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亲一口睡梦中的孩子|||直起腰,拿紧手中的扫帚|||灯光昏暗,您却目光坚定|||呵一口气,融化雪花与冰凉|||于是,你的扫帚|||像一把把剪刀|||沉睡的落叶被剪成一朵朵盛开的花朵|||有时,也剪成一地的落寞|||左一扫帚|||十年|||右一扫帚|||十年|||多少岁月|||被您手中的扫帚折叠起|||堆积在您开始斑白的|||额头|||每天的最后一扫帚,总定格在被一只大手拉开的|||黎明|||您直起腰,抹抹汗|||再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消失在|||匆匆的车辆和人群里|||身后,是一米暖暖的阳光|||文/赵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