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天前,司马南和安顿在我的办公室偶然相遇。我为他们彼此介绍。两人互称慕名已久。司马南半开玩笑说:有机会一定找安顿将自己的情感经历倾诉;安顿则说,有些她至今弄不懂的神功戏法,还要向司马南请教。
看看自己这两位知名度不断窜升的朋友,我却忽然有一感觉:一个将男人的特征做到了极致,一个将女性特征做到了极致。
据说正义和情感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两大力量。倘若如此,落实到人身上,便可以比喻成男人女人。男人追求真理的刚正不阿和女人关爱人生的柔情似水,构成了社会的真善。
真的、善的,便是美的。安顿以口述实录为形式,记录众多个体情感经历的系列作品,之所以成功,大概便是作品包涵了真善美的巨大魅力。看安顿的作品,每每使我十分感动,尽管我自我判断,自己还算不上她的主流读者。记得有一次我走过一家书店,好几种"隐私""实录"之类的书都标了"跳楼价",而只有安顿的《绝对隐私》和《回家》坚挺,这也许可以回答许多责难和疑惑;也可以让那些自以为可以跟风操练一把的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作品。
安顿的作品属于那种永恒的。当各种"隐私"书纷纷偃旗息鼓之时,安顿的书还在一本本结结实实地出。我有时在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依我的理解,人们喜爱和认可安顿的作品,是因为它对现实人群情感历程的记录真实而完美。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人的一生,除了其外在显而易见的变化之外,人的一生更是情感经历的一生。当人们有机会抛开一切身外之物时,真正刻骨铭心的,便是自己情感的一生。人拥有感情的权力又是平等的,不因贵贱贫富而转移,每个人都会拥有独特的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情感经历。人无论命运如何,情感经历却一定是美好的(包括痛苦之美)。将人的这种情感人生记录下来,无疑是一种美丽而动人的事情。
安顿在忠实记录着当代的人的情感经历,由于与前人、后人都不相同,而会在历史上找到自己的那一页。她的记录又是极为成功的,因为它真实而完美。她作品中那种真实情感和真实的细节,对人心灵的震憾远远超过最精巧的"构思",而她讲的故事,又是那么典型和完美,完美到无需加工便可以当作艺术作品。
安顿的作品是不会令人失望的,因为她的付出是真诚的。当那次我看到"隐私"书甩卖最初的一刻,我的心曾确实往下沉,赶紧找安顿的书是否也在甩卖之列。等我看到她的书依然全价出售时,我为我瞬间的担心而羞愧:难道你不知道安顿为自己的书所付出的代价吗?
安顿的付出是超常的,她用她的整个身心去写作。即使作为她的同事,隔一段时间不见,也会惊异她怎么又码出了那么多字。她必须完成报社给她的全额工作,她要按自己的计划四处采访,她需要应酬一切"名人"遇到的各种事务,而更要命的是,她为了保证作品质量而保有较高的淘汰率,即与她发表的文字相比,她往往要多付出数倍的采访量和文字量。
安顿感谢一切向她口述的对象。而我以为,一切被安顿写进书里的人也是幸福的,他(她)的情感经历使每一个阅读的人感到温馨和引起共鸣。人能够理解情感并不是年轻时候的事情,在安顿《两代女人的传奇》那篇作品中,自己也"饱经风霜"的凌雪芳,直到自己50岁,母亲去世时,才真正理解了自己的母亲。读安顿的书,可以缩短你这种对情感理解的路程。
情证今生--当代中国人情感口述实录之三 文章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