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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给诗歌开玩笑?

来源:网络转载 2015-12-01 07:35 编辑: www.xigushan.com 查看:

近段时间,一种叫做“废话体”的诗歌蹿红网络,不妨先睹为快,使大家能有一个心理准备。其中一首《对白云的赞美》是这样的:“天上的白云真白啊/真的,很白很白/非常白/非常非常十分白/极其白/贼白/简直白死了/啊——”读完这首“诗”,不妨再读一首冯梦龙《古今谭概》里面记载的另一首诗《宿山房即事》:“一个孤僧独自归,关门闭户掩柴扉。半夜三更子时分,杜鹃谢豹啼子规。”

对比这两首诗,笔者觉得后一首诗更像是诗,尽管它是被古人作为笑料流传下来的。为什么说后一首诗更像是诗呢?我们不妨“百度”一下诗歌的定义:“诗歌是高度集中地概括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它饱含着作者的思想感情与丰富的想象,语言凝练而形象性强,具有鲜明的节奏,和谐的音韵,富于音乐美,语句一般分行排列,注重结构形式的美。”由这个定义我们可以看出,诗歌的特征并不仅仅是分行排列的,它还有更高的要求。前面的这两首诗,它们都没有把诗歌的特征完全表现出来,相比较而言,第二首诗还有音韵,表现的特征更多一些。共同的特点就是“废话连篇”,与“凝练”的要求极不相称。

如果写这种诗的人不自称“诗人”倒还无所谓,偏偏他们还把诗人的桂冠戴得高高的,写《宿山房即事》的那位就自称“诗伯”。以此,我只能说他们是在给诗歌开玩笑。尽管他们自认为自己是诗人,是在对诗歌进行试验和创新,只不过有些过于自负了。近些年来,这样的诗人及“试验诗歌”层出不穷:梨花体、羊羔体、废话体……还有多少“体”等着创新,我们不敢预言——因为“诗人”的“想象力”与“创造性”无法估量。

为什么诗歌在现实里面被“小化”、“矮化”和“边缘化”呢?从这些诗人的折腾里面,我们可以看出一个最主要的内在原因:诗人们不够自尊。他们宁愿自觉地参与到破坏诗歌信誉的队伍里去,却不愿意放弃“诗人”这个头衔;他们宁愿带头拆毁带给自己社会荣誉的诗歌,却不愿意出谋划策重新构建诗歌的大厦。虚弱的诗歌狂欢者,在以一种病怏怏的自戕姿态,吸引着好事者的眼球,仿佛鲁迅文章里那些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样的人群,自娱和他娱着。那些沾着诗歌鲜血的“馒头”,能治愈谁的心理疾病呢?

一个敬重诗歌、以诗为荣的文学国度,连“诗圣”杜甫都不能幸免被“娱乐”,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首先,我们的诗人们要重建集体信心。一个没有自信心的群体,是没有成功的希望的。但是,这种信心如果只是一种虚妄的自欺欺人,依旧无法挽救诗歌。

二是,我们的诗人们要有自己的好作品。没有过硬的作品,一切只能是“自说自话”,无法融入到群众中去,更无法穿越历史的选择,坚强地生存下去。这个“好”,不是诗人们的自封,而应该是群众的口碑。

三是,重新塑造诗歌及诗人的形象。尊重和被关注,应是一种良性的互动,它不是靠着江湖杂耍般的开场来吸引观众,而是靠开场后上佳的“表演”来获得喝彩。诗歌是用来净化人们心灵的,诗人应具有“心理咨询师”的睿智。

不要再给诗歌开玩笑了,也许,在文化历史的长河之中,只有我们这个时代会如此离谱。“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而“怆然涕下”的,岂止这个时代!

[责任编辑: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