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
小米粥
椰菜包
牛肚火锅
玉米猪骨汤
冬瓜仔焖猪肉
薄撑
龙舟雨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晒,人们的食欲也在消减。这几日,周韦家的晚餐,多了很多汤水,主食从之前的米饭,变成了掺了红豆或者绿豆的粥,外加几个粗粮馒头或烙饼。不煮粥的话就一定会有汤,有时是枸杞叶和鱼丸做的滚汤,有时是莲藕或者玉米等煲的骨头汤。
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有的人赶不及回家吃饭,或者是受居住条件所限,不得不在外面餐馆或单位食堂打发自己的胃;有的人聚会、应酬缠身,回家吃顿家常菜的时间都没有。
如此一来,家常菜因为带着家的温度和记忆,成为人们心里最温暖、最奢侈的味道。它是家的味道,是爱的味道,是记忆的味道,是代代传承的味道。
A
记忆中的家常味道
珠三角水网发达,地处其腹地的南海,基本上是村村有河涌、村村有鱼塘。在老南海人的记忆中,鱼塘边的蔬菜架子上,这个时候应该挂起了大大小小的瓜果。如今,这样的景象在很多地方已经消失,但在南海西部的九江镇,还能找到一些。
记者偶然发现,九江镇上东村的鱼塘边上,架着一些“不起眼”的蔬菜棚架,棚上吊着一些圆圆的瓜。村民告诉记者,这种瓜是冬瓜仔,它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水影冬瓜”。天空直射下来的阳光和水面反射上去的阳光,让冬瓜可以充分进行光合作用,而且冬瓜仔长到4个拳头大小就不会再长了,因此瓜肉特别鲜甜。
“现在很少人在池塘边搭棚种瓜,冬瓜仔几乎绝迹了。”老村长词芳告诉记者,冬瓜仔曾在九江非常有名,是最经典的九江菜之一。然而,塘边搭棚会影响鱼的养殖,绝大部分养殖户都不会在塘边搭菜棚。
因此,冬瓜仔越来越少见了,九江人餐桌上冬瓜仔焖猪肉,也越来越少人会做了。词芳是村里很有威望的老人,也是家里公认厨艺最好的人。
“先把冬瓜仔去皮,切成8大块,然后把3片大头菜与猪肉剁成泥,加入盐、油腌制摊成饼状,然后把冬瓜炒香焖上,7成熟后把冬瓜块紧贴摆成花瓣状,再把肉饼摊在瓜上,加少量水焖一会儿,就可以起锅了。”说起这道菜的做法,词芳脸上的表情很丰富,空气里都弥漫着冬瓜的清甜,“这道菜以前常吃,现在想吃这一口,越来越难了。”词芳感叹,偶尔做一次,孩子们都特别喜欢吃。
而对于很多老南海人而言,“薄撑”也是一种抹不掉的记忆。其实,“薄撑”就是糯米粉制成的薄饼,一般会放白糖、花生碎粒、白芝麻等馅料。煎好的“薄撑”成卷状,外表煎至焦黄色,甚是诱人,尝起来有种外脆里软的感觉,口感非常丰富。“以前我们会经常做,简单又好吃,小孩子最喜欢了。”九江梅圳社区的李婆婆说,现在有空时,她也会给家人做一做。
B
“妈妈做的菜最养人”
近日,住在江南名居的黄凯,发现自己长胖了一些,一些去年才买的裤子,却扣不上扣子了。想到这里,黄凯的脸上浮起一丝幸福的笑意,“妈妈做的菜,果然是最养人的。”
黄凯一家都是梅州人,妻子在银行上班,他在通信行业工作,两个人加班的时间都多,家里还有个上幼儿园的小孩,所以就接老人过来一起生活。“婆婆的厨艺比我好太多了,婆婆来了之后,家里人的生活质量,顿时提升了一大截。”黄太太说,看着老公和儿子都吃得香香的,她这个打下手的都觉得特有成就感。
酿酒煮鸡、酿苦瓜,酿艾卷、酿豆腐……都是黄凯妈妈的拿手菜,也是客家人的家常菜。让黄太太特别感动的是,当年她生孩子的时候,婆婆从老家带了一大坛子酿酒,无论是酿酒煮鸡还是炖蛋,都对她的产后恢复起到不小的作用。
烧锅热点油,姜丝爆香,把鸡肉放进去炒,加一些盐,也可加入去核红枣一起炒,炒到没有血就倒入一碗水,继续用中火煮到汁快干,加入三汤勺酿酒,熬到鸡肉软了即可。“其实做起来并不难,但是火候的把握,材料的优劣,就比较关键。”黄太太说,这道菜自己也做过,但都没有婆婆做得好吃。
这是一道传统的客家菜,鸡肉渗入了甜醇的黄酒,吃起来有甜酒的味道,是喜欢喝糯米酒、爱吃客家菜的人,下馆子时爱点的一道佳肴,因为其中有家的味道,有故乡的味道,有爱的味道。
不得不说的是,如今厨房不仅是女人的天地,越来越多贴着“厨艺好”标签的暖男们出现了。前天凌晨2点左右,上完晚班回到家的肖紫,看到餐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汤米粉,搭配在河源老家带来的腐竹和香嫩的鸡蛋,一天的疲惫和坏心情都没了,肖紫那爱下厨的老公,总是会在这种时候,给她最温暖的问候。
C
交融碰撞丰富了家常菜
人类组织家庭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更合理地生产和分配食物,人间烟火能让家庭组织更加紧密。然而,随着人员流动的加速,家常菜跨越了地域限制,变得更加丰富了。
来自华北地区的康思思,最想念的家常味道,就是妈妈常做的炖菜,如土豆鸡肉海带炖粉条、豆角南瓜玉米炖排骨等。而用掺杂了各种味道的馅料,包的饺子或烙的馅饼,是她最爱的家常小吃,“最好吃的包子,是用韭菜萝卜干猪肉做馅料。”康思思说,她家的另一半来自湖北荆楚一带,婆婆家过年必备的鱼糕,以及平日里常煲的排骨藕汤,也是她最喜欢的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