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小溪|||出现或不出现都是迟早的事,既然要蜿蜒要有致,那么我就应该测定你的宽,四五米吧,够着清幽的高度,河面上有无石头,不必考虑鸟鸣的噪声,事实上,无有鸟类在此逗留,只剩涟漪寻找着波光,蔓延至尽头。我说啊,
人生,波光粼粼,未必是灿烂,或许是静止的怪兽只羡慕凝望,到来与不到来的轮回。|||也可以,允许你再变窄,不像上次那样单调的有些飘渺,静寂无声,人生跑回自己的土地,空旷也算是收获,但难免获得菊花采摘后的冷清,以致,不能测量自己,越宽,如天,浩瀚又渺小,所以就允许你两边裁树裁青,让你更能贴切的左右,你的碧绿,你的鲜红,或许这样更能衬托你深潭的平静,平静的深潭,而此时的人生又是怎样的呢?凝重,苍凉,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静止,力量。|||所以,再允许你变窄,变简单,允许你的宽度一米两米,甚至更窄,窄的只看见自己的浅浅的水位,而石头坐落其中,变得有些晶莹,清澈。是你让它如此放光,还是它让你如此放光,所以啊,在此,快乐是不言而喻的,人生,看得见自己,懂得让自己简单,何尝不是幸事?|||云端端坐|||此一时,彼一时。前十年端坐是因为看见烟花,在天空绽放;后十年端坐也是因为看见烟花在空绽放。这端坐时候的烟花俨然不同,前者是,看见竹笋破土,寄予水一样的春梦;而后者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南柯。都是梦,是前者烟花,在时间冲淡下的醒悟,带有风尘后的沧桑老眼,而这一“少”,一“老”的端坐都不过是对体内的喊叫的接应或者修正,都不过是一条河流,要抵达大海必经过的一个弯。说到底,都是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好景,好情。|||寂静时分|||森林不再骚动,提紧自己的气息,听风呼呼的刮,刮东或刮西都不过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要喧哗夜的到来。夜到底是来了,带着水样的潺潺,哗哗的流。锅碗瓢盆相继在各家各户上派上用场,听餐桌前人叽叽喳喳的说麻雀语,或顷刻时分,只有筷子碰“碗头”的低音,忽而又有几声鸟鸣啼叫,接着响成一片,一直到月亮偏深点,偏明点才暗暗无声。夜行人则,提着自己的影子一遍遍的寻找,回家的方向。小巷偏暗,脚步的回声可以播放久远的鬼怪妖魔,把自己所做的亏心事,一遍一遍,倒出来。窥见的是大地,还有所谓的他自己,或者天空,忏悔或不忏悔都是他的事,只是我们在他们行走的土地上,总有人听见这样的声调:“夜欢欢,离人泪,只怪他乡球……|||小径,窥月|||月是半弯的,弯的只像船只,摇荡在天空,银河。惨白的明,只能看见有人在哭,眼泪是白的,像某场雨经过长途的徘涉后,只能以疲倦的形式,抽搭抽搭,流出一条道路。云染上时雾突然暧昧起来,使月亮变的晶体透亮。柳树枝上的露珠洒下来,月亮的光线清凉,泻下来,在湖面上漾起微风,微风轻轻地跑,跑到迷蒙处,休憩,偷乐。湖里的弯月改了容貌,虽是弯月,但总体上总觉得婵娟披在她头上,圆是圆了,但总觉得弯时最好看,不花俏,不虚空,踏实的美才可靠。月轻轻,径小,独上云霄。云霄是小径的云霄,月是自己的月,在他们各自的思绪里,谁惊扰了夜,惹得我,“出门轻巧笑尘埃,花开满城,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