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盘空的时候我才能静止、持平。|||渐渐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混沌与清晰之时洞见了一切已去和现有的废墟与荒凉,记得所有深广和久远的痛苦,却无力匹视。|||其实,一切都近乎是一场疯狂的迷恋。|||迷恋生存与死亡。|||迷恋苦难与荣耀。|||万千同类,让我和我熟悉的人偶遇,最后又在再来时永别。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不曾来过,因为那样我就不必体会从熟悉到陌生,从咫尺到天涯的离别。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只是在他们交合间,只有那刹那的触摸,然后,任随这些生灵无羁的离去。恍然发现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习惯性的坐在后位,对川流不息的人群投去寻觅的目光,焦灼而迫切。然后周而复始,重复着单调与乏味。偶尔一瞬的欣喜也会不经意间荡然无存。|||前几日,拿起毛笔,墨水四溅而下,而我笑语和舍友说,让我为你描眉可好?其实别无他意,只是想一怀古雅之风。只是没有红窗铜镜、清溪朔月的重景也没有念念相续、眉黛青额的西子,自是无缘体会古代君子那刹那的静美。|||我常常陷入一种空白与澄明,时光永恒的静止。没有死亡,没有危机,唯有满眼忧伤的风尘,停驻在跳跃着忧伤字符的纯情。谁知,许久的沉寂也无法抑制旖旎时光里爆发的悲怆。这也许就是人生本就无法隔离的徽记。|||我常常望着赤裸裸的黑夜,看着枝叶独自木然的摇曳。幻想出一种隔离而不是断绝的美丽。我亦就是,那一抹淡淡的云霞,静谧而又虔诚的等待天空的澄明。然而,橘黄的孔明灯散落的光,让近乎迷离的痴儿清醒。我紧握满纸华丽的虚词,不语不伤。想将生命完美的分割的诺言也只能成为我独自演绎青春形式的一盏琉璃灯。只剩下少年潜意识存在的喧嚣与倦怠。|||清幽的梵唱也许可以让忘忧的河水停止,寡独与清欢却只能在如莲花的智慧熏染下体会生命唯一真实的美。|||我无意将未来定义为一场伤感的文学之旅,与痛苦相违。也许,在终结的抚触下可以倏然变更为欣荣。如若若此,那就不必铸造宇宙和星空。所有美好的假设都会一一应验。|||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桀生君无由之念,癸巳年十二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