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的三十三个情人(6)

　　当时，老太太的亲戚都住在北京，她决定带着女儿回北京.当时，正值北京和平解放前夕，四野部队对北京围而不打.老太太自己说，她手里什么路条都没有，却连创12道关卡，终于进了北京城，当亲戚看到她时，大惊失色，无法想象她是怎么进来的.老太太其他细节不记得了，但是对最后一道关卡——也就是城门口那道关卡——是如何闯关成功的，却记忆犹新.她说，她当时背着孩子在城门外转来转去，寻找机会，忽然，来了一个进城送煤的平板车，拉车的有路条.她赶紧跟过去，把手搭在车的后帮上，车夫没注意，而当兵的以为是车夫的 老婆 孩子，于是就放行了.

　　多么顽强的老太太啊。

　　这就是她的家庭：该软的不软，该硬的不硬，明明是软的，偏偏不得不硬，可是实际还是软的。这是个典型的破落贵族家庭。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初恋女友的性格就有了严重的问题，比如好吃懒做，比如歇斯底里。前者只有我知道，还好。后者就严重了，让我们家都知道了。

　　那是我们认识后的第一个暑假。我邀请她来我们家做客。因为我父亲是当地的一个领导，所以，我们家在当地也算是一个名门，呵呵。而且我当年考大学的时候，是状元，所以一直很扎眼。请注意这个词——扎眼。

　　因为我们家，在本地是外地人，而且混的还不错，所以，很扎眼。

　　现在，我又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大城市的女朋友，更是让人妒忌。

　　她到了我们家，前两天相安无事。

　　第三天，我爸妈去上班了，我和女友在家，来了几个高中同学，我们在客厅里聊天。我女友出出进进来回走了几次，最后一次，她从客厅走进卧室时，摔了门一下。我的同学们一看不太对，就告辞走了。

　　同学们走了之后，我到卧室问她为什么摔门，她说我不陪她，所以她生气。

　　我非常生气，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无聊的理由。

　　然后我们就开始吵架了，声音很大，外面都听得见。

　　我母亲回来了。问了一下情况，就劝她不要吵了，说都是我的错，开始哄她。但是，她要求我必须道歉，而我死活不道歉，矛盾再次激化。她的嗓门越来越大，我妈妈说“我们家在这是有头有脸的人，别这么吵行吗?”但是她还是不依不饶。

　　然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我妈妈突然给她跪下了，说替我道歉，请她别闹了。她一下也呆了，跑回了卧室不出来了。

　　我妈妈气的躺在床上起不来。我爸爸也回来了，问了一下情况，也气的半死。决定马上派车送她回北京。她是我接来的，当然我应该送她回去。

　　在出门之前，我妈妈坚决要求我去了之后马上和她分手。我和我妈妈解释说是她的家庭让她变成这样的，我觉得她可怜，我想拯救她。我妈妈说了一句我现在都记忆犹新的话“孩子，你救不了她，而且会把自己也拖进去。”

　　母亲的话，我并没听进去。

　　当天，我爸爸派车连夜把她送回了北京，我陪着一起回去了。

　　回到北京她的家，她父母很诧异，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我简单的把情况讲了一下，本来我以为她父母会严厉批评她。但是，我说完后，她父母沉默了好久，看那个神情好像对我没有照顾好她们的女儿很不高兴。我在她们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跟着我爸爸司机开的车回到了老家。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相继回到了学校。然后，我们就像没有发生这个事似的，一起约着回到了我们租的房子。这是我们最后一个学年了。

　　后来，有一次，我们回顾了这次冲突，都觉得自己当时有点冲动，就算把事说开了。但是，我父母似乎不原谅她，跟我说“如果我娶她，这个媳妇他们不认，过年回家我自己回去，不要带她。”我觉得时间会抹平这些，也就没当回事。

　　再后来有一次，我女友聊天的时候，忽然说到“你爸爸那个司机长的真有味道。”我简单对那个司机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他是我爸爸一个好朋友的儿子，已经结婚有孩子了，比我大个几岁，农村结婚早。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我当时做梦也想不到后来会有一天她可能嫁给我爸爸的司机。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悲痛的事情好像慢慢被淡忘了。天气一天一天转暖，我们要毕业了!

　　她是北京人，家里托关系，找了一个电子部的研究所做办公室工作。我呢?我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被分配到北京去?那时候的大学毕业生，主要是分配的方式就业。

　　22岁的我，对社会上的事一无所知，也不懂的跑关系。就那么被动等待着，希望奇迹能出现。然而生活不是童话，奇迹没有出现。系里的分配方案出来了，我被分配到了天津。

　　我陪了她一会。后来，她的一个好朋友来了，一个女孩，长的很胖，大夏天的脚上穿了一双军靴。后来熟了，知道了她是个同性恋，也是她，带我们做了一次“碟仙”，彻底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和科学观。

　　接下来两天，我会抽空过来陪她一会，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病好了之后，过了几天，我们相约一起吃晚饭。吃饭的时候，忽然下起来了大雨，特别特别大，现在我还记得天像漏了一样的下。我们吃饭的地方离我办公室很近，我们先是冲到我的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后来一看雨一会半会停不了，于是我们决定去我住的地方呆一会，因为我住的地方离我的办公室也不是很远。于是，我们弄了两个塑料袋披在头上，跑着冲进了雨里。

　　几分钟之后，我们到了我家。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我们决定先洗个澡。她先洗，洗完后，我给她找了我一件长的T恤和一条便裤，她换好了后坐在我床上看电视。我去洗澡。

　　我当时租住的地方，是两居室中的一居。另一间是房东夫妻住着，当时还没回来。我这间房间里有一张床，还有一个沙发，和床头顶头。

　　我洗完后，陪她看电视，等着雨小下来。

　　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她说，有一些人追求她，她都不喜欢，所以她就会答复对方说“我有一个女性朋友，特别好，介绍给你吧”。她说用这种方法挡住了很多人。

　　然后，她说“李XX(那个同性恋朋友)问我，为什么不把你介绍给其他女孩?我回答她说‘这个我要自己用’。”

　　她说完哈哈大笑，我听到她这么说，也笑了。觉得这帮女孩在私下里议论的实在是有趣。

　　大约十点半的时候，雨还是没有小的迹象。于是，我劝她留下来住，“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她同意了。

　　我们分别躺好，熄了灯。我从沙发上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躲闪。彼此都没有说话。

　　这样过了大约十分钟，她忽然说“你躺过来吧。”

　　我一听大喜，赶快躺了过去，然后抱住了她。抚摸一会后，我开始吻她。她迎合着我。

　　然后我把手伸进她的T恤里，她低声说“轻点捏，我乳房里有一个肿块。”我小心的摸了一下，果然，于是就不敢太使劲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接下来做爱做的事。(此处删去2000字)

　　做完后，我们开始聊天。这时候，才发现彼此其实还没有真正了解对方。她对我可能也只是一时的需要。我们找了一些共同话题，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