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德国第十军制作的传单,传单的正面显示一金发碧眼的女人的肩膀被亲吻,文字是“先生们更喜欢金发碧眼的女人”,传单的背面显示一位拄着拐杖的单腿士兵,文字是“金发碧眼的女人不喜欢跛子”
战士之间的爱恋
对异性肉体的热衷及各种变态性行为是男性在乏味的军事生活中必然出现的一种正常现象,而当战争研究深入之时,人们会惊讶地发现现代社会中其它非主流的情感在这一特殊时期也曾大量存在,性欲望的释放并不一定集中于异性的躯体。
美国《生活》周刊记者于1945年5月7号德国在兰斯宣布无条件投降之日,在巴黎市政广场上拍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两个分别持有手榴弹和手枪的男性士兵在街头公然拥吻。
这样的场面在两次大战期间的影像档案中并不少见,战士们似乎也并不避忌被媒体抓怕到他们同性亲昵的场景。
除了战场这一特殊环境,纳粹时期的集中营,同样聚集了数目庞大的同性队伍。
在二十世纪初的欧洲,尽管战争风云下军中同性恋人数剧增,可公共舆论对同性恋仍然采取歧视、鄙夷甚至镇压的态度,德国1871年的刑法修正案中特别针对同性性行为采取的制裁在希特勒当权时期被发挥到了极致:在1933年至1945年间,根据纳粹官方资料显示,约有十万名德国男性因同性性行为被捕入狱;其中超过一万名的军人被送往集中营,而犯有同性通奸罪的囚犯在集中营的死亡率高达60%,因为大部分人在抵达当天即被送往毒气室或被视为“另类”而送往医学实验室,纳粹倒台后只有4000名此类囚犯得以幸存。更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在1946年纽伦堡审判期间,因受当时舆论环境局限,针对同性恋战士的血腥镇压竟不被纳入纳粹战争罪行之一,换言之,战时同性性行为依然被参战各国视为耻辱和有罪。
代码为“LWP.”的德国传单,描述的是在一起的美国士兵与英国女孩,文字是:“事实上,这是美国人的快活战争”。
后方:陷落的天堂
后方安宁的世界也因战争而坍塌。
战争利刃不仅切断了传统两性关系的纽带,还对情感交流和性行为的初衷、内容及影响进行彻底的颠覆,有的行为变得更为神秘、隐蔽,有的甚至走向了传统意义的反面——互相利用与侵害。
在战争硝烟未弥漫到的大后方,在留守女性占大多数的场所里,生活还在继续,情感与欲望并没有消失。战争利刃不仅切断了传统两性关系的纽带,还对情感交流和性行为进行彻底的颠覆。
性感女郎带领士兵走上战场
战争在欧洲爆发时,在已婚或已经历爱情生活的青壮年男性群体当中毫无例外地弥漫着消极情绪。1939年二战前夕在法国的全民军事总动员,当时的媒体报道称:“(走上前线的士兵们)毫无保家卫国的热情,厌战情绪笼罩下,人们议论纷纷。各国的征兵海报内容基本一致,身材、面貌姣好的女人号召男人去参军,或者张开双臂拥抱英雄们。
法国总结了第一次大战动员的经验,采用大量富有性挑逗作用的宣传画激励士兵,比如军方首次在全国范围内印发一种以红磨坊歌舞女郎为主体形象的征兵告示:穿贴身超短裙,戴蕾丝手套与发套,胸部半裸的金发女郎绽放着诱惑的笑容。意为当兵可以获得性感的金发女郎的欢心。
这张传单描述的是微笑着的赤裸英国女孩在穿她的长袜,旁边的美军上士正在整理自己的领带。文字是:“当你远离之时”。传单的背面描述的是战场上一位难看的阵亡英国士兵。
然而,军方在对战争前景和战士生活进行无限夸张的同时,却对士兵产生精神危机的可能性置若罔闻,使前线战士渐渐体味到被欺骗的感觉,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战斗力。
1939年10月,年方23岁,身处预备役部队的居斯塔夫·佛切尔这样记录道:“1917年第一次大战的时候,我还是个完全不谙世事的婴儿,而逃不脱命运魔咒的我竟亲眼见证了第二次大战的爆发,我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女人喜欢我,我希望成为士兵的我能够吸引更多女孩的目光。
”而当我们继续翻阅他的回忆录时,却发现事实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美好:“青年时光,本应无忧无虑,而在这儿(前线),一切都如此不同,我似乎一下老了十年……来自四面八方的兄弟们都讨论着他们的女人,而我只能和一个来自昂热的老鳏夫讨论小山鸠,因为我们拥有一个共同话题,就是打猎……妈妈在信中问我是否快乐,我却不敢告诉她这里的真实生活。”
返乡日的短暂甜蜜
对于走上战场上的士兵们来说,最大的快乐莫过于重归家庭的怀抱。在战争未结束之前,只有返乡假期能暂时满足士兵们的愿望。
欧洲地区的战士们绝大部分都享有军方安排的返乡假期。在1915年一战期间,法国国会甚至破天荒地将本年度的圣诞节——12月25日、26日定为全法士兵返乡日。在家庭重聚的短暂时光中,他们不仅能在家人的怀抱里重温中断已久的夫妻生活,甚至还因此“制造”了许多两战时代特有的“返乡日宝宝”。对于未婚的青年男性,返乡假期为他们提供了大量在家乡结识女友的机会,还促成了一段段“速配”姻缘。尽管当时的战况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但大兵们的冲动和女孩们的热情仍然造就了一大批“战地新娘”。