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悄悄在林子里吹了声口哨,花儿就笑了。也许是我进来的太早,雨才刚刚停下。外面的天空现在应该很美吧,我仰起脑袋望的脖子生疼,好像是给树叶挡住了,一无所获。也只好捡一些从叶隙中漏下来的光,轻如纸张,是贴在心窝里的暖。不知道这黄了一地的树叶可有灵魂。我踩着它们死去的尸体一不一步走过去。即使我很小心,但还是听到了些许嘎吱嘎吱的声音。是灵魂在第低泣吗?或许,不过是泥土里的蝉蜕在我的脚底下打着鼾声。我问:"蝼蛄,你在蘑菇下面干嘛啊?"她笑着说:"我在躲雨啊。"可是雨已经停了,应该出来让温煦的阳光暖和一下自己冷的颤抖的心了吧。前面的矮竹林依旧枯败,嘻嘻松松弯着腰板。空出来的那块地方是留给春天的吧!当笋子发芽的时候,他们也开始活了。鸟儿你别吵呵,青蛙还在睡觉。当他醒来,他一定会嘲笑你,嘲笑你亵渎了一个冬天的美好宁静!我哼着《星晴》一直走。当我摸着林子里最后一棵古树时,我忽然有一点悲怆。因为那满身的沟沟壑壑,让我突然想起了爷爷额上的皱纹。满脸的沧桑,一点点对生命的诠释。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总是问起爷爷的往事,爷爷眯起眼睛,淡淡的说:"有些事经历了就好,无所谓说出来,哪怕只有自己知道。"我一直不懂。年轮在转,心总是沉沦……我从林子里走出来了,整个人都在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