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说你的号码,我记下来。”
我说了一遍,李娟手机也没放在手边,她让我再重复一遍,然后,她说她记下了,又把她的号码说给我听,问我记住了吗。
我说:“我记忆力不好。”
李娟也笑了:“我一会儿打给你。”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我先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屋子,里面只摆了一些简单的家具,电视也没有一个。然后有一个饭桌,几个椅子。一张床。
我打开手机,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电话是女友何玲玲打过来的,我马上回复了过往:
“干吗?”
“到了吗?”
“到了。”我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都几点钟了?”
“七点多吧,正在放新闻联播。”
“哦。”
“有什么收获没有?”
“什么收获?”
“美少女啊什么的。”
我哈哈大笑,这就是跟了我四年的女友何玲玲。大一第一节课,我就发现了她的美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拿下。大学四年里也没闲着,过得还算充实。
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少了别人恋人那种欲生欲死的爱情,显得有些平淡,有些理性。
我说:“胡说什么啊,把你老公想成什么人了?”
“假如有,也不许你胡来。”
“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
“想我吗?”
“想。”
“想也不打个电话过来。”
“刚把一切弄好,一会儿还得往买点牙刷什么的。”
又跟何玲玲聊了一下,最后结束了电话。老实说,班上的同学大部分想留在省城,究竟是大城市,而我所呆的这个所谓的地级市,不过是个三线城市,差距还是挺大的。不过,我也是一个没什么理想的人,三线城市就三线城市吧。
以前看过一个专题片,说北上广的那些年轻人,毕业后就当什么蚁族。想一想就害怕,还是决定来这个A市来,可是一想到何玲玲还留在省城,就有一种担心:早晚有一天,她会离我而往。
这年头女性是靠不住的。
第二天上午,我花一千五百块钱,买了一张床,然后,又花三百块钱买了一台旧电视。放在客厅里,电饭锅是网上购的,货到付款。然后从此就在这里耗上了,假如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想,以后就在这里一辈子了。
下午,往到台里,由分管业务的陈副台长带着我请逛了一圈,跟同事们算熟悉了。别人,我没什么印象,最后上到十二楼往,这里是电台部一个主播,后来我才知道她叫张倩倩,名字倒是普通,不过,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吸引着我。
“你好。”
“你好。”
她点了一下头,冲我笑一下。
我得承认,我以为她的笑里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里面。果然,后来我们还是发生了一些什么。哎,人生,有很多事情是非常让人意外的。你想也想不到。
我怎么说呢,一直到现在,最让人难于忘怀的还是这位张倩倩,真是一个天生尤物。
我又往台长办公室里坐了一下,台长吴海洋说一些好好工作之类的话。我假装认真地听了下往。然后,台长说:
“机器领了吗?”
“领了。”
“好,晚上一起吃饭,今年招聘的新员工差未几到齐了。”
果然,晚上台长在本地一家相当不错的餐馆里请新来的同事们吃饭,台主要领导,然后就是几个新来的男女记者,大家都是刚毕业的年轻人,弄得台长也很兴奋,说了一些热情的话。
大学毕业后,我往了一家市级电视台的新闻中心当记者。为了避免大家对号进座,还是用字母来表示好一些,就叫A市吧。由于里面的事都是真实的,还真怕大家搞什么人肉搜索就不好了。
还是还是权当小说家言吧。
由于大学读的就是新闻专业,干这份工作还算自己的理想吧。只是A市是一个离我自己家乡十分远的地级市,而且也不是什么沿海城市。
上班之前先打了一个电话给台长吴海洋,结果,一听说我要往上班,吴海洋问:
“什么时候往?”
“明天吧。”
“这样吧,明天下午你跟我一起回往,我在省城开会。”
“哦,好的。”
“这样车费也省了。”
说的倒也是。结束了电话之后,我心情也不错,觉得吴台长这个人固然是个小官僚,还真算不错。至少让刚大学毕业的我,感觉到一丝热和。
在此之前,我也在省电视台实习了半年,那里的领导就没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就这样,第二天又坐上吴海洋的车。在此之前也往过A市电视台一次,跟台长大人也算熟识了不过,人家究竟是领导,坐着人家的车子,还有些不好意思。
从省城到A市,大约两个小时车程,快到A市的时候,吴台长问我:
“小袁,屋子租好了吗?”
“没有。”
“没有哇。我来想办法。”
实在来A市之前,我也有些犹豫,不过,这年头工作也不好找,班上的同学,一部分考研,一部分出国,一部分考公务员什么的。固然学的是新闻,可是真正往做记者的并未几。
相恋了四年的女友也往了另一所大学当了辅导员,不过,只是个人事代理。这年头,这些事也别计较了,据说,能在大学里当辅导员的,最最少也得是个研究生,本科生能留下来当辅导员确当然得十分优秀。而我,连个党员也不是,自然称不上“优秀”。
过了一会儿,吴台长说:
“我有个朋友,她家有屋子出租,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的。太谢谢了。”
“客气什么,本来实习生是有宿舍的,可是几个人住一间,你也不想吧?”
“啊。”
“所以,租个屋子住,安定下来。”
“好。”
据台长说,别的人来这里上班,也要过半年的试用期,实习什么的。好在我从前在省台实习过,工作经历台长也比较认可,这一段实习期就不用了,直接进进试用期,也就是说,从第一个月开始就计稿费的。
接着,台长又是电话联系,讲了一通本地话,我听得似懂非懂。最后,放下电话,吴海洋说已经联系好了。这样一说,我也松了一口气。
车很快在电视台门口停了下来,台长下了车,那个叫李娟的女性也早就在电视下面等着呢。台长说:
“你先带小袁往住下来,今天就晚饭你就帮忙解决一下。”
“好手。”李娟说,“吴台交待的任务,我一定完成。”
女性笑得倒是十分灿热。
我站在一边,由于是初来乍到,一切也只能听别人的安排。我得承认,第一眼看到李娟的时候,我就惊异于她的漂亮。怎么说呢,有一种万种风情的样子,三十出头,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的气味。
我的心跳有些加速。
我靠,我不会这么轻易就爱上这个女性吧?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我会跟这个女性发生点什么。当然,也许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一般来说,男人看到漂亮女性总会有一些想放非非,我也不例外。
不过,后来的事还真验证了这一切,我真的跟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一切。
屋子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屋子,只是有些旧,大约有些年代了。租金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以是我就租下来了,一切都有些急匆匆的。大学刚毕业,第一次参加工作,一切还有些不适应,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在李娟家里吃饭,李娟有一个两岁的儿子,长得十分漂亮。家里有一个保姆,是她一个远房亲戚,初中毕业没能考取高中,就在她家里当保姆,李娟答应孩子大点,帮她找一份工作。
坐在饭桌上,我说:“李老师。”
“叫我娟姐。别叫我老师,再说了,我也不是老师。”
“娟姐。”
“这就对了。”
说完,娟姐一笑。一笑之下,我才发现,娟姐笑的时候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我得承认,当时我的身体就有反应了,娟姐问:
“小袁多大了?”
“二十二。”
“年轻啊,真是让人羡慕啊。”
“娟姐你多大了?”
“你不知道女性不能问年龄的吗?”
“不好意思。”
我看着她,有些窘态。不过,这一切也只是装的,由于我看到年轻漂亮女孩也会紧张,而且一紧张就会酡颜。后来,娟姐告诉我,正是我当时那种青涩的神情,感动了她。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比你大八岁。”
“三十?”
“是,不过,今年十月份才三十,所以,我告诉人家我二十九。”
我笑了,女性生怕自己老往,这个倒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