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序幕，何为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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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序幕，何为人类
“什么，才是人类？”
无尽的虚空中，时间与空间混乱的世界里，一个看不清样貌的人形存在正悬浮其上，人形那低低的呢喃自语，竟然在这样的虚空中不合理地传达了出来。
这里，并非正常的地方之所在。
其名为根源之地，乃魔术师们所追求的，世界之外侧，真理的所在！
同样的，它是型月位面里，那一切开始与终结之地！
“人类，就是人类！这个问题，有什么值得疑惑的吗？”
就在人形的话语传播开来的时候，淡淡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内回荡开来，只见混沌虚空中那混乱的时空自动分开了一条无形的道路，红衣的女孩正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
“终于见面了，梅林法师！”
“是啊，终于见面了，阿赖耶小姐！”
简单的问候中包含了让无数人为之震撼的消息，红衣的女孩竟然是阿赖耶，型月世界中所有灵长类的意识集合体，型月两大抑制力之一，堪称此世界的真正主宰者之一。
而模糊的人形，却竟然是梅林法师，那个在亚瑟王传奇中无比神奇的梅林！
“那么，梅林法师，妾身在此正式向你发出邀请，要成为守护者吗，鉴于你的不同寻常，我愿意给予和其他守护者不同的特权！”
“不要！”
面对此世界的主宰者之一的邀请，梅林法师却是连一点儿的犹豫也没有，果断的拒绝，让阿赖耶也出现了些许的失神，最终也只能露出一个苦笑——
“你还没有转够世吗？”
阿赖耶知道，眼前这个特殊的存在，已经连续活出了七世。
最初的他，是夏启，一个真正无比傲慢的人，将九州计划彻底完善，并推到了人道大势的真命天子。
其后的他是商纣，一个以自身愤怒，将九州里那些修行者完全焚烧殆尽的可怕男人。
在之后，他是周幽，一个为了美色，敢于烽火戏诸侯的蠢货和天才……
……
一世又一世，他都活出了自己的精彩，而且每一世都凝练出一种自身原罪力量，七世七罪，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杜绝了自身灵魂中的负面缺点。
完人啊！
对于眼前这个存在，哪怕是阿赖耶也只能如此叹息道。
尤其是刚刚过去的一世，眼前这个男人甚至已经抵达了和抑制力正面对话的程度，那一世，他最初是九州的道家创始者，老子，因为懒惰，而创立了无为之治的道家。
同样的，也为自己创造出了超脱的时机。
只是阿赖耶也不明白，他为了什么，居然将自己的超脱契机斩断了，并将之造化成了一个名为格尼薇儿的女人，后来，被阿赖耶抛弃的恶念聚集体，绝对之恶看上了格尼薇儿。
两大抑制力在交流后，默认了对方的行动。
但是——
就是眼前的男人，在走出九州，化身梅林的时候，竟然将那个已经发展到几乎要将盖亚和阿赖耶的力量分割的九州结界作为要挟，换取了两大抑制力对于恶之魔神，绝对之恶的阻拦。
敢于威胁抑制力的人，眼前这个家伙绝对是第一个！
“在上一世，你已经彻底达到了凡人的极限，而且，在你舍弃成为与根源同在的超脱者的机会的时候，就注定了下一世，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度成为超脱者。”
“这样的话，你再转世还有意义吗？”
毕竟对方是无比难得的人才，阿赖耶还是有些不愿放弃，努力地劝说着他。
“不用说了，我绝对不会成为守护者的，阿赖耶大人，我的想法，您是不明白的。”
面对阿赖耶的话，梅林法师的回答依旧没有任何余地，只是言语间出现了一丝丝的迷茫，“力量对于我而言，并非难以得到，我真正在意的是，我的道！”
“道？”
“没错，就是道！”
说话间，梅林顿时显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震撼人心的执着——
“我的存在，或者说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的存在本质，就是道，也就是我们追求的方向，除此之外，任何的东西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
听到梅林的话，阿赖耶有些难以理解——
“那么，你的道，是什么？”
“我在刚才就已经说出过一次了……”
“和为人类？”
听到对方的话，阿赖耶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抵达这里的时候，所听见的一句话。
“没错，就是人类之道！”
“我放弃成神，我远离堕魔，我不求超脱，我不愿永恒，我真正想要的，就是明悟，什么才是人类，我的道，就是真真正正的人之道！”
看到梅林那宛若朝圣的样子，作为灵长类意识体的阿赖耶，因为灵长类的主体是人类的缘故，情感颇为丰富，对于他那样子，顿时感到一阵羡慕。
“那么，说吧，你等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阿赖耶打破了沉默，既然对方不愿意成为守护者，但却又没有立刻轮回，而是呆在这里等待着，那么，以阿赖耶的智慧，自然明白，对方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
“我不想继续在这个世界转世，如果没有计算错误的话，在这无数的平行世界里，应该有一个地球灭亡的世界吧，能不能让我去哪里！”
“……可以！”
沉默了一会儿，阿赖耶点了点头，“只是那里是一个牢笼，被我们隔绝了，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话语刚落，也不待对方反应，一阵波动之下，梅林就消失在阿赖耶的面前，只留下红衣女孩有些出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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