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里,生活着这样一群人,他们穿着很旧的衣服,聚在某个角落。无论春夏秋冬,每天都重复这样的一样事情,他们或站着、或坐着、满脸的期待。他们就是城市的———“零工者”。|||西方国家,干这种活的人叫“钟点工”(Hourworker),按每小时来计算报酬。当客户需要人做事时,就会来谈价、讨价、合拍,最后跟着雇主走。这就相当是劳动力市场,只是没有西方国家的规范化和专业化了。他们做的大多是力气活,搬、挑、抬之类的,所以在这里等待的几乎是男人。|||我一直在想,他们就是“农民工”吧!但他们又是城市的聚居者,是城市的一员。偌大的城市都有他们的贡献,他们是没有田地的农民。|||每次清晨上街,我总会绕得很远,总要走他们所在的那条街,然后从他们身边走过。有一次走累了,就坐在一位大哥身旁,为什么叫他大哥,因为在这当中他是看上去年轻的一位,三十岁左右吧!|||于是我和他聊了起来,他告诉我他家在郊区,几年前城市扩建征用了自家的田,他用补偿的钱翻修了房子,钱所剩无几了,他就外出打工。因为没什么技术,在外干的都是力气活,赚钱很少,而且常常加班。不幸的是去年冬天母亲摔倒了,落了偏风,腿脚不便,妻子在家操碎了心,儿子也在上学正是需要我的时候,就赶了回来。他还气愤的说了句,外面的老板就是抠,回来时还有三百工钱,他都没给我,真操,他赚人黑心钱。|||我又问了他来干这的原因。他说;这离家近,并且自己有力气,(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百来块,如果每天都这样就就好了,他冲我笑了笑。|||最后,他还向我透了个(行业)的秘密,活最多的是早上,每天货车都有很多,需要人手还不够呢。但要起得早,五六点就要起来了,也有一天都很难找到活的。他望了望其他工友一下,又朝我说,干我们这行还有个“行规”,就是揽到活了,也要让一些给没有揽到的人,大家都是养家糊口嘛,真的不容易啊!|||“有活来了!”他看了前面走来的一位中年妇女说道。于是他走了过去,我也凑了过去。|||那位中年妇女说道:“我要找人下一车电缆设备,有二十吨左右,你们看要多少钱?”|||一位年长点的问:“要下到什么地方去?”|||“不远,就在车旁边几十米处”,那妇女接着说。|||旁边的听着的几位工友说道:“上次我们也是下这,那东西重,价钱是每个人一百,要七个人去。”|||那妇女;“抢着说太贵了吧?”|||“问题是电缆不好下嘛!”几个工友说道。|||“恩,好吧,你们帮我下快点!”那妇女说完就带了7个人走了,也包括刚才和我聊天的那位大哥。|||回来的路上,我在思考着,我该叫他们什么呢?在每座城市,也许有和他们一样从事这份工作的人,他们是平凡的,平凡到连我们都不知怎么称呼。他们为生计奔波,赚的钱不多,都是“力气钱”,我想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城市的觅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