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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 夏:我的轻狂岁月(2)

来源:网络转载 2017-05-17 16:27 编辑: www.xigushan.com 查看:

  当时有人问这代人叫什么主题?西师那边的一个人提出来说就叫“第三代”,这个词是从《别了,司徒雷登》一文而来:“帝国主义把希望寄托在第三代第四代人身上。”“第三代”这个说法提出来之后,大家都觉得很高兴。

 

  第三天却不欢而散。因为想要出一本诗集,廖希他们说要在前言里写明这个词是哪个人说出来的,我们认为这个提法应该属于大家,不是哪个先提出来哪个后提出来的问题,何必搞得跟冠名权似的,我们就很反感,两边吵得一塌糊涂,差点打了一场群架。

 

  吵了一通之后,大家觉得要不就不采用“第三代”这个名字了,随便找来一本书,随便翻到哪一页,就用那一页的头两个字。当时拿了一本《实验心理学》。翻出来的两个字是“玻尔”———结果就是,准备了大半年,几十个人闹了三天三夜,第三代人变成了“玻尔”,到最后,西师那帮人把我们撵了出来,大家不欢而散。

 

  现在想想,其实诗歌就是诗歌,不分什么第几代,当时那种做法还是功利主义思想占了上风,想把自己推出来。

 

                   骂人骂出“莽汉主义”

 

  在诗歌界流行“朦胧之争”的时候,我们写的诗让很多人不喜欢,觉得我们像是流氓在写诗。1983年冬的一天,胡冬告诉我说人家说我们的诗是他妈的诗,我说我们就叫妈妈的诗。那天半夜,胡冬半夜爬起来写了一首《女人》,用的全是极尽侮辱的词。

 

  第二天早上,我们看到之后都觉得太棒了,从此开始天天在家炮制这种用粗话写的诗。我把诗寄给在重庆的李亚伟、马松他们,他们看了之后都目瞪口呆,也开始写这种诗,并且引发了很多追随者。

 

  开学过后,我们在南充开诗歌朗诵会,我们学校写诗的和不写诗的人都被震惊了,他们觉得这场朗诵会更像是一堆谩骂,有几个人当场站起来攻击我们说:“像这种诗,我一天能写30首。”

 

  可是后来好多反对的人觉得这些东西恰恰是他们需要的,都开始写这种诗。

 

  写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想出个集子,胡冬说取名叫《好汉》吧,我说不如叫莽汉,“莽”的繁体字是两只手抓三条狗,非常之凶猛。我一开始写“莽汉诗”,纯粹是想写一种生活状态,但几个月之后,我就开始觉得不自然了,好多诗都好像是为了口号而去写,感觉很做作。

 

  我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很粗糙,然而在我的内心里面有很细腻的一面,而李亚伟和马松是骨子里面的硬汉,后来如果没有他们的坚持,光靠我和胡冬这两个中途撤退的家伙,“莽汉主义” 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