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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富家公子怪癖:专门收集女人私处特写照片(2)

来源:网络转载 2015-03-15 13:28 编辑: www.xigushan.com 查看:

      丁惠康与发妻离婚时大登广告,表示他无妻一身轻,从此更是荒唐生活,不及半年,已有两处金屋,为了保证经济的来源,他也急急乎要再办一间医院。

      那时候恰巧我除了在英租界有一处诊所外,也想在法租界高级住宅区内设一个分诊所。其时大富翁叶鸿英逝世,家人分居各处,而他们原来的住宅,地处与霞飞路(今淮海中路)和亚尔培路(今陕西南路)相近的DD’S咖啡馆对面,地点极繁华,而花园之大竟达二十余亩,里面有三座大洋房。丁惠康就约我一同去看。这个花园,里面一座大洋房可以分成六十间病房。惠康很看得中,只怕开办之后,病人没有这么多,要是亏起本来,就念不成生意经了。我们两人就到 DD’S相商。他对我向极信任,说:“仁兄,你替我想想有何妥善办法,我有胆去把它租下来。”我说:“你们西医开疗养院,房租、医疗费、化验费等,一向是医生和医院对分,现在你应该去找著名医生十人,要他们每人负担六间病房,那么分账之后,收入等于各人自己开一间医院,而开办费及一切医疗设备,他们是无需花一个钱的。”惠康说:“好极,好极。”于是他就找寻各科专家,先作口头约定,要他们每人将自己的病人介绍入院,以住满为标准;如果自己病房病人超过这个数目,可以向别的医生借用病房,互相补充。

       惠康找到的各科专家,都是一流的人物,没有声望的医生,也答应不下这种条件。但是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九位。他就对我说:“仁兄,你也来负担六个病房吧?”我说:“我看的病人,以两种病最多,一种是伤寒症,一种是肺病,都需要长期疗养,可是九个西医,只得我一个中医,必然为西医所反对。”他说:“这件事由我负责,至于中医开医院,有贵同业陆仲安创办中西疗养院在先,你不必顾及这点。”于是我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了。

      惠康高兴得很,就把它租了下来,大兴土木,病房每间装修一新,都是富丽豪华。此外单单花园中铺草皮,剪树木,就花去了四根大条(即黄金,每条十两)。开幕之日,不但病房客满,而道贺者之多,场面也盛极一时,连市长都来道贺。

      惠康并不看病,只是每天到院长室里坐坐,中午之后,即结账时间。其时因纸币天天市价不同,一切以金条计数。他也采取高价作风,收入之大,真是日进斗金。他总是装满了一个手提箱,坐着豪华汽车,到各处去寻欢作乐。因为他没有太太,他追求女性以摄影作为近身之阶,而女性追求他的也不在少数。

      在丁惠康新办的疗养院中,我下午五时到院,先巡视我病房中的病人,然后再在门诊部一间中医诊病室中接受来诊病的人。对外名誉虽然很好听,在医院内我却受到九位西医的排挤,看见我病人多就嫉妒,病人少又冷言冷语地讥讽。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大家庭中做了姨太太(广东人所谓妾侍),有几个西医,见到我连头都不点一点,真使我难堪之至。

      惠康每星期举行一次聚餐会,我也是一分子。起初我不为他人所重视,总是默不作声。但是这些大医生在聚餐时,各带一个女伴,多数是舞女。惠康说:“你怎么不带女伴?我知道你每天下午有很多病人,而且不少电影明星都来看病。”我说:“她们每天要一时左右才起身,二时三时要化妆,非到五时不能出门,她们多数住在法租界,五时以后,她们如有病,恰好到我诊所来看病。”

      座上有一个精神专科的名医粟宗华,此人实际上自己也有精神病,特别喜欢和名女人打交道。一次,他提议要我请些女明星来参加。我说:“可以,我能请得到的有杨耐梅、张织云、谈瑛,和有‘骚在骨子里’之称的韩云珍。但是照理要用汽车去接,我一个人怎样接得了?我可预先和她们约定,谁中意姓杨的就由这人去接,谁欢喜姓张的就由那人去接。”此话一出,大家高兴万状。从此我在聚餐会中成为一个重要人物,特别是一位庄德医生,向来对谈瑛十分倾倒,所以他就担任了谈瑛的护花使者。聚会因此也就格外热闹起来,由一桌变成两桌,惠康也为之大乐。         后来,每次聚餐又多了一个人,此人姓唐名竹生,既不是医生,又与该院毫无关系。他每次都带一个绝色的女伴。问过他的尊姓大名之后,我才知道他是交通大学唐山分校毕业生,精于工程。他说:“唐山本来不叫唐山,就因为我家在那边开煤矿,一切山头都是唐家的产业,所以称做唐山。”

