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透着薄弱的气息,但相对前几日,要温暖得多了。但我丝毫不敢把这温暖同我的生日连在一起。
昨晚妈打来电话一再嘱咐,早晨起来别忘了煮两个鸡蛋,要吃啥妈给你做。我一连声地说“不用,不用”,竟还略带责怪地说“不老不小的,有啥过的”。放下电话,我的心莫名伤触起来,我想我的生日,想我的经历,也想起了爸...
嫂子的生日在昨天,侄女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她家吃午饭,侄女说“我妈还要和你一起过生日”。我笑了,没办法拒绝。嫂子和哥是高中同学,他们订婚的时候我才不到五岁,整天的跟在嫂子后面上班或去她家。因为我俩的生日是连着的,我因此尝到了不少的甜头儿,那就是头一天和嫂子一起过,第二天自己再过,这样,相对于别人我要多过生日,因此小时候我对生日有了更多的渴望。
19岁那年,我的生日正赶上元旦前夕,教室里灯火辉煌,欢笑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在热闹地开晚会,而我却一个偷偷地溜到操场上,在寂寞的冬夜,我思绪万千,一个人站在十字头的尾巴上祭奠19岁的最后一天。告别了十字头的岁月,元旦之后也将告别这美丽的校园,告别同窗三载之余的同学老师,各奔东西,回个自的家乡实习了。教室里笑声飞扬,而“那欢笑声为我”、“天上的弯月,是十九岁才能享受的蛋糕”。我噙着泪,在祭奠我的十九岁的同时,也在祭奠着那长达三年之久的初恋。夜风中,我独尝着离别的苦涩的酒。
走上工作岗位,对于生日的感觉淡化了许多,虽然还经常和嫂子一起过生日,但却缺少了那份祈盼。结婚后,爱人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一件礼物,或是毛绒绒的玩具,或是音乐盒,或是远方一个长长的的祝贺电话,在妈和他的眼里,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再后来,爱人在请我吃饭的时候,总会带上妈,儿的生日,娘的苦日,爱人总忘不了给妈妈带去一份天伦之乐。
十指一挥间,三十字头的年龄,我也竟走了一半了,曾感慨这三十五年我到底都做了什么?拥有了什么?女儿说:妈妈你攒下我了,我不是你最大的骄傲吗?我欣然,搂过女儿泪流。是啊,有了这么美丽可爱而又懂事的女儿,我还苛求什么呢?
本不想忧望往昔岁月,也不想去感叹或感怀逝去的光阴,象歌声唱到的“爱了就爱了”,我是忘了就忘了,记着就记着,对于三十五岁来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面对今年的生日,我也许更自然,更坦然地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