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会有那么一样东西能够经受得住岁月的洗礼而不变得残破模糊,与此同时还要在洗礼的过程中沉淀岁月流逝的精华,打磨出属于一个人的流年,一个人的记忆。我,是幸运的,因为我找到了、了解了、、、、、、|||我有记忆的年龄好像是从三岁开始的,至今只是模糊地记得只有三四十平米的瓦房,总共有四道老旧的暗灰色的木门,笨重而显得呆滞,还带有高高的门槛,每每推门的时候总会发出“吱——”的难听而又刺耳的声音。然而,在那个玩具缺乏的年代,这些笨重的木门却承载了我童年大部分的记忆。|||蹒跚学步的时候,小小的我总会双手紧紧地抓住门檐,却无法翻越那道高高的障碍,只能伸长了脖子,只能通过缝隙好奇的窥伺打量着屋外的世界。|||当我能够成功地翻越那道门槛的时候,淘气的我便会跑到厨房拿黑黑的木炭在本已经暗黑的门上乱涂乱画,把自己也弄得一声黑,惹来母亲一次又一次的责骂,却又无可奈何,哭笑不得。|||而后,我开始上学了。却不改顽皮天性。喜欢和伙伴玩捉迷藏,我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躲在门后,宽大的门板像是巨大的胸膛将我紧紧地容纳在怀中,昏暗却不失温暖。|||后来,我懂得了装饰,以自己浅薄的审美意识,将妈妈剪掉的鱼尾打湿贴在门上,有大的,有小的,最近贴的还是黑色的;以前贴的水分已经流失了,呈现出暗黄的颜色。|||不久,我喜欢上了画画。于是,我家的每一道门上都贴满了我的绘画作品。有拿浆糊粘的,有拿胶水贴的,花花绿绿,让人眼花缭乱。每每家里来了客人,我总会骄傲地向他们介绍的得意作品。总会在短时间内,白皙的纸张盖在了泛黄的碎纸之上,一层盖过一层,层层叠叠,随风飘动。|||大约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家里改了新房,家里重新换过了门。没有了悠长而嘶哑的“吱——”,崭新的门上面还有一股新鲜的油漆味道,橘黄的颜色审慎地刺激着人们的视觉神经。但是它们依旧履行着老一辈的责任。只不过,毕竟我是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调皮。渐渐地,门上出现的是一张张鲜艳的奖状,一张一张地记录着我的成长学习。每每望向这里,父母眼里都是骄傲的神色。|||再后来,不耐烦门外父母的唠叨,我喜欢一个人将房门紧锁,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父母也很少再推开那扇门,踏入我的房间。父母说:“门内,是属于你自己自由的世界!”|||最后,我长大了,飞出了父母为我遮风挡雨的翅膀。从此,我一个人在外求学,独自生活。我很少再回家,然而房间内依旧是我离家时的摸样,依旧是那么干净清爽。门上,再也看不见花花绿绿的信笔涂鸦,也看不见了那些已经微黄的奖状。我知道,是母亲将它们一一收起来了。|||那扇门终于得以休息了,没有了我的蹂躏,又焕发出它特有的光彩,终于可以看见阳光沐浴下熠熠生辉的本来面目,终于可以闻到木材的清香而不再是浓郁刺鼻的墨水的味道。|||那扇伴随我成长的门,如今不再随时地开开合合,而我知道,它一直静静地伫立在那儿,门内的翘首盼望的双眼,始终在等着我回去……|||透过那扇门,我看见了抓不住的逝水流年,抓不住的时光荏苒。那扇门,承载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