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斜晖懒懒地铺在大地上,金黄的、略显焦灼的光将草色映得些许枯黄。马蹄轻轻地拨着没深的荒丛,远处村者的闲言在沙沙声中若影若现。白发苍苍的明皇宫女,正轻轻吟唱着昔时霓裳羽衣的音韵……往日的琼楼玉宇,尽付作大无荒生,一股低迷的哀伤,游走在丝丝寸草中,袭上义山的心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首诗,一支命运的签。荏苒缥缈,季已入秋,夕日欲颓,大唐势去。腐朽繁华,不若游离荒野。入夜了,难免哀伤;生命的幻灭,恰如夕阳。舍不得的是眷恋,舍却得的是幻灭。人生在二者之间徘徊缠绵,夕色如沐,暂代角觞;夕阳记忆,难舍沧桑。义山的夕阳记忆,定格在乐游原、大唐盛世的残年岁月中……
夕阳的记忆,自古便是暮年颓丧。老骥伏枥,烈士暮年,年轻的梦想,老了,便沉气息心;虽有飞腾的心愿,却失了青年的活力。枕着斜阳,回味光芒万丈的时光,品嚼现世慵懒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