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寂寞的植物是柳,在明媚的春天她抱着满怀的白色心事,抖落在空气中,随着风飘,一点一点寂寞地白。
狗尾巴草却满世界存在,成群摇曳,永远不孤单,低级不失自尊,承载悲喜一脸无辜。
我一直认为前者是朴树,一个孤独的大男孩,我不想用男人形容他,因为他没有世俗的杂质,像半成品。不走在流行音乐前线,照相不懂摆POSE,唱歌不会带动作。他是个自闭的男孩。内敛的朴树没有好嗓音反而有些五音不全。呢喃鸣唱也不受追捧。但我想我与他是没有代沟的。彻头彻尾的孤独,寂寞的人。
而后者是我,甘于平凡的杂草。我不算乐天派但至少不那么悲观。走路姿势很开朗,微笑方式不冷漠。所以我和朴树是很极端的两个人,像冰和火,一触即死。当然我为我与我爱的歌手有一丝联系之处而欢天喜地,即使有些牵强。且把它称为难得的意外。
在这个网络盛行的时代,CD已经开始淡化了。朴树的歌我也存在自己的硬盘里。朋友告诉我听CD才能算听过这首歌。所以我开始去各大音像店找专辑。朴树的专辑出得很早,以至于很难看到还有库存。一次在一家老旧的音像店发现那盘对于我很珍贵的CD。封面男孩很孤僻,没看镜头,果然还是那副样子。结账的时候旁边站了一个短发女生,手里拿着和我相同的专辑。脸上没表情。虽然不爱跟陌生人打交道,但志同道合的人不多,我向她微笑了一下。依旧没有表情的脸。像一张白色面具,冷到让人害怕。我的目光很灼热,可触到她的冷峻,在空中顿时消失,比光速还快。
最冰冷的花是梅花。花朵很小,却暴露赤裸的全身让寒气一点点吞噬。
我想她是梅花,世界上的另一种极端。可她却也爱着朴树,在这潮流中却爱着80年代的经典。我与她还有朴树,三种极端三个箭头延伸各自的方向,越来越不可触及。再次意外发现。
其实我听朴树的时候就想起村上春树,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在讲述伤感而优美的青春,多情而孤独的年代,只不过一个以音乐为载体,一个以文字为路径。
而当我看见短发女生的时候会想起安妮宝贝,冷艳而张扬,淋满毒汁的玫瑰,空虚也孤僻,只不过一个表现在眼神,一个透露在文字。
那么我自己又像谁呢。我多想把自己比成郭敬明,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性格,干净的文字。可惜我没有太多多愁善感,一个单纯的初中生而已。
于是三个极端的人构成了另一个世界。远离浮华百态。若我能再发现另一个极端,便又是一个意外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