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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驼铃》诗歌集序言

来源:网络转载 2015-11-28 02:02 编辑: www.xigushan.com 查看:

《古道驼铃诗歌集》后记

 

    余素爱文学,偏喜诗歌,尤钟情于格律诗。诗歌音韵铿锵,波澜起伏,可吟可诵,体小而容大,言有尽而意无穷。余以为,读诗、吟诗、写诗,乃人生一大乐事。余虽寒士,但如置金玉于前,令余舍弃诗歌之爱好,余将舍金玉而就诗歌也!

 

    余爱好文学,尤钟诗歌,一因天性,二因家庭环境使然。余父自幼家贫,仅读私塾两年。区区两年,能读书几何?然凭其一点聪明和较强的记忆力,囊萤映雪,苦读不辍,在那文育充斥的年代,亦可称之为文化人。余父人缘极好。余年幼时,一到夜间,亲朋邻里便来家与其聊天,听其说书,余父亦乐此不疲。尝于闲暇,教余读些《增广贤文》、《三字经》之类。

 

    余继外祖父,系新邵龙源一八股先生。余年九岁,第一次去外氏家时,尝于夜间,家人围坐炉旁,继外祖父抱余于膝,为余读诗解诗。余诗有“犹记炉塘灯火夜,‘为何人不看芙蓉’”之句,即记此事。

 

    儿时之《增广贤文》、“为何人不看芙蓉”之类,对余而言,只是“清角之操”,灌之牛耳而已。但文学与诗歌之种子已深植于心底。只是俟期萌芽生发。

 

    余1968年毕业于新化十四中(现市一中),尔后再无求学机会,但钟爱诗歌之心未泯。余毕业后上山下乡十年,时独宿于牛栏楼上一间小屋。寝前醒后,均要躺在床上背一阵诗歌。这为余今后之诗歌创作奠定了一定基础。

 

    余从读诗到能诌几句下里巴人,盖得益于两人。一是余之恩师杨宗铮先生,一是余之挚友罗澍生先生。

 

    杨先生任过市一中校长,亦曾任过余之语文老师及班主任,余毕业后常诣校拜访,其知余喜欢格律诗,即借给余一本王力著的《诗词格律十讲》。后该书不慎遗失,杨老师不但没怪罪,反而又将一本油印书借予余。余赖该书掌握了一些格律诗的基本知识,后依样画葫芦,胡拼硬凑过几首,自觉不成诗,即认为格律诗非余辈所能为,非大文人不可,故于1974年辍笔。

 

    1993年,余有幸与罗君澍生相识,得其两副七绝横幅,惊羡不已。余忖之,罗君亦非圣人,彼能为,余何不能为?尔后不时与之交谈,获益良多。1995年初夏,街头白玉兰盛开,其花朵硕大无朋,皎如白玉;其枝干坚硬挺拔,铮铮如铁,心实爱之。一时心血来潮,写下《咏白玉兰》三首。呈之罗兄,获其鼓励。自此,即附罗兄之骥尾,时有吟咏。

 

    余为诗,原则有二:

 

    一、力求雅俗共享。俗即遣词造句尽量通畅明白,力避艰深晦涩之词,让只具一般阅读能力之读者,亦觉能明其大概。然俗则俗矣,雅却不知安在。

 

    二、不勉强为诗。无论何等热门或何等该写之题材,如无创作之欲望即不为之。即便有了创作之欲望而无创作之激情,无灵感之闪现,亦不勉强成诗。因诗乃语言之艺术,有别于一般文章,如不能展现一片艺术天地,亦不可称之为诗。诗者,摹情绘景,咏志抒怀也!成就一首好诗,作者自可反复吟咏,乐在其中。然更为重要者,犹在示之于人,传己之情,达己之意,予人以美之享受。就主观愿望而言,余不敢以秕糠之作示人,误人之光阴,更不想费钱费力,供人并不适用之手纸。然客观事实如何,余不敢妄言也。如事恰与愿违,则全怪余力所不逮,还望包涵一二,或可弃之茅池,以逞一快。

 

    需特别一提者,乃余诗之声韵问题。余所用乃保留入声之现代音韵,即《中华新韵》(十八部)(《诗韵新编》——上海古籍出版社)。余既不主张古声古韵之平水韵,亦不使用新声新韵之普通话韵(目前尚无此通行说法,系余为述说方便所下定义)。因为,《平水韵》乃中古音韵,与现代音韵相去甚远,许多同韵字不在同一韵部,而许多不同韵的字又在同一韵部,韵部之间相互交错,芜杂混乱,同时,很多字音在现代音韵中已经革除。这些情况,均严重影响诗之用韵与音韵美。而普通话之声调革除了入声,四声只余三声(阴平与阳平实为一声),亦影响诗之声韵美(详细论述请见附录拙作——《现代格律诗声韵漫谈》)。余之做法,有诗友曾批评为“不伦不类”。但余仍旧我行我素,不改初衷。是耶?非耶?交给时间,交给写诗与读诗的人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