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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显然,我和丹丹这段看似很甜蜜的爱情却是一段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而我却已经很投入地演绎着这场越来越错的故事,有时候我甚至有这样的错觉:生活在另一个平行的世界。
自从那个周日去过丹丹家,事后我问丹丹她父母对我印象如何,在她的回答中得知还不错,无非加几句多赚钱多读点书之类的勉励的话,也旁敲侧击地表达着买房、婚期之类的具体计划,并且邀请我有空经常去她家。之后的几天,我去过丹丹家数次,不是与她爸爸大学教授讨论书画或者唐诗宋词中的某句诗歌的意境,就是和她母亲扯上几句当今的房价或者酒水要提前多久订,甚至哪家拍婚纱照好的话题——我简直就把自己投入地演绎起了一个新的角色,并且,我甚至很乐意扮演。
一天去丹丹家,坐在客厅里隐隐闻到一股臭味从卫生间里飘了出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一细小的动作被丹丹发现了,她连忙解释卫生间里的抽水马桶最近一直从底部泛出味道了,也很头疼,父母呢都是知识分子,显然不懂水电活——没办法,有时高雅的文化人碰到吃喝拉撒这些俗事粗活也是一团糟,就如同一帮文人骚客极赋雅兴在一旁吟诗作词,跑来一个民工放了一个响亮的臭屁,就是这感觉嘛。丹丹一直认为我是我那开卫生洁具厂的朋友的手下一名员工(当初她来厂里审核社保基数的时候,我就是冒充该厂员工与之周旋的),所以她问我,这抽水马桶该怎么修呢?
小生我触类旁通,知识渊博,既诗词曲赋无一不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武的嘛,车、钳、刨、铣、磨也能凑合来上几招,摆弄个马桶也不是个难事。于是自告奋勇来到卫生间,假装观察一番,还要做出懂行的样子,手么敲敲陶瓷面再煞有介事的冲了一把水,摆出一副胸有成竹、大彻大悟的样子:“哦,问题是这样的”,当然发表理论之前,清一清喉咙,咳嗽一声以用来增强语气嘛,“连接坑洞与马桶底部的地方有缝隙了,造成气味回了上来。另外水封位置有点低——当然这个是可以调节的”
“那该怎么弄呢?”老教授也凑了上来。
“先将马桶下部撬了,在坑洞上套一个橡皮密封圈——外面有的买的,统一规格的,大概七八块一个吧。然后再把马桶端上,底部用硅胶,不要用膨胀螺丝了,不牢的。工程不复杂,顶多再补几块地砖吧。”
见我说得轻巧,丹丹家觉得还是挺费事的,又很幼稚地问我,匠人哪里去请呢?我暗自发笑,心里想小区门外路边竖块木牌上面写着“水电、瓦工、漆工”之类的野鸡匠人一大把,真当自己生活在不是人间里的,但忍住没说,而是拍拍胸脯打了个包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看呢,干脆换个马桶吧。我帮你们到我厂里拿一个连体的马桶吧,你们还是水箱分体式的,早不流行了,而且你们的这个没大小水切换的,现在讲究节水环保嘛。换个新的,我带人来负责装好,总满意了吧?”
“换一个多少钱啊?”丹丹母亲问道。
“不贵的,厂里拿出厂价,几百块顶多了,比横塘金屋装饰城还便宜。人工也不用的,我厂里叫个工人帮帮忙,两包烟搞定了。这一切费用都我来,一点小意思嘛……”
空话不能说,说干就干,等上星期天,我去了趟我朋友厂里,挑了个便器,要付钱被我朋友退了回来,说我前些天帮他省了几十万还没谢了,怎好意思收钱呢?然而和一帮中年淫荡男人扯了会勾搭丹丹上床直到扮演默认女婿的过程,自然引来一片揶揄加猎艳加羡慕的笑声。我朋友派了辆货车装好,又去车间帮我叫了两个工人同去安装,于是浩浩荡荡向丹丹家出发了。
此后安装过程不再赘言,丹丹父母自然对我办事效率大加赞赏,在他们心目中我又加了几十分的印象分。我也算事先做好准备工作,暗地里各塞了包中华给两个工人。在安装过程中,丹丹母亲有事没事想从工人口中套套我的底细,俩工人也算活络,当然一个劲夸我在他们厂里混得好,仿佛把我吹嘘得我朋友是老板一把手,我就变成了“二当家”的了。
晚上,丹丹父母留我吃了晚饭。饭后他们去大学里参加一个迎春节的文艺晚会了,叫我再坐会陪陪丹丹再回去吧。二老一走,丹丹家就又是我们的“战场”了,第一次在丹丹的闺房,在散发着淡淡香味的丹丹的床上开始激情切磋,自是别有一番风味……(此处省略2000字)……
“你今天挺能干的嘛”怀中的丹丹撒娇着。
“你指哪方面,刚才能干还是指白天帮你家修马桶?”我当然不依不饶。
“你说呢?”
“既然能干,再来一次?”丹丹的妩媚让我再次有了激情。
“别,万一他们回来了怎么办,羞死人的……”
(未完)
楼主:纷纷落英 时间:2008-10-28 11:3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