直播这个工具没错。人跟人之间通过直播可以零成本地交流,我们的生活空间、心灵空间一下就拉近了。我跟陈坤在行走的时候,那么多90后、00后的小孩,当众不敢表达,想说一句话憋半天说不出来;反而在自己的空间里,面对自己的手机,可以随便表达。不能说直播是好或坏,它是一个便利的手段和工具,谁都可以用,问题是你在上面说什么。
新京报:直播给你带来的最大乐趣是什么?
孙冕:我还没用过直播,可以试一下,跟我的粉丝讲一些我的亲身经历,我觉得应该很精彩。我从事传统媒体40年,为什么转身做了直播?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移动互联网是一头猛兽,它在往前冲的时候,就算你不能骑在它身上,至少也要拽住它的尾巴,让它把你往前拖几步。
马东和王小利以直播的形式参与当天的活动。
B 从平媒到做直播这个转型“如我所愿”
我昨天还跟我的团队说,都是80后90后,我60多岁一个老头还跑出来跟你们干,你们必须搞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是一个正能量。你现在报道明星,需要把正能量的东西展现给粉丝,假如你说歪了,马上就把你开除。
新京报:现在直播正火,很多媒体转型关注的还是技术层面,是不是转型过程中的内核还是精神方面的?
孙冕:我觉得技术层面不成问题。我昨天还跟我的团队说,都是80后90后,我60多岁一个老头还跑出来跟你们干,你们必须搞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是一个正能量。虽然你现在报道明星,可能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你需要把正能量的东西展现给粉丝,假如你说歪了,马上就把你开除。这是我的一个态度。
新京报:从之前做平面媒体,到现在做视频、直播,你现在算是转型了吗?
孙冕:是,我觉得这个转型算是正如我所愿吧。我们做的大型公益纪录片《百心百匠》,100个明星去探访100个匠人。这个“心”是赤子之心,人在光芒万丈的时候,不要忘记咱们中国人精神的内核。通过工匠的十个手指打造出来的东西,我们可以琢磨到中国传统精神。我跟所有的明星说,我没有钱给你,我只有募来的钱,每一集几十万。所有的人都说,老头你不要跟我提钱,赶快给我排时间,指定工匠。我跟李亚鹏去年年末去探访两个造纸工匠,拍出来的片子连我自己都感动了。千年的古法造纸,就要断在这个村子里。当年最盛的时候,这个村里有55户人家,54户都是造纸的,所以皇上免了这个村的皇粮。这项造纸工艺上世纪70年代就断了,后来一个小学的退休校长,觉得对不起祖先,又找了老工匠来恢复它。新的徒弟找不到,找到的学几天就跑了。我那天抓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工匠的手,就像枯枝一样,我都要哭了。我之前看望抗战老兵的时候,他们的手也是这样,他们是在捍卫国家的主权和安全,而工匠的手是在守护民族的精神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