      这位富家子弟唐君,是到这个疗养院来看病的。他一看疗养院的X光机陈旧得不堪,大失所望,因此出言不逊。X光科主任弄得没办法,去告诉惠康。惠康对唐君说:“我本来已向洋商礼和洋行购买了一座能转动照射全身的巨型X光机,钱已付清了,可是战事开始,礼和洋行只有一位洋经理,他说要由德国派工程师来装置,现在机器在货仓中,可是没有人会装。”唐君说:“我会装。”惠康于是就打电话给洋行经理,要他由仓库中把这台巨型X光机送来。到时果然由几名工人,随带一本“装置说明书”。等到机器搬入院内,唐君便加以指点,什么放在何处,应该怎样装法。他换上工装,与工人一同装了三天,一通电,就大功告成。惠康很高兴,先为他周身照射。照射完毕,惠康对唐君说:“你的肺部完全正常。”因此,他俩便结为好友。

      这位唐君的特别嗜好,就是女人,经惠康带领更是路路皆通,于是二人成为同志。惠康念头转得也很快,他向礼和洋行把底片全部购下,因为他认为在战争期间是不会再有货来的,他又想到柯达的胶片,价格不论,有多少就买多少。他买了这些胶片,大大的发了一笔财。他还连续不断地收购德国拜耳药厂的药品,德国人将存货全部出清,纷纷返国。这一下子他又赚到很大一笔钱。唐君也是摄影能手,两人就专事寻芳作乐,而且他们利用拍照技术,得手之后,拍了更多 “特写”照片。其实这两个人,照我看已经成为性变态“歇斯底里”患者。

      有一天,惠康约我看一本锦裱的巨型画册,要我在画册上题一个名称。我一看这部画册,竟完全是女性某一部位的特写,就说:“我可以为你想几个名称,但是题字我不够资格,还是请你自己题吧。”

       我想出几个名目,如“经穴图”、“百穴图”、“人生之道”等。惠康说:“这几个名称虽好,只是太古老,而且不够风趣。”我说:“那么你另外请几位高明之士再研究吧。”

      三天之后,他请到了吴湖帆、刘海粟、邓钝铁、马公愚,和女画家周炼霞等许多名画家,加上唐君和我,恰好坐满一桌。这几位嘉宾轮流翻阅这本画册,笑声不绝,叹为奇观;但是要他们题名,却个个摇头不肯落笔。最后由邓钝铁想出一个名目,叫做“天生繁殖之器”,这里面就嵌上了“生殖器”三字。别人都不说话,惠康却期期以为不可,由他改为“天赋繁衍之道”,请钝铁题端,署名“粪翁”。于是有人嘲笑钝铁,你和此道真是前后一线之隔。又有女画家周炼霞打趣马公愚的胡须,说:“你的胡须比下不足,比上有余。”而且绘为图画,大家捧腹绝倒。

      席间唐君忽发怪论,说:“这一百幅照片,没有什么稀奇,我与惠康两人准备再另拍几百张,我早已发觉女性某部不同,各如其面,是从来不会有同样的。”惠康也含笑点头。这句话真是生理学书上闻所未闻的。

      自此之后,我更害怕,如果丁福保老先生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怪到我身上,所以我对惠康渐渐疏远。我在这间疗养院中担任医生满了两年,就要求退出,最大的借口,就是许多女看护不喜欢服西药,总是要我处方改服中药,都集中在后面消毒室中煲药,药味四溢,弥漫前边的病房。我借此理由,便退出了。

      友人黄寄萍君说:“你退出这个疗养院实在太可惜。”这时疗养院的前门之旁,尚有一片草坪,由文士周瘦鹃与郑子褒(梅花馆主)两人到这里开了一间精致的小食铺,名为“香雪园”。开业之后,生意不恶,晚间灯光暗淡,情调幽雅。周炼霞就在这个地方想出了“但使两心相照,无灯无月无妨”的妙句。我因不惯夜生活,极少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