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喜欢在我的习作中浓装艳抹地装扮什么,也不喜欢过分夸张于一人一事,对于生活中你死我残的三角恋,婚外情,我总有隔岸观火之感。我一直相信一切丑恶是不应该出现在有思想和仁性的人类身上的,可却常常发生在人类的身上。|||初识珍是在炎炎夏季。我为了给自己的生活注入些许人生五味跑到了远在深圳的姑姑家,表哥接我到家,姑,表嫂正和珍及珍的母亲刘婶闲聊,客厅放着大小包,知道了珍是同省同市的老乡,在路旁开个卖饮料烟酒的小店,地势不好,生意萧条,入不付出,不干了,准备后天告此返乡,一时没了住宿,就暂住进了表哥家。我这才细细地打量珍,穿着前卫,小巧玲珑的身子,小而精致的脸,只是浓装掩盖了她的本真。|||从珍毫无心机的坦白和表嫂的语音中,知道她口中的“老公”是香港人,那边已有妻和子,她在发廊认识他,被他看上,并跟了他。他仅是个小职员,没有大老板的阔气,租了一间简便房算是他的第二个家,每个星期游玩似地来一次,给她几个方便钱。后来,她坚持要了这个仅有十平米大的小店,拿出平时的积蓄,让老家含辛茹苦的父亲寄来些钱,算是租了房购了货。起初,她“老公”还支付每月的租金,后来,在刘婶调唆女儿强要钱和要他离婚的“胡闹”下,越来越少,以至于近几个月不见了人影,此是珍卖店的最原因了。|||珍给他挂了电话,告诉他即将离去的消息,他许诺晚上来。我看到珍脸上忽然闪出的光泽,我明白了她是对他有真感情的。紧接着她便换衣打扮,修饰一番,出了门,即是买回家的票,又是接他。|||珍没有回来吃晚饭。刘婶说不用等她。我猜测他真的来了。|||饭后和表嫂到附近的购物广场闲逛,在化妆品区域发现了珍。她的胳膊挎在他的胳膊上,犹如热恋情人,和谐地有说有笑。我想如果他们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认识,或许是非常美的一对。况且他不比珍大多少,而且高大帅气。表嫂拉着我快速躲开……|||晚上珍没回来休息。第二天早早地如定地回了老家。我心里默默地祝愿她在家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可是不久她又来了,我是在到姑家过年时才知道的。获悉她正在医院,子宫外怀孕。我猛地一惊,心痉挛了一下。下午,我和表嫂去看望她。她穿一身病服,不再粉黛,黄瘦的脸上掩饰不住对自己身体的惊恐。“他来看你了吗?”“上星期来的,付了住院费。快用完了,他如果不来,我准备让我爸寄来。”天呀!她要为这所谓的感情准备透支多少?还连累着至亲的人。|||我给了她最急需的关怀,并试图劝她踏上另一路程,可我失望了。再有她的音讯又是几个月后。她又在了发廊,又成夜成夜地坐在发廊昏暗的一角,等待着她所谓的生活。我和表嫂从那儿经过,我们的步子快,她把头扭过去的速度更快。|||生活的各个方位都有避免不了的苦涩,她为了不劳而逸的生活的代价显得或许更为惨重。希望她初始的清纯、透明让青春散发出灿烂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