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时候,还是想起那家客栈。在漫漫的求医路上,有些瞬间还是那么的美丽,还是自然的想起。南京路上的一家客栈。其实,它的名字,解放日报社招待所。在看名医仁济医院林其德的日子,那是好多病友常常聚集过夜的地方,那里我认识了好多人,天南地北的,也保持了恒久的联系。其实,刚开始,我并没有住哪,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挺好的,地势便利,离医院近又和南京路紧挨着。我是住在上海大都市酒店,一晚上费用给我们优惠后将近400多人民币吧,我在那个酒店住过几次。感觉挺好,精致,干净。几乎都是国外的人住着,象我们这样的中国人很少,几乎很难看见。更别说,病友了。
偶然,医院的一位病友,好像是南京的,她说,有家招待所挺好,其实和宾馆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单位内部经营而已。这么必然,我便搬到了解放日报社住着,刚开始,每隔三周住几天。五年中就这么住着住着。后来,无法奔波了,我就离开北京,当时住北京的家里东西都没有收拾,因为,我答应北京妇产医院的张为远大夫,我看好了,立马从上海返回。可是,自从出现在上海,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于是,便在上海解放日报社常住八个多月,四楼那个房间包了下来,我房间号好像是412,住的最多。不久,楼下来了一位,年龄稍微大的先生,拉小提琴卖艺的,拉的还可以吧,曲子多流行的,具体什么乐名,多年过去了,已经模糊了。那时,下楼看见他了,经常投钱,虽然不多,但我想略表一下心意,毕竟人在生活中有个难处也是难免的,听琴声也已经习惯了,往往在房间里也能听到,他的琴声也成了生活中的一个寄托吧,反正,我们彼此陌生,也没有一句对白。二人这样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次路过他身旁放钱,都卖力的拉琴,即使人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他还是那么卖力的拉着,琴声咿咿呀呀诉说着人间的苍凉与悲哀、冷漠或是欢喜与快乐。累了,他就停一下,琴声也短暂的消失了。大约两个多月之后吧,没有听见那个熟悉的的声音,也没有看见那个他,不知道是换了地方,还是离开了上海,更不知道他活的好不好,他以前的生活以及如今的生活好吗?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挂念起他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生活的如意吗?在大多时间里,病友就像候鸟一样,定时的来,定时的走。只有,我一个人呆在哪,那个房间,标准的双人床。透过窗户,我可以看见路上的行人,匆匆来往。吃完早饭,去楼下的南京路散步,望着路上走过的人,自己还是有点落寞。但,游览南京路的人永远拥挤的,晚上的步行街还是魅力,诱人的,店铺林立,霓虹灯闪闪烁烁的,彩色光线,柔柔和和,美美的,幽静的,我总在哪里寻找可以吃到的好吃的,寻找自己喜欢的物品,白天好天气的时候晒着懒散的太阳.
我无意中依然喜爱上海新世纪购物,后来去过多次,都在日报社楼下走走,向上望望,那个熟悉的地方,那个有故事的地方。可是,它改过了,已经加盟成快捷酒店了。但是,没有以前我心中那么美,那么亲切了。现在的那个她也没有上海大都市酒店的精致,也没有吴宫酒店有底蕴,也没有南京路上那几家酒店的奢华,我住过那么多酒店,还是以前的那个解放日报社招待所,在我的心中独特。一家客栈,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思,不一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