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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儒:他以感情凝聚的亮点存在于社会
著名评论家肖云儒是陈忠实相交五十年的挚友。陈忠实去世后,他坐了整晚的飞机,转机两次,从悉尼赶回西安,他没回家,下了飞机直奔设立在省作协的灵堂。
连续多日,肖云儒都沉浸在失去好友的悲伤里,却也注意到了一个让自己都有些震撼的现象。近日接受采访时,肖云儒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巨大触动,“文学界把老陈看得非常神圣,他的离去在文学界引起很大震动,是可以理解的。但事实并不止于此,老陈的离去,如今引发了整个社会由高层到老百姓的广泛谈论,这的确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中国文学的一面旗帜
《白鹿原》当之无愧
在当代知名小说作家里,陈忠实可能算长篇作品最少的一类作者,但肖云儒认为,一部《白鹿原》足以告慰陈忠实的一生。
“在文学史上,凭一两部作品留在人们心里的作家,比写了很多部作品留在人们心里的作家要多。曹雪芹一部《红楼梦》成为绝唱,鼎定了他的文学地位。”
肖云儒回忆,在《白鹿原》小说热销之后,很多记者在采访陈忠实的时候,都会问他,接下来要写什么?“忠实当时跟我说,他压力很大,他的原话是,‘好像《白鹿原》把我悬到一个悬崖上了。’我跟他说:‘忠实,你听老哥一句话,你就明确地把这个担子放下,好作品哪有什么下集。”
事实证明,《白鹿原》确实担住了“好作品”这个名声,不但得了茅盾文学奖,用肖云儒的话说,还成为茅盾文学奖中的“排头兵”。“忠实老师经常在说到《白鹿原》这部作品的写作动机时,说这是他给自己垫棺材的一本著作。但如今,《白鹿原》实际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自己所给的这个非常谦虚的一个定位——它当之无愧是文学陕军,甚至是中国文学的一面旗帜。我个人认为,在新文学史里,如果要选前五六名长篇小说的话,应该有《白鹿原》一席。”
陕西文人的文化人格
在他身上展露无遗
在采访中,肖云儒数次提及“陈忠实希望写一部能用来落棺垫枕作品”这件事,“这其实是他写作的一种决心——我非要写一本书,这本书我不说给中国历史垫一块砖,我给我自己垫一块总可以吧。这是他对自己立一个高标,也是一个关中汉子的logo。”
由此,肖云儒说到现在一些年轻作家,“他们的标准是什么?作品能变成铅字就最好了,在报纸上发表,然后能出一本厚厚的书,能放在书架上太美了!但是像陈忠实,他都不是这样,他追求的,是能放到图书馆里去的作品,是能够在中国千千万万的书里闪耀的东西。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要求,是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的要求。”
这也是肖云儒认为的陕西文人的可贵之处,“关中人,关中的作家,干事不干则已,要搞就把铁锨要咬烂。陈忠实咬烂了。我觉得,这才是陕西作家,也才是陕西文人真正的文化人格。”
震动超出文坛
他的故去见证“文学依然神圣”
陈忠实去世这件事不止在文学界,在整个中国社会都引起了非常大的震动,这一现象连作为著名文学评论家的肖云儒,都有些始料未及,“路遥去世的时候,产生过类似现象。这么多年后,陈忠实的离开,又让这种现象重演。”
肖云儒觉得,陈忠实的离去,能在全社会引起如此震动,也的确说明了陈忠实生前的一句名言“文学依然神圣。”
“中国人依然有梦,有文学梦,有审美的梦,有道德的梦,有修养自身人格的梦。这个梦和当下的中国梦是揉在一起的。当中国经历了市场经济最初的彷徨、迷惑期后,可能将再度慢慢进入一个有理想的阶段有追求的阶段。陈忠实的去世说明了这一点,说明了大家内心敬仰陈忠实这样的人,内心心仪《白鹿原》这样的作品。”记者孙欢
在京乡党遥寄哀思:
好兄弟我们想念你
昨日,一众在京多年的陕西籍作家、评论家,于千里之外哀恸、焦虑、忧伤,他们年事太高,经不住送别时的悲痛,只能留下永远的遗憾,在京向陈忠实遥寄哀思。
白烨:带着嘱托向陈老鞠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